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了…昏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房里灯火通明,应该还是晚上。
我扭头虚弱的朝四周看了看,这是一间女子的房间,我被置于一个浴池内,四面粉色纱帘轻轻的飘动,“有人吗…有人吗?”话一出口,我自己先吓了一跳,糯腻的娃娃嗓音咋变成了这样一个鸭公音,哑涩难听的分不出男女。
“清月,好点了吗,”方远山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来,过了一会,他勾开了一旁的纱帐。
我后知后觉,用手指指着他,“你…你怎么进来了,”连忙往水里钻去。
“不用藏了,该看的我都看到了,不该看的我也看了,”他戏虐一笑,语调难掩的调侃。
“你……”我脸红红的看着他,这才发现方远山,白色的袍子皱皱巴巴,神采奕奕的脸,憔悴了不少,一双星眸也暗淡无关,似乎很累。
“那个…我有没有…”我尴尬的吞吞吐吐,他这么疲劳,不会是被我拿来当解药用,无限索取造成的吧。
“你说呢?”他朝我挤眉弄眼。
“你…”我娇嗔,这种事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开口。
“没有,你神志不清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让你以后遗憾,”他定定的看着我,神色难得的认真。
“谢谢你远山!”我感激的看着他,虽然他说的很简短,但我能懂他为我做的一切。
“水寒,你先上来再说吧。”说完,他拂开帘子出去了。
他一说我还真有点冷了,这才发现,水面上还浮着一些冰块,这酷暑之夜,他到哪里弄的冰块。
……
侍女送来了参汤,我边喝边和方远山讨论今晚的种种。
“清月,你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了吗?”方远山说到这件事,脸又一次黑了。
“没,”看着他我摇了摇头,“不过感觉他应该蛮熟悉我的,在你来之前他动情的叫了我的名字,那声音特别的耳熟。”
“清月,”方远山抓过我放在桌上的手,放在他的掌中,“那个人可能是太子吗?”
看着交握的两只手,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谁?太子他怎么了?”
方远山神色凝重看着我,“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皇上在梅情苑拾到太子玉,摆驾太子宫,太子并不在宫中,良久才衣衫不整的出现,去了哪里也说不出来,现在被皇上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啊……”我惊得张大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理出点头绪。
太子那个人,虽然我没有跟他相处过,但看他的为人,奸险狡诈,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在皇上的面前,犯下如此错误啊。
可他衣衫不整,贴身玉佩遗失在现场,这又怎么说呢。难道他真的色心大起,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吗…如果这是个阴谋,那也设计的太天衣无缝了吧…
……
安静了半刻,方远山再次旧事重提。
“清月,嫁给我吧!”他动情的握紧我的手,“你就像一个精灵般,那么甜美那么乐天,我不许别的男人打你的注意,”说着说着,他居然像要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嘟起嘴耍起无赖来。
我又好笑又无奈,他对我很好,可我不能因为一感动就嫁给他吧,这次就彻底说清楚吧。
“远山,你知道感情不能勉强,你很好,可是……”我为难的看着他,他这么聪明,不需要我说的太直白……
听到我的话,方远山眉毛轻拧,眼里的忧伤清晰可见,我伤到他了吗,我也跟着难过起来。
……
“主子,墨王爷到了方府,在客厅候着。”绿儿冷冷的语调,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看向绿儿,她走路悄无声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门前,我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吧,明显可以感觉到她对我的冷漠疏离,她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也不像一般的侍女。
“恩,我马上过去。”
方远山收回了自己的手,悲伤的神色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嘻哈的样子,“清月跟我一道过去吧,墨王爷怕是来接你的,恩,我看上的女人很抢手,情敌还很强大。”他边走,还手舞足蹈。
“呵呵,”我被他夸张的摸样逗笑了,见他这么说,又稍微好过了些。不过看他的意思,怕是不都黄河心不死,以后我们还是少见为好。
……
远远的,就看见子书墨织端坐桌前,捧着茶杯,悠闲的轻抿,还是一成不变的面无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酷酷摸样。
看到这,我突然鼻子一酸,觉得很委屈,他知道我差点被辱吗?那熟悉的杜衡香,一度让我以为黑暗中的人就是他,原来在不知道不觉中,我已经泥足深陷,怕受伤的我,只好逃跑远离,想要将那份心悸深埋,而今似乎只能对面了。
方府.客厅
子书墨织和方远山对面坐着,两人都板着一张脸,瞬间将客厅的空气降到了零下摄氏度。
“方公子,谢谢你救了本王的姬妾,本王备下了一份礼单,还请方公子笑纳。”
子书墨织拍了手掌,马上有人将一箱一箱的珠宝抬了进来。
我站在旁边,姬妾?什么时候的事,再看方远山那张黑的似锅碳的脸,马上醒悟,这子书墨织不像是来道谢的,反倒像是来示威的。
反观方远山也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拽拽摸样,“我救的只是清月而已,墨王爷还是把这些东西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