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最懒惰的伙计
禄老板和刘师傅听得目瞪口呆,夏连春不留神说出来的现代词汇让二人觉得古怪不解,不解就觉得神秘,目光中就多了不少的敬意。
夏连春看着二人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听不懂是不?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干脆信口道来,又来了一通什么科学饮食,对于那些现代的营养科学他虽然所知有限,但是蒙蒙这两个土包子还是绰绰有余。
“夏公子果然是学识渊博,你所说的我等竟然是闻所未闻,实在是让禄某受益匪浅,这等旷世奇才竟然让我遇到了,明年是京城大考,以公子之才一定能够金榜题名。”禄福贵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刘师傅还沉浸在夏连春的话中震惊不已,有些不甚明了,只觉得玄奥无比,他望向夏连春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敬意“哈哈,这春闱大考嘛不考也罢,我对做官不感兴趣。”夏连春心道:那些跟简化汉字稍有不同的文字老子还没有认全呢考什么进士,再说进士又有什么稀罕?不就是相当于大学生吗?稀罕啊,我前世已经是了,老子有钱了还能买不来一张文凭?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禄福贵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太失态了,急忙敛起笑容道:“夏公子无志于仕途,虽然可惜,不过以公子大才,不做官也必然大放异彩。”
禄福贵见他连做官都不稀罕,那求道修仙想来也不会有兴趣,除此之之外包括做经商都是下九流,他怕惹夏连春不高兴,所以就说得含蓄。
夏连春当然不会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他心目中职业不分贵贱,何况他本身就出身经商世家。任何职业都是为“人民服务”,这是他从小就受到的教育,当然在他的心目中其实是挣人民的钱才肯为人民服务。
“禄老板,做官为名,经商求利,不过那劳什子虚名又不能当银子花,相比较我更喜欢白花花的银子,有了银子什么买不到?名也能买到,官也能买到。”
禄福贵兴奋地一拍桌子叫道:“对呀,夏公子说的太好了,当为此浮一大白,来、来,喝酒。”
两杯酒下肚,夏公子就成了夏老弟。夏连春打蛇随杆子上,自然毫不客气地叫起禄老哥来,一时间二人哥长弟短叫得好不亲热,让外人一看二人仿佛真是亲哥俩。
“夏老弟这等才学人品,想来家世一定不凡,你不想做官如果去经商,那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挣个盆满钵满的,有了银子就等于有了权势,富可敌国其实就等于权倾天下呀。”
夏连春对这个看似庸俗市侩的小商人突然收起了轻视,能够说出来富可敌国等于是权倾天下的话等于是堪破了权和钱的本质内涵,他抚掌赞道:“对啊,禄老哥说的正合我意啊,不瞒你说,家里逼我走科举仕途,我对做官却不感兴趣,就想着挣足银子,及时享乐,有空了就游历天下,我的想法太另类了,不容于家人,就被逐出了家门,现在我可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禄福贵闻言简直是心花怒放,如果能把他留在福满楼,再把他脑子里新奇的东西掏出来用到生意上,那可就大发了。想到这里就试探道:“不知夏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
夏连春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我还年轻,正好游历天下。”他看禄福贵有些失望,接着道:“不过游历天下还要有银子不是?口袋里没有银子去游历天下那是叫花子,所以,还要想办法赚些银子来。”
“哈哈,夏兄弟考虑的对,赚足了银子再去游历天下,也不用这般……”他看了夏连春一眼突然住口不言。
夏连春自然是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也不以为意,笑嘻嘻道:“落魄江湖载酒行不如鲜衣怒马携美行。”他说完这话自觉符合他伪公子的身份,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说得好,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享受吗,娇妻美妾也好,美酒也好,都要有银子啊,夏兄弟如果不嫌弃这福满楼庙小,就留下来大展宏图怎样?”
“好说,好说,来,咱哥俩再喝一杯。”
二人越说越投机,杯来盏往喝的不亦乐乎。
再后来夏连春就理所当然地成了福满楼的员工,禄福贵看重他的才能,本来是要让他做掌柜的,也就是相当于酒楼的经理,不过,夏连春有自知之明,他对做生意虽然不陌生但那都是纸上谈兵,更何况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停留在幼儿园的水平。因此,他坚辞不干酒楼的掌柜,决定要从基层做起,先做酒楼的伙计。
禄福贵对他此举大为佩服,这样有才华又踏实肯干的好青年到哪里去找?可惜自己大闺女已经出嫁了,小闺女年纪尚幼,不然非招他做女婿不可,转念一想,等个三五年小丫头大了一样可以嫁给他呀,心里又高兴起来。
本章非是要卖弄半吊子的美食知识,因为想安排主人公先有个安身之地,老这么流浪不是事,当然也想让朋友们读有所获,收集资料也挺不容易的。兄弟们如果对情节安排叙述方式有异议的话,咱们可以商榷一下。
“来了,来了,楼上请……”
“客官,欢迎您光临福满楼!”
夏连春终于结束了来到这个时空之后的流浪逃亡日子,心满意足地在林家铺子镇的福满楼做起了伙计,也就是店小二。
福满楼原来只有两个伙计,那个最先把夏连春引到酒楼的伙计叫禄六子,他是禄福贵的近门侄儿,酒楼突然多了个伙计他是最高兴的,多了个伙计并不是跟他抢饭碗,而是多了个干活的,自己好歹也算是三个伙计中的老人了,而且跟东家还有那么层亲属关系,他平常就以半个东家自居,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管两个人了,那些又脏又累的活不是不用干了吗?想到这里禄六子的嘴巴差一点儿笑歪了。
不过,没几天禄六子就失望甚至是绝望了,那个放下了公子身份做了伙计的夏连春甚至比他还牛,自己不但没有少干活,还多了份伺候他夏大爷的工作,这个笑得温柔可爱的小白脸可是一肚子坏水哦,他有许多匪夷所思的法子来整治自己。无论禄六子怎样愤怒地表示抗议,最后在夏连春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凄惶地屈服。
“夏兄弟,不,夏大哥,你看年糕闲得在那儿捉虱子呢,我忙得腿肚都抽筋了,你偏要事事劳烦我。”禄六子哭丧着脸唠叨着,他被迫叫这个比自己看上去要小好几岁的家伙叫哥实在是感到屈辱,但是他又不敢稍有违逆。
“六子兄弟,这人跟人之间不是有个远近亲疏吗?我这是把你当自己兄弟了,你说我不劳烦你能劳烦外人吗?再说我说过多少遍了?能者多劳嘛,你干活多自然是因为你的能力强,你如果再这么说我就把你当白痴了,快去,把我的那件褂子洗完了,再把那个桌子擦一遍,差不多就该有客人上门了,这酒楼可是你们禄家的生意,你不费心谁费心?”夏连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