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终于出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李高奇查监控的时候查到了23号早上9点多的时候有一个穿着清洁工
衣服的人影出现在天翔公司大堂，手里推着一个大垃圾箱从大堂里面出来。脸看不清楚，身上穿的清洁服上印
着天安市政四个字，政字还掉色了。之后只见那人走了一个拐角，监控里就不见了他的身影。吴精明立刻派人
到天翔公司把他们雇佣的清洁工都给控制了起来，并决定连夜进行突击审讯。
天翔公司的清洁工只有5个人，这5个人看了录像都一口咬定不是他，对比身形，监控里的那个人也不太像，
肖阳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看了录像欲言又止。肖阳就把他单独叫了出来：“你是不是想说什么？”那人小声说
道：“那录像里的人衣服我见到过，是我们的领班的。”说完看了里面一眼又跟肖阳说道：“你可别说是我说
的，我不想丢了工作。”吴精明听见了一把夺过话头：“这里是警察局，怕什么。”又朝看录像的几个人喊道
：“谁是领班，出来一下。”出来了一个高个子，边走边叫着：“是我是我”。吴精明问道：“那里面的人穿
的衣服是你的？”那领班瞅了下旁边的清洁工，吴精明提高声音道：“别左顾右盼，问你呢！”高个子吓一跳
：“是我的，但是我衣服都不见好几天了，我都找过好一阵子了。”
“看来，先要找到那件衣服了。”肖阳心想，问那领班衣服什么时候丢的，领班回答说丢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线索又断了，到了下午下班时间众人也没有个头绪，恰好，猴子的一个朋友约猴子到一家叫海洋之星的饭店吃
饭，猴子叫上了肖阳，两人就离开了警局。
到了地方，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朝他们走了过来，猴子迎上去笑道：“你小子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
碰见好事了？”说完让肖阳和那人互相介绍了下，那人姓马，叫马俊伟，是猴子老乡。马俊伟招呼两人进了一
个包间，里面还有几个男男女女，都是他们俩的老乡。等人到齐了，马俊伟举个杯子向众人干了一杯酒，说道
：“我马上要回老家了，天安市不打算再呆了，这次借此机会跟大家聚一聚，下次可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大
家一起喝酒了。”猴子讶异道：“你不是工作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走啊，出什么事了吗？”马俊伟顿了顿；“
跟上司闹了点矛盾，我把他给炒了，准备在老家那边找点事做，老爸老妈也叫我早点过去。”说完，他把头一
扬；“今天不谈工作，大家不醉不归。”
等到酒桌散去，外面都繁星点点了。猴子喝的醉醺醺的，肖阳倒是没有喝多少，并不是肖阳不喜欢喝酒，是
因为这些人他都不认识，再者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天安市，不知道这种背井离乡出来打工碰见老乡的那种
情感。肖阳扶着猴子出了海洋之星酒店，远远就看见一男一女拉拉扯扯，大声吵着架，猴子醉眼朦胧的冲了上
去，照那男的脸上挥了一拳，肖阳拦都没有拦住。那男的被打的莫名其妙，正要反击，抬头一看是他们俩，怒
气冲冲的走了。这人他俩见过，就是那日在津门路后巷骑电动车的魏小海。旁边跟魏小海吵架那女的走了过来
，说了句神经病。肖阳说了句不好意思扶着猴子就走了。
第二天，猴子清理假没有来上班，李义郎就让肖阳跟着自己，两人决定再去天翔公司跑一趟，到了经理室，
只见有余胖子正指挥着几个保安搬东西。余胖子见他们来，上前把他们请到一边，沏了壶茶。李义郎指着那些
东西问：“这是要搬走吗？”余胖子笑道：“这里好像不大安全，再丢东西就不好了。”说话间一个电话打了
进来，余胖子赶忙接起电话，只见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到：“哥，你放心，东西我会一件不落的送过去，整个过
程我亲自经手，不会有什么差错的。”电话那头好像又嘱咐了他良久，余胖子一直应是。等挂了电话，余胖子
又去看了看了几个保安装的字画古董，对着李义郎说道：“鄙人事比较忙，招呼不周，请多担待，要不你们先
去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肖阳在李义郎耳边嘀咕了几句，李义郎就朝那余胖子说道：“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我去找下谢队。”余胖子
打了个电话，转头说道：“谢队在保安宿舍，我叫人带你们过去吧？”肖阳连说不用，我们自己知道路。
到了保安宿舍，谢林正在杨志兵房间斗地主，见俩人过去，立刻把牌收了起来，又吩咐杨志兵给俩人沏茶，
李义郎摆手说不用了，问道：“你们保安队队员最近有辞职的吗？”谢林笑着回应：“没有，我们公司福利比
起他们公司好，这两年都没有辞职的。”“好像他们清洁工的刚刚辞职了一个。”杨志兵在一旁说道，李义郎
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辞职的清洁工我认识，我老乡，叫白晓辉，在这里工作十几年了，上周刚刚辞
职。”杨志兵补充道。
肖阳看了下房间，发现柜子上的书比上次多了不少，向那杨志兵说了句：“你这书越来越多了。”杨志兵说
道：“发生了失窃案，公司说员工的思想觉悟不高，要多读点企业文化，就又发了一大堆册子。”
走在回警局的路上，李义郎说道：“这个白晓辉看来是个值得怀疑的对象。回去你去询问那个领班，估计能
问出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