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小子竟然是李家二公子。”韦津看着大黑河对面领头的白袍少年笑着对大家说。
”哪一个李家的二公子?“杜如晦有些疑惑的问韦津。
“还能有哪一家,唐国公府上的二公子李世民呀。”杨师道在旁边说。
“这小子胆真大,一个人便带着几个家丁敢到这塞外草原上狩猎。”杜如晦笑着说。
“沃野镇将李神通是他的堂叔,所以他才敢在这沃野镇周边的草原上撒野。”宇文世及有些不屑的说。
袁富贵在谈话的过程中看向大黑河对面骑着马的白袍少年,似乎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李家二小子,赶快给我们准备好几只野鹿,我们还等着烤鹿肉。”元长寿大声的冲着对面的少年喊道。
“原来是元家哥哥,还有杨家哥哥、宇文兄长等人,竟然韦津世兄,你们怎么也跑到这草原上来了。”对面的少年停下了马,看了看,有些惊喜的说。
“我们是到草原上来历练,没想到竟然碰到二郎,你怎么到了河对岸呀?”韦津大声的说。
“我是从大斤山下绕了过来,你们顺着大斤山方向走,我再猎一头野鹿,我们到大斤山脚下碰头。”李世民说完,便带着手下冲着远方一群野鹿而去,袁富贵等人则继续沿着大黑河岸逆流而上,向着大斤山脚下出发。
草原风光无限,大黑河沿岸有许多牧民生活再沿岸,袁富贵一行大概又行了两个时辰路下,这时候大黑河已经绕道后绵延成了南北的走向,河流也是越来越窄,在河道上牧民用大斤山特有的铁木搭起了几座简易的浮桥,大家下马过了桥以后,牵着马随意的在河边漫步,天快黑的时候,便到了大斤山脚下,此时李家二郎李世民也带着自己打家丁和三头野鹿两只狍子折回到了山脚下。
除了袁富贵、杜如晦、崔玄真三人之外,其余的几人都是京都豪门的世家公子,平时也和唐国公偶有来往。
李世民虽然身材魁梧,剑眉星目,不过只有十五六岁左右,从比袁富贵小三岁,比起杨世道、宇文世及、元长寿这些二十多岁的青年来说,更是相差五六岁的年纪,所以他见到了大家更是亲热的哥哥长哥哥短的称呼大家,很快的便和大家热闹成了一团,不过相比较而言,袁富贵发现李世民和韦津的关系似乎非常不同,并且似乎对袁富贵也有些莫名的好奇。
初夏将要到来,草原上风光无限,太阳也落山较晚,但是大家毕竟是在大斤山脚下,虽然看着天色还早,但是太阳却已经到了大斤山的山头之后,李世民带着大家一行,顺着大斤山脚下的一条羊肠小道向着深山里走去,
“这两天我出来打猎,顺便了解一下草原动向,晚上感觉有些小股的骑兵来回从这山脚下穿梭而过,也不清楚到底是东、西突厥哪一边的人,便在这条山谷中找了一个偏僻的藏身之处躲了起来,白天再出来,你们随我一起过去,哪里我还储藏了几瓶好酒,到时候我们架起篝火,烤着鹿肉喝几杯。”李世民哈哈笑着对大家说完,沿着羊肠小道拐了一个弯,带着大家向着一条侧面的山谷中走了进去。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顺着山谷上去,从前面哪座山头可以观察草原上的动静,山谷中这几个山洞晚上又可以藏身,李家二郎也是不简单呀。”韦津笑哈哈的说。
“到了这草原上,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毕竟这里不是京都城。”杨师道有些严肃的说完,大家随着李世民便到了山谷之中一座宽敞的山洞附近,李世民安排家丁准备柴火。准备烤鹿肉,自己则亲自斤了山洞拿出几个毡垫铺在山洞外面的岩石上,请大家入座。
“二郎你啥时候到沃野来的?”大家在毡垫上坐下以后,韦津问李世民。
“我听说你们国子学生员都到塞外历练,本来想找个人带着我也一起出来到塞外草原见识一番,奈何家人约束,当时便没敢随行,后来听说道、佛两门在五台山争斗,京都许多豪门子弟也都赶过去凑热闹,我便带着家丁找了个借口出了门,本想到五台山一趟,后来听说五台山道、佛两门争斗已经结束,便从陇西出发,随着一个商队到了薄古律镇,又跟着商队的货船顺着云水河而来,中途上了岸,到这大斤山脚下狩猎,准备带一些猎物进沃野,当作送给我堂叔的礼物,结果碰到你们。”李世民笑着说。
“你这小子真是桀骜不驯,竟然到了这塞外,也没到沃野拜访你叔。”宇文世及笑着训了李世民一句,旁边的杨师道说:“早就听说李家二郎出名大胆,我还不行,这次可是见识了一番。”
“反正已经出来了,索性就随着我们一起草原历练,以后回去了我们给你堂叔说话,免的你被那个长安大侠揍一顿。”元长寿也在旁边凑乐说,大家就这样开着玩笑,嘻嘻哈哈一番之后,家丁便支好了火堆,架起了一只野鹿和一头狍子,开始烤了起来。
“二郎,你最近在这附近狩猎,也没有听到金山王庭启民可汗哪里有啥动静?”鹿肉烤熟后,大家喝着酒吃着肉,杨师道问李世民。
“听牧民哪边几个人头人说,都蓝可汗刚刚死去,有些部落拥立启民可汗统御东突厥各部,尤其是铁勒十部听说是彻底倒向了启民可汗,但是还有一些部落却要拥立都蓝可汗后裔即位,这些人和西突厥达头可汗还有勾连,所以现在内部是纷争不断。”李世民沉思了一下说。
“具体都蓝可汗是怎么死的?”崔玄真问。
“听说是被帐下侍卫刺杀而死,但是具体这些部落头人也都说的并清楚。不过,塞外突厥本来就有兄终弟及的传统,再说以前都蓝可汗的父亲沙钵略可汗病死的时候,也是传位于启民可汗的父亲处罗,处罗死时,虽然封启民可汗为染干汉,但是大部分权力还是移交给了自己兄长的后代都蓝可汗,名义上染干可汗还是从属于都蓝可汗管辖,不过时自主权利比较大一些,只是后来朝廷册封染干为启民可汗,又派遣安义公主和亲,才使启民可汗有了自保之力,现在都蓝可汗去世,名义上启民可汗具有很大继承权,但是草原部落上的王位继承有时候还是要比凭部落的势力,虽然都蓝可汗的只有一个幼子,年龄不过十来岁,但是部落长老拥护的也多,并且有西突厥达头可汗支持,这就比较麻烦。”李世民说。
“看起来二郎到这草原上还是费了一些功夫,并不是单纯的狩猎玩耍呀,真是长大了。”杨师道在旁边夸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