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一个陈臣光,还有其他的陈臣光站出来,他们不是做慈善事业的,可陈臣光的余党不除,恐怕他们也不会太平多久。
斩草除根这几个字,傅子修从小就经常听到,他不能掉以轻心。
上午十点半,许繁星一直在等傅子修过来接她,人没来,她先去了许年年的幼儿园,她打了傅子修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许繁星担心他安全,打了孙秘书的电话才知道他正忙着开会。
此刻许繁星站在幼儿园门口,每个小朋友身边都站着爸爸妈妈,这次的亲子活动,要求了父母双方都要出现。
许繁星认出了蹲在角落里的许年年,他正在地上不知道画着什么,许繁星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许年年认出她的鞋子,抬头惊喜的看着她,“妈妈。”
他扔了手上的小树枝,跑过来抱住许繁星的大腿,她扫了一眼,许年年画的像是傅子修和她。
许繁星蹲下身子捧着他的脸,“年年,爸爸有事,不小心忘记了这个活动,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许年年眼里虽然有失落,不过他还忍着说,“我不怪他。”
许繁星欣慰的揉揉他的脑袋,忽然身后有个小孩扔过来一个石子砸在许年年的后背上,许繁星拉着许年年的手,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她脸色变了,瞪着那小男孩。
“许年年!你没有爸爸!”
“你再说一次!”许年年挣扎着要从许繁星的后面冲过去,许年年拉着他的小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小男孩做了个鬼脸,“没有就是没有!你的所有活动都是你妈妈来的!你根本没有爸爸!”
许年年眼睛通红,伸出小手指,“垃圾!”
“哎,你这个小孩怎么骂人啊!”小男孩的父母姗姗来迟,恰好听到这句话,瞪着许繁星和许年年,指桑骂槐道,“有些人真的是没素质,要是教不好小孩就别生啊!别出来祸害社会!”
许年年眼睛盯着那个妇人,像是下一秒就会冲过去,像小野兽一般撕咬她。
可惜他的手腕被许繁星抓的牢牢,许年年脑袋低着,低声说,“妈妈,撒开我。”
他眼眸阴冷的扫过去,看的人背后发冷。
这个时候的许年年,竟然和傅子修是一个模样。
“妈妈在这,还能让你被欺负吗?”许繁星弯下腰和他平视,在他小肩膀上拍了拍,“这位阿姨说的没错,教不好孩子最好别生。”
那人听出许繁星的话,顿时有些急了,“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怀里的小男孩正在哭,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
妇人拉扯着自己的儿子,“你们看看,许年年和他家长怎么欺负我儿子了,他现在一直哭个不停,大家给评评理了。”
这个时间,幼儿园的家长几乎都到齐了,将他们围住,眼神都在许繁星上,不屑的嘲讽的,总之在他们眼中,像许繁星这样的漂亮女人,许年年的爸爸恐怕都不知道是谁!
许繁星站定,许年年听到旁边的人正在说许繁星,他用力甩开许繁星的手,猛地向那个人扑过去,“我妈妈不是那样的人!在胡说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他像是脱缰野马,又瞬间化成小野兽,抱着那人的大腿狠狠咬了一口。
那人眼睛瞪大,因为疼痛整张脸通红,不停的甩着自己的大腿,想要把许年年从大腿上摔下去,许年年抱的死死的,牙齿都咬酸了。
“许年年!”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高,许繁星一心担心许年年会不会受伤,她走过来拉许年年的胳膊,“松开他!”
被咬着的男人抬起胳膊就要打过去,许繁星眉拧紧,冲上去推倒了那男人。
许年年嘴松开,许繁星抱着他往后退。
那男人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了,抱着自己的大腿一直嚎叫,刚才说许年年的小男孩此时伸手指着他,“许年年,你闯祸了!你竟然敢伤人!”
幼儿园的工作人员终于赶来,却挤不进来,也说不上话。
所有人都在指责着许年年和许繁星,还有人带头骂了起来。
许繁星抱着许年年,他还要再冲出去,许繁星揉着他的手背,“年年,我们没错。”
他声音坚定,目光笔直的看过旁边的人,阴沉不屑,像是站在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藐视一切,“我有爸爸,我爸爸是傅子修。”
他声音虽小,旁边的人还是听清楚了。
“我的天,他竟然说自己的父亲是傅子修!看来现在是个孩子都敢胡说八道了,许年年你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太对你妈妈有信心了?”
他一说完,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仿佛许年年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还傅子修,那我还认识冷慕呢!”
许年年冷哼一声,小肩膀端正,他缓缓开口:“冷慕是我叔叔。”
短暂安静几秒,笑声更大了。
许繁星手放在许年年的肩膀,担心许年年还会冲上去咬人,许年年这次没冲上去,反而回头对许繁星说,“妈妈我们不要和他们计较,他们爱信不信。”
“好。”许繁星揉着他的脑袋,“这才是我儿子。”
刚才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站起来,冲上来就要拉着许年年的衣领子,“你刚才咬我了,现在要去医院!你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赔我医疗费!”
他话说一般,许年年站着没动。
他手伸在半空中,许年年的班主任冲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不要碰他!”女老师喊了一声,然而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握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
空气嘈杂中,咔噔一声。
男人看着自己手腕,忽然大叫起来:“疼疼疼!放手放手!”
面前戴着眼镜的男人,薄唇一抿,眼镜下的目光冰冷如霜,他高出那个男人一个头,此时不屑的看着他,“别用你的脏手碰小少爷。”
“脏手?小少爷?”男人疼的后背汗津津,周围的嘈杂声没了,视线全在这位贵气的男人身上。
从头到脚,孙秘书的身上都透露着自己是个有钱人,一般人别来惹的气势。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忽然看见从那辆劳斯莱斯上下来的男人,傅子修手上转着打火机,走的漫不经心,他嘴角扯出一抹笑,视线落在许年年身上,“谁欺负我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