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
蔡守成一脸不解地看着蔡端日:“这桩婚事你不同意?”
蔡端日点了点头，心里却吐槽道:男主妹妹的未来夫君，我可不敢抢。
蔡守成有些头疼:“两浙路杭州的平昌侯府，远离京城，且与你外祖家有旧，你嫁过去不会有人欺负你的。且润清这孩子确实不错，我在新皇登基的那一年见过，可谓是才貌双全洁身自好的翩翩佳公子。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父亲，我曾听说他对华府的小娘子有救命之恩，华家的那位小娘子……”蔡端日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的说道。
蔡守成不愧是官场老油条，瞬间领会了蔡端日的意思:“你是担心华家的小娘子……，有这个可能，”
“不过你多心了。”蔡守成迎面一盆冷水泼了过来，“平昌侯府虽好，可没有实权，华家看不上的。”
“可若是华锦娇没了联姻价值呢？”蔡端日据理力争，“华锦娇如今的风评，说得好听些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说得不好听就是刁蛮任性目无尊卑。”
“若是嫁给长房长子，华锦娇的性子恐怕不合适；若是给小儿子做儿媳，华锦娇的身份太高，恐妯娌不睦；出息的庶子，估计人家看不上；皇家宗室里也没有适龄的郎君。”
“况且华家素来疼女儿，书香门第规矩多，就华锦娇那个性格，估计家里人也舍不得她嫁过去吃苦；勋贵人家纨绔子弟多，有出息的早早就定下来了。数来数去，若没有我，其实平昌侯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华锦娇在对侯府的那位小郎君有好感的情况下。”
“我今年十三，那位郎君也才十六。即使成婚也要等到及笄之年。只要亲事没有完全定下来，就有变化的可能。”
“你说的只是假设罢了。况平昌侯府已经举族入京，贸然取消婚事也是不妥。”蔡守成到底没有同意取消婚事，“你也别太过担心，华家女即使到了二十岁也不愁嫁。华锦娇年纪小，这京城的事来的快去的也快，过几天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蔡端日老是觉得这只是风暴之前的宁静罢了。
风雨欲来风满楼。
在平昌侯府到达京城的那天，京里突然一夜之间传起了流言:
“你知道吗？惠国大长公主和驸马爷又闹起来了！”“怎么回事？”“我妹妹妹夫婿的哥哥的邻居的姑姑的女儿在惠国大长公主府中当值，听说啊，那驸马爷在大长公主的生辰那天在自己府中和一名小娘子那啥了。”
“那小娘子长什么样？”有好奇的。
“听说那小娘子着红衣，简直是狐狸精转世，美的我都形容不出来。”有八卦的。
“烟笼芍药，弱柳扶风；玉骨冰肌，媚色天成。”这是有文彩的。
“对对对，还是兄弟你有文采！”有人夸道。
“长得那么漂亮，不是狐狸精是什么？”这是嫉妒的。
“我看你是羡慕吧！这官家的贵人，那个长的不好看？早不说，我看那小娘子是得罪人了！”这是脑袋清醒的。
“……”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明白人一猜就知道，这说的是蔡计相府中的二姑娘。
一联想到蔡端日那薄命的母亲，一时间，谣言越传越难听，隐隐有压过前几日关于华锦娇的流言。
蔡端日在蔡家的日子一下子不好过了起来。
蔡府。
“夫君，现在流言满京城，我们该怎么办？那桩亲事该怎么办？”蔡府夫人问道。
蔡守成不语，看向众人。
“敢问父亲，是谁在背后中伤女儿？”蔡端日突然跪下，“此人败坏女儿名声，诋毁我家门楣，真是可恶至极！”
“官人，平昌侯府来人了。”下人匆匆进来回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