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可不要随便叫人情哥哥哦!”那人转了过来,意味深长地说道,“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我一般坐怀不乱的哦!”
此人不是水润清,而是与水润清衣裳相似,身形相近的水润江。
然而华锦娇心心念念的只有水润清,自然没有注意到他旁边站着的人。
“你,你,你是谁?登徒子!”华锦娇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又急又怒,竟结巴了起来。
“小娘子怎么随便骂人呢?”水润江似有天大的委屈,“明明是小娘子巴巴地跑来叫小生情哥哥,如今却翻脸不认人,”
“都说世上男子薄情,我看你这女子更甚!”
华锦娇一个大家闺秀,哪里听过这些?自然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跑了。
华锦娇边哭边跑,也没看路,没曾想竟撞了人。
华锦娇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此时心情不佳,直接吼道:“你谁呀!走路不长眼睛啊!”
“撞到小娘子,是小生的不是。小娘子不要生气了。”那人好脾气地说道。
华锦娇一听这声音,愣了。这温润如玉的声音,她很熟悉,那是她念念不忘了很多年的那个人的声音!
华锦娇愣愣的抬头,果然,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只是,华锦娇想起刚刚自己满脸泪水、刁蛮任性的模样,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小娘子,你没事吧?”水润清本想扶一下华锦娇,但想到男女有别,还是后退一步,柔声问道。
“啊……,我没事。”华锦娇的脸红的像三月里的桃花,声音也和平日里不同,柔的仿佛能滴水一样。
“今天是小生唐突了。”水润清朝华锦娇行礼道歉道。
“不不不,”华锦娇侧过身子必了这一礼,连忙摆手,“其实上是我想事情去了,才不小心撞到了郎君,应该是我对郎君说声道歉才是。”
水润清还是和以前一样笑的温文尔雅,华锦娇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都快要跳出来了:“小娘子,小生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说道,行礼告辞。
华锦娇呆呆地看着水润清的背影,直到后面的仆人来催,才回过神来。
资圣阁边。
水润江笑着看刚到的水润清:“没想到嘛,你的桃花运还挺不错的。华家的那位小娘子,可是整个华府唯一一位没有出嫁的娇女。娶了她,你就不用担心那些破事连累到你平昌侯府了。”
“我们平昌侯府若怕连累,就不会认你为义子了。”水润清严肃道,“况且,婚事涉及小娘子的闺誉,岂可随便胡言乱语?”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水润江说道,“你若不喜欢她,当初怎么巴巴地跑去救她?”
“不要和我扯什么身份不配的话。蔡家的小娘子同样金贵,你这么就不说别人身份太高?”
水润清没有理着坏家伙,自顾自地进了资圣阁。
华锦娇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在心上人出了丑,整个人又羞又恼,也不想在大相国寺多呆了,直接下令回府。
马车上,华锦娇因想起水润清那温柔的笑容而兴奋不已,痴痴念道:
“清润潘郎玉不如,中庭蕙草雪消初。风流才子多春思,肠断萧娘一纸书。"
突然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华锦娇一下子撞在车壁上,成功打断了华锦娇的绮思。
肩膀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华锦娇这样的娇养着长大的小娘子哪里吃过这样的哭?
华锦娇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眼泪汪汪的。
车外,车夫惊慌的声音传来:“小娘子,车轴……断了。”
于是乎自然而然的,华锦娇将满腹火气发在了车夫身上:“你是怎么弄的?好好的车轴怎么会突然断了?你是干什么吃的?出门的时候难道都不检查一下?”
车夫没想到华锦娇的反应这样大,当下哭丧着脸急忙认错:“是小的的错,是小的出门前没检查仔细。”
一旁的贴身丫鬟眼看着华锦娇还要开口训斥,忙劝道:“姑娘,不过是小事罢了,一个仆人哪里值得您生气?等回去了再训斥也不迟,眼下最要紧的是咱们现在怎么办?”
华锦娇低头想了想,隔着帘子吩咐道:“这里是官道,又在大相国寺附近,马夫你先将马车挪到路边吧。然后我在叫个仆人回去传话吧。”
“姑娘,不如让小的再骑马回去重新驾车来接咱们。您就先安心在马车里等一等吧。”车夫想着将功补过,于是提议道。
华锦娇想了想,同意了。
于是马夫迅速地将马车移到路边,随后麻利的卸下马匹就要骑马回华府去。
“这是那家女眷的马车坏了?要不要小爷帮你一把?”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
华锦娇听出来了,这是自家政敌,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蒋善群的孙子蒋树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