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瑟身后的丫鬟婆子怕她伤了公主,正欲拦她,却不想她在公主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三司使蔡守成之女蔡端日,谢过惠国大长公主大恩。日后若有机会,必报公主的大恩大德。”蔡端日没有一点身为现代人的自觉,跪的格外利落。
废话,比起没命,下跪什么的简直不值一提。
萧锦瑟点点头,示意菊青带蔡端日下去。
“宴会还未结束。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本公主就先回去了。”萧锦瑟朝着华景年点点头,带着丫鬟仆从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公主府内。
宴会已经快要结束了,萧锦瑟也有些乏了。于是卸了钗环,懒懒散散地躺在了床上。
“梅青,”萧锦瑟嘱咐道,“去把那扇月亮门给本公主封了,省的又有人不慎闯入,招惹了我们的年枢密使。”
“是。”梅青轻轻合上门退了下去,心中却感慨公主虽然不说,心里还是在生气的。
萧锦瑟懒洋洋地躺着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隐约地,她觉得自己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另一侧,华府。
“公主又来封门了。”“今年这是第几回了?”“主子们的事,与我们何干?你看那公主回回生气,都是闹着要封门。可哪次不是公主巴巴得拆了的?这门封封拆拆的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连小的都习惯了。”“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到底是妄议主子。”“你猜啊,这回能撑几天?”“我赌三天内这墙就得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有郎君参加完公主的宴会后就去了秦楼楚馆。此人为人风流,不拘小节,为博美人一笑,讲了今天发生的事与妓子听,并画了一幅美人图以证真伪。
画中画的,正是公主喝醉了“调戏”华锦娇的画。
若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那个妓子平素喜欢写戏本,听了这个郎君讲的故事,第二天就写了一本《鸾凤情》。
《鸾凤情》讲的是一个刁蛮小姑子不停地刁难嫂嫂,终于被嫂嫂反击,不得不远嫁的故事。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故事的结尾,写到很多年后,嫂嫂才发现,小姑子是喜欢自己,不希望自己被她哥哥给耽误了,才故意气自己的。
故事曲折离奇,刚写出来就被楼里的姑娘们传遍了。
有不怕事者,将画和故事一起印了出来,号称乃宫中的真人真事。于是一时之间,这故事在民间偷偷地流传起来。
所以,到了二月初六,惠国大长公主的墙不仅没拆,而且她的风流韵事也已经传遍京城了。
惠国大长公主府中。
“水青,你任务完成的不错。”萧锦瑟夸了夸对面站着的女子。
“那是自然,奴家办事,公主居然还不放心?”那女子面容俊俏,一举一动都有透着一股风流媚意。
如果有人在,恐怕会大吃一惊。不是为那女子的容貌,而是她的身份。
恐怕谁也不会想道,铃香园的名旦,宁王爷的心上人水媚姑娘,会是惠国大长公主的暗卫水青。
此时她幽怨地看了一眼萧锦瑟,长叹声如唱戏般拖起调子,“你哪里为我愁?我这里因你人瘦。”
“好了,别闹了。”萧锦瑟哭笑不得地看着对方,“你这个样子,你家王爷知道吗?”
“休提那厮!”水青恨恨的,泪水已经流下来了,声音哀婉,余音绕梁,“风淅淅雨丝丝,雨儿零,风儿细,梦回时,多少伤心事。”
“公主真是好雅兴,外面闹的满城风雨,娇儿更是……你竟在这里听水媚唱曲!”华景年推门而入,扫了眼水媚,眼里带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