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10号上午
白家别墅
因为白羽死前立下了遗嘱,所以白羽生前的所有财产将会被白玉婷继承。法院已经开始安排这一切了,但是白玉婷却没有理会这些事,只是在床边坐着。一只手粗糙的手出现在白玉婷眼前,女孩暗淡的眼神突然有了几分色彩,可是看到那只手的主人之后又失望的低下了头。
蔺晨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白羽遭遇刺杀的消息,才匆忙赶回来。蔺晨回来的时候却是连白羽的尸体都没有看到。蔺晨半蹲在白玉婷身前说:“你要冷静下来,白羽不能不能就这么死了!他既然立下了遗嘱,就说明他早就想到了会有今天。你要振作,不要辜负他的努力!”说完,蔺晨把一只手帕递给了白玉婷,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擦干眼泪,你要学会坚强!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说完,蔺晨把一个档案袋放在了白玉婷面前,然后离开了。
蔺晨走了之后,白玉婷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看着那个档案袋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打开了。袋子里是一张张文案,白玉婷颤抖的手伸进了文件袋,想把文卷拿出来,但是一封信却从那扎厚厚的文卷中落了在了地上。信封上没有字,只是一封平平无奇的信封。
白玉婷的手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信封,纸上的字似乎是用毛笔写的,纸也不是很厚,但是墨迹却并没有渗透纸张。
“我知道我的命不长了,可能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死了,不要替我报仇,好好的做一个普通人。我名下的所有资产都会逐一交给你,我把一部分股份换成了现金从而让他人控股。我知道这些不是很多,但是应该足够让你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不要接近天外山!
我可能不是一个好哥哥,但我希望你是一个普通人。是我把你卷进来的,我知道让你置身事外很难,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好好活着!
2006年12月30日!
白羽”
白玉婷看完了信里的内容哭的更厉害了,但是哭泣声过了一会就停了。
2007年1月10号上午
上海远离城区的森林里
一片绿色中有一小片白色显的格外突出,那是一辆救护车,车厢里的病床上躺着的就是白羽。白羽似乎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突然惊醒,全身都还有一些颤抖。似乎还没有适应眼前的情况,毕竟白羽还是第一次使用这种药剂,如果不是知道血竭的作用,可能白羽还会犹豫。
白羽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和预料的一样,休克性的药物对身体会流下一定的副作用,现在还需要时间恢复。白羽整理了一下车上的东西,看来政府的人还没有检查自己。也是多亏白玉婷在哪里哭了半天,白羽在上车之前才没有经过全身检查。白羽差不多收拾了一下,身上还有一把手枪,三个弹夹,还有一把匕首。收拾了一下车上的能吃的东西之后,白羽给自己打了一针止痛。自己不在市里,很有可能是有人劫车,确认自己死了之后就把车扔在了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快就会有国安局的人来找自己。
车上没有食物,于是白羽给自己打了一针蛋白脂肪,然后才离开。幸好之前在梧桐路的屋子没有出售,现在那边基本没有人过去,十分适合静养。
2007年1月10号中午
上海市某家酒店
向天问正在整理自己的武器装备准备去寻找昨天晚上那个人,但是张天行却突然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进来。张天行把报纸放在桌子上说:“源赖朝创死了,在街头被人一枪杀了。”
向天问拿起了桌子上的报纸,看了一会之后说:“事情变的有趣起来了!既然这样,我们先静观其变。小羽死了,月池家的人肯定会让月池薰继承他的遗产。”
张天行给一把狙击枪上了膛,然后问:“需要杀了月池薰吗?”
向天问冷冷的说:“没有必要!就算月池薰死了,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去争这份遗产。我们没有必要去争,毕竟小羽留下的东西大多数都源自于天外山。对了,那个白玉婷调查清楚了吗?”
张天行慢慢的说:“问过艾迪了。好像是白羽在纽约的时候捡的一个姑娘,本名就叫白玉婷,底子很干净。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同情心泛滥而已,但是之后白羽对她的反应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据说白羽还专门出去买了一整箱巧克力糖。”
向天问冷冷的说:“看来这个白玉婷身上暗藏玄机啊!”
张天行好奇的问:“他的履历没有任何问题,底子也是一清二白。白玉婷今年十九岁,那个时候的白羽才四岁,这步棋对不上啊!”
向天问冷冷的说:“蔺九呢?蔺九想培养这样一个中国女孩太容易了!但是蔺九手下的人从来都没有换过,现在都是一群三四十岁人了,还有的都年过半百了。不觉得奇怪吗?”
张天行惊讶的说:“蔺九也在暗中培养势力!”
向天问喝了一口水之后说:“杀了源赖朝创,显然是想让月池家的人和源赖朝创背后的人闹出矛盾,我们不如就顺势而为!告诉艾迪怀特,用白羽的事给月池家施压,同时暗中调查源赖朝创背后的人。”
张天行点了个头,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的气氛依旧是冷淡的,向天问手里还拿着那张白羽的照片,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天。
张天行走出房间之后打通了电话,电话那边响起了艾迪怀特的声音:“什么事?”
张天行说:“调查一下源赖朝创,这个人最近在上海出现过,今天早上死了。”
电话那边响起了沙哑的声音:“好!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张天行说:“暂时不需要了。”说完,张天行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