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10号上午
日本月池家
月池席今天起得很早,昨天晚上收到月池薰的消息之后几乎是一晚上没睡。白羽死了,这个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白羽可是当初向天问来的时候亲口告诉自己的接班人。按照向天问的说法,白羽三十岁之前就会成为天外山的掌门,可是现在却突然死了,但是月池薰却毫发无伤,这实在是说不过去。而且这次刺杀,据说杀手还是一个日本人。之前向天问已经知道了月池薰刺杀白羽的事,这件事很有可能会成为天外山和月池家事件的导火索。
一旦和天外山的关系恶化,最近奔着天外山的名号前来的很多人恐怕都会反水。月池席连夜轻点了一下月池家的资产,不说黑道上的东西,光是白道,月池家将近百分之二十以上的项目可能受到撤资的威胁,而且几乎都是一些比较大的项目。其次,旗下的子公司基本多多少少都有天外山的人持股,而且这还是明面上。鬼知道向天问暗地里准备了多少卧底,毕竟以前在中国的时候,向天问的手段也是出了名的滴水不漏。
月池席前思后想不如去天外山说清楚,至少,如果不是天外山算计自己的话,他们一定会听进去。可是就怕这件事是天外山的人设计的,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2007年1月10号下午
洛杉矶环海建筑集团有限公司
艾迪·怀特的突然来访让冯恩·卡拉曼吓了一大跳,毕竟是天外山明面上的掌门人。冯恩·卡拉曼只不过是在天外山旗下一家公司做事的一个小老板而已,和这些大人物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只苍蝇。
艾迪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始问:“I heard that you have made a fortune recently!(翻译:听说您最近发了一笔大财啊!)”
话音刚落,冯恩·卡拉曼额头上渐渐流出冷汗。艾迪接着说:“It's a good father that you embezzle public funds to pay off your son's gambling debts.(翻译:你私吞公款用来还你儿子的赌债,还真是个好父亲啊!)”
冯恩·卡拉曼突然跪下说到:“I was forced to help myself! Those people told me that they would kill my whole family if they didn't pay the money.(翻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些人和我说,如果还不上钱就要杀我全家。)
艾迪冷冷的说:“Rules are rules, no matter what reason you have, you can't break them!(翻译:规矩就是规矩,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违反规矩!)”
冯恩·卡拉曼跪着说:“I will definitely return the money to you. Please let my family go!(翻译: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艾迪没有说什么,拔出手枪直接杀了冯恩·卡拉曼,取下消音器之后,擦了擦溅到身上的血,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一个人说:“At night, take off his clothes first, then throw him into the meat grinder, remember to burn his clothes!(翻译:到了晚上,先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扔进绞肉机,记得把他的衣服烧了!)”说完,艾迪·怀特离开了这家公司,走得时候还不忘记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2007年1月10号下午
国安局
昨天的事让伊剑感到有些不对劲,国安局刚到,那些人就没了踪影。法医观察尸体的时候还说了,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刚刚到的时候白羽可能还有一口气,只晚了一步。但是之后的劫车也是恰到好处,对方这是在示威。这批人和杀自己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批人!可是他们要白羽的尸体有什么用?
伊剑正在思考的时候,齐香又一次慌慌张张的打开了门。伊剑正要说什么,可是齐香却抢先一步说:“找到那辆救护车了!”伊剑立刻就变了脸说:“带我过去!”
2007年1月10号下午
上海初级人民法院
月池薰早就已经来到了这里,月池家的人现在都在兴致勃勃的等待着收编白羽旗下的公司。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法官突然跑到审判长身边低声细语了几句。接着审判长对着众人说到:“刚才接到消息,白羽先生生前立下了一份遗嘱!所以,本次审判无效!”
月池薰听到“遗嘱”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就变了脸色,白羽死后她翻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遗嘱。月池家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百感交集,没想到到手的肉就这么飞了。
白玉婷还在家看那些文案呢,法院这边是蔺晨拿着复印件过来的。白羽把这份遗嘱交到蔺晨手里的时候,蔺晨还以为是白羽的病情加重了,那个时候的蔺晨也没有想到这一纸遗嘱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2007年1月10日晚上
梧桐路35号
白羽趁着月色来到了屋檐下,很轻松的打开了门。幸好当初这间屋子白羽留了下来,没有人会怀疑到这里。白羽来到这里的时候头已经有些晕起来了,之前血竭确实让身体自己的身体能达到一个正常人的水准,可是一旦生病身体就会超过血竭能弥补的范围。这一次身体休克,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恢复到正常的水准线。显然血竭的药效在伴随着自己的年龄渐渐的削弱。
白羽慢慢推开卫生间的门,洗了洗自己的脸。之前在救护车上包扎的伤口有一块位置已经又裂开了,血已经染红了纱布。白羽找出在屋子里找到医药箱,然后又回到了卫生间,然后脱下了外套。白羽用小剪刀剪开粗糙的缝线之后,把酒精直接倒在了伤口上,疼的白羽差点直咬牙。
没有麻药,用打火机烧了一下针之后,白羽穿上缝线,直接开始给自己缝合伤口。伤口并不大,缝了十几针,伤口就合上了。幸好身上都没有枪伤,只是一些刀伤,而且伤的不重。否则昨天晚上流了一晚上的血,都能让自己贫血。白羽缝好伤口之后,白羽依旧是感到头晕,在屋子里找到了几盒饼干吃了之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2007年1月10号晚上
上海市街头
一直血淋淋的手突然抓住了提岸边的一块转头,轰的一声,另一只手也伸出了水面。两只血淋淋的手渐渐用力,一个脑袋渐渐探出了水面,额头上还有一个大大的血洞被一颗子弹堵住了。男人渐渐爬出水面,子弹卡在额头上显的极为恐怖,这个人就是当初在街头被一枪命中额头的源赖朝创。源赖朝创的头之前受过一次重伤,头部的额骨、蝶骨等部分都变成了冰冷的铁块。手枪的子弹终究还是没有打穿头部的铁板,只是卡在了头上也是让源赖朝创十分难受。
源赖朝创拖着身子往前走了两步,拿起一边不知道谁家晾在门口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顺便换了一身衣服,把一叠钱放在了竹竿上一件衣服的口袋里。穿上帽衫的源赖朝创把帽子拉的很低,撕了一件衣服绑住了头上的伤口。源赖朝创走了两步,但是脑袋却是异常的痛,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天雨家给他的安全屋里。
源赖朝创扶着墙,慢慢的走到屋子里,找到医药箱之后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