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这个专家的会面地址时已经是下午二时,嗯,一个笑盈盈的胖老头,恰如一个长了白头发的印度如来。
“初次见面,我是来自K区的温世酒,笔名文爱鹿。”温世酒来到餐桌旁,毕恭毕敬地自我介绍,我们也不得不对这位如来老头毕恭毕敬地自我介绍。
“久仰久仰,文爱鹿老师,我是这次协助你的泽野男,请多多指教。”这名侧写专家也毕恭毕敬地向温世酒自我介绍。如来老头,我们呢?
“废话我们就不要多说了吧,直切主题。”温世酒似乎有些饥渴难耐,双腿不自觉地扭动着。
藤村课长随后拿出几卷案宗,待如来细细地看,但泽野如来只有两三页认真扫过,其他都是粗粗阅读,来回翻了两次,便放下了。
泽野如来捏了捏鼻梁,问道:“文老师,我问问你,你觉得,这个犯人,是在干什么?”
温世酒鄙夷地看了看泽野如来:“我知道还来找你吗?”
泽野男尴尬了起来:“额,哦,那我就说了吧,犯人和专案组的关系不简单,很有可能是专案组办案现场的闲人。然后,极其可能是团伙作案,毕竟就在专案组的眼皮底下,不可能会藏到炸药。”
嗯,这在理论上的确是这样的,但这专案组里有两个黑社会大哥大姐,怎么藏不了?唉,这这侧写专家智商有点需要研究啊。
“而犯人呢,我认为,和那个逃犯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是之前哪个逃犯,岸田先生可能早已不在了。毕竟,那名逃犯,只会对岸田先生下手。”呣,说的头头是道。
“案件紧,任务重,泽野男先生,我们就此打扰,多谢指导。”温世酒起身准备告辞,我们本来就是陪他来的,于是也起身,可是,总感觉奇怪。
“若有请教,请再叨扰。”泽野男说完,带上可能是他的鸭舌帽离开了。
“误人子弟。”温世酒说了一句K区语,不知道他是躲避刑事庭执行部还是躲避远去的泽野男,“这些案件,你们以后一定要让刑事庭执行部合并调查,这系列案件,我大概有着设想,回去我拟出一个大纲来,给你们介绍。”
“岸田先生,刚刚板桥区又传来消息,”藤村课长把电话放下,然后对我说,“岸田夫人在北谷端公园附近被袭击未遂,经检查并无大碍,现在相关人都移交到刑事庭执行部了。”
听到阿雪并没什么事,我安心了不少,对这起案件,我又变得坚决起来。
“这样吧,藤村课长,请你一定把这个犯人盯好了。”我重视地对藤村课长说,“我去把阿雪接回来,你们就先回去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顺路我看看那犯人。”温世酒快速地飞了出去,好像阿雪是他媳妇不是我媳妇一样。我只是笑了笑,和他一起上了藤村课长的车。而伊丽他们则坐上我们家的车。
神经质的阿雪看到我过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大概是被吓得不轻。我走过去准备安慰安慰。
“小一,不用,我没被吓到,没有遇上袭击。”阿雪的淡定令我怀疑,我不相信有女孩在恐袭之后能这么镇定。
“经历了什么?”我还是摸了一下老虎屁股。
“小一,你觉得,我是那种能迷倒人的人吗?”呃?这是?受刺激了?
“是啊,我就被你迷倒了嘛。”我有些敷衍地夸阿雪。
“温世酒呢?”我突然由心底感到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去见了犯人,”不用看,我也知道他在哪,不过,为什么阿雪会在这时候提到温世酒?
“我在路上走着,突然旁边停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对我说:岸田夫人,把我逮捕吧。”
“我疑惑了起来,还以为是精神病,随后他居然说,他被我迷住了,不敢下手?”阿雪的表情随时变换着,我被弄得不知怎么安慰。
“也许,的确是这样的吧。”我草草地说了一句连我都不相信的话。
“雄一,岸田夫人,我问得差不多了,走吧。”温世酒在走廊那四处扫视,看到我们后走了过来。
这一声岸田夫人我觉得好奇怪:“总觉得,你说的岸田夫人有点怪怪的,换个叫法吧。”
“那,叫什么呢?”温世酒这问话我有些接不上,不叫岸田夫人?还能叫什么?
“这样,叫烧纸不就行了吗?K区有这样的叫法吧?”阿雪用那憋足的K区语说出来,不知道温世酒有没有理解,反正我没理解。
“好,以后就叫嫂子吧。”温世酒你怎么理解的?
回到家后,阿雪把她买的假发拿出来,我戴上照着镜子,嗯,我依然那么帅。吃过晚饭后,我去了一趟爷爷的道场。
听了我的要求以后,爷爷带我去了深山里,我很难想象八十多的人还能在盘根错乱的巨树根下蹦蹦跳跳地前行,深山中,是一处寂静的祠堂。
这座祠堂周围的碎砖无意地表示这座祠堂的衰败,比我十多年前看到的还破烂不堪。
“一,你决定好了吗?一旦失败,你父亲可能会把我杀了的。你也会从一个Tó大学优秀的经济学学生变成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精神病。”爷爷坐在我对面,郑重其事地告诉我。
“没事的,爷爷,既然我五岁时就能发现它,也间接地表示我和它有结。”我笑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就不阻止你了。愿你通过考验,成为真正的阴阳师。”爷爷不知为什么,居然拥有了扑克脸。
跨入那虚假的门框,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一直在念叨着晴明大人。
“兵,法,列,阵,分,列,在,前,急急如律令!”随后,我昏了过去。
三岁时,我被父亲发现有阴阳眼,高兴地满屋子乱窜:“吾儿是阴阳师,家里唯一的阴阳师。”父亲和我这一代,就只有我有阴阳眼。
随后我被送到爷爷的道场,因为爷爷是上一任阴阳师。五岁那年,我在阴差阳错之下发现了这座祠堂,随后昏倒在这里,后来是爷爷把我带了回去。并告诉我父亲,要求不要让我接触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