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哦,小一酱。”恶心。
“现在是在审问你,别这么亲昵。”我很烦这个猥琐小胡子。
“小一啊,要不是我看到袭击对象是你媳妇的话,可能我就要死了。”宫崎辰龙马屁都不会拍。
“意思是你还在打算死的是吧?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我威胁说。
“别别别。你把我杀你你不怕你爸跟你急吗?”宫崎辰龙,是我爸在八岐家的卧底。
我示意一下旁边的执行委员离开,等厚厚的铁门重重地关上,监控的红色指示灯消失后后,我才开始说:“我在下个月就是山口组组长了,杀了你我不担心我老爹。”
宫崎辰龙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今天都二十八号了啊。没想到啊,以前我看到你时还高高兴兴地一边上学一边羞涩地牵小林,没想到现在啊,你一边承位一边新婚了。”
我看了一眼时钟,钟上没有日期:“说吧,这次连环袭击,是什么情况?”
宫崎辰龙摇了摇头:“小一,这件事你处理不了,叫你爸爸来吧,这事很危险,有国外势力插手。”
我一听这话顿时火了:“辰龙叔叔,趁我还认你是叔叔的时候,别逼我官事公办。”随后,我导出术语,穿上狩衣。
“阿倍仲麻吕?”辰龙叔叔据说是我爷爷的私生子,和父亲的关系很好,但我记得他好像是一块硬骨头,“岸田家果然有安倍晴明的血脉。”
“说不说?”我真没想到我这异姓叔叔还这么了解阴阳师。
“你阴阳师又如何嘛,我,不,怕!”茅坑里的石头。
那么,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念叨术士。
“才怪啊,小一啊,叔叔很怕,我是根本不敢和阴阳师对抗的啊”我听到后被吓了一跳,然后强制地停止进行,还好,没憋出内伤。
“是这样的,最近上层和成田离接触了,成田离和上层同意对山口组新任组长进行袭击,你也知道,我去八岐家的原因,就是你父亲发现八岐家有问题。”
“这下子有了证据,所以要向大家长汇报,让他决定是否对八岐家进行镇压,这也是我说你为什么处理不了的原因了啊。”辰龙叔叔原来是这番考虑。
“他们,还要多少次袭击。”我尝试着说,还是,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成田离准备的是七场袭击。”不愧是我们的卧底,“地点我只知道一场,但是时间我都知道的。”
“那么,说啊。”我听到辰龙叔叔停了下来,抬头催促他。
“你哪来的笔记本?”原来如此,以为这个狩衣没有装的地方吗?这狩衣只是幻境而已,并不影响我拿我外衣口袋里的东西。
“别废话,继续,还要不要我捞你出去的了?”我并没有给他解释,现在阴阳师是越神秘越来越好。
“最后一场的时间是八月一日,地点是赤诚神社,二十八号到一号都有袭击,人物尽量贴合岸田雄一身边的人。”狂妄的成田离,还真想在我婚礼上搞袭击啊。
“还有,小一,昨天有一个人审问我,好像泄露了不少东西,昨天那人,能处理吗?”额?你泄露了什么要处理温世酒啊。
“他是我朋友,叫温。你泄露了多少东西?”温世酒啊,希望你没问到什么危险的东西。
“拿纸和笔给我,我给你写出来吧,因为他问的很巧妙,我也不知道透露了什么。”我打开那重重的铁门,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笔,随后锁上铁门,一边拿着矿泉水,一边对着摄像头看。
“小一,差不多就是这点,还有,一定要把八岐家的事情告诉下任大家长,你做不了主。”真是的,怕什么嘛。
“现任大家长是前任组长,现任组长是未来大家长。”我慢慢地说了一句,随后离开了审讯室,毕竟,情报也差不多了,接下来,能尽量避免周围人被袭击的几率吧,对了,要同时进行八岐家的剿灭计划。
我回到了车上,叫司机送我回家,随后我打开了辰龙叔叔给我的纸条:
温:你好,宫崎辰龙先生
我:你好。
温:最近你们的组织是不是闹矛盾了?
我:我们的组织?(我回忆了一下在八岐家的事情)很抱歉,没有。
温:你们组织是不是和成田离接触了?
我:没有!
温:你担任你们组织的什么位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温:因为,我不是执行委员。(他站了起来,犀利的目光盯着我,很难想像这个人的目光似乎可以贯穿我的身体,仿佛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透明,我想也没必要瞒下去,便说了。)
我:只是一个小兵而已。
温:你们还准备在哪搞袭击。
我:我就是一个小兵,了解不了这么多东西。
温: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你准备袭击的女人漂亮在哪?
我:怎么说呢,可能因为我的初恋像她吧。
温:最后一站,是赤诚神社吧?(我没有回话,他也没等我回话,就盯着我看,之后就离开了审讯室。)
他们俩人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总觉得,温世酒没问出什么东西来。
我把这张纸卷起来,放进点烟器里面。随后我接到了阿雪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和温世酒他们都在小林家的私人海滩。
我沉沦了起来,看起来对话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象是温世酒的话,这就不一定了,毕竟,他可是推理小说家。但是,这关键当头,三女一男在度假?这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而且说句比较桑心的话,这几句话中,我压根就没看出有什么线索推断出对手在内斗。
难不成,温世酒也有和我差不多的能力?也是一个阴阳师?
我叫住了司机:“把我送到小林家私人海滩吧。”
站在岸边的沙滩上,向远处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
我换上了泳装,静静地在岸边端详着远处,随后,开始了思考人数。
面对这无边无垠的世界,苍茫浩渺,我总是感知到人类的渺小与自命不凡。我们的肉体是那样的脆弱,一阵海风、一个海浪就可以奈何于我们。
而面对世间雄浑博大的抽象和具体,我们人类却也始终想出了应对的方法,那这起案件,又该怎么样处理?
我气愤地抓了几下头发,随后又呆呆地望着天空与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