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簪飞入战局,堪堪抵住了蛮人的巨锤。
“哪个不长眼的杂种?扰小爷的兴致!”
蛮人看着苏澈月,恶狠狠地出声。
“放肆!”夜隐长剑出鞘,直指蛮人。
“慢。”苏澈月上前一步,别开夜隐的剑锋,向着那人拱手一拜。
“在下言澈,自京城来,抱歉扰了仁兄的雅兴,只是这人是在下的亲信,还望仁兄高抬贵手。吾愿以千两白银陪偿。”
苏澈月这话说的客客气气,现在是在西域,又是敏感的时期,她不想起太多争端。
那人一看她气度不凡,身后众人个个气宇轩昂,便知不是什么好招惹之人,便愤愤一甩手,银子也没拿,转身离去。
苏澈月一个眼神示下,豆蔻蒹葭连忙前去扶起那人,担着他上了马车。
估摸着夜隐的事已经办成了,又加之那白衣男子的伤势严重,一行人各自坐上马车,沿途返回。
-------------------马车内,豆蔻蒹葭处理着那男子的外伤,苏澈月盯着那人的腰牌,若有所思。
回到王宫,她将那男子安排在自己的居室内,众人草草用完午饭便各自坐自己的事情去了。
“……嗯……”
苏澈月正倚着小几看书,蓦地听见床上男子轻哼一声,扔下书本,一反平时温文尔雅的神态,快步走去。
可怜那男子,一口气还没缓上来,便被掐住了脖子。
“路逸风,你好大的胆子。”路逸风艰难地抬起眼睛,看清来人后,便浅浅地笑开了。
“咳咳咳……月……”
苏澈月松开手,一拂袖,冷哼一声。
“堂堂西水神君,竟在我冥界的蛮夷之地,被一个粗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神界是没有能人了吗。”
不待路逸风接话,又说
“你要死回你的神界死去,死在冥界,算什么事!到时候,又要挑起神界与冥界的争端。”
饶是说着这样凶狠的话,她还是给路逸风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润喉。
“……咳咳……,我原是…在人间办事,却不想遭神界的奸人暗算,受了重伤,一路被人伏击,不小心落入冥界,却又被那男子追打。”
他还要说着什么,却被苏澈月摁下。
“你先修养着,莫要乱说,我就说你是我的亲信,在外叫我言澈,切不可叫出我原来的名字来,知道没有。”
他强撑着点了点头,便又昏睡过去。
苏澈月平复了下心情,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人间之事既然已经惊动了神界,那么冥界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又或许,本就与冥界有关?-------------
头又疼了起来,苏澈月无法再往细想,只得作罢。
自己的屋子被路逸风占着,自是不能回去休息了,苏澈月走向卫淡屋前。轻轻扣响门框。
卫淡开了门,略带疑惑地看向她。
她笑着,歪着头道“不知子慕可否赏我一睡觉的去处?”
卫淡也笑开,让出了门口“那是自然,阿澈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