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淡的房间里没有太多他自己的物品。一支秃了的毛笔,一方小而薄的砚台,一袭青衣便是全部家当。
正在苏澈月环视屋内的物品时,卫淡已经麻利地换了一床新的被褥,把自己的抱到一旁的小榻上。
小榻睡着极为不舒服,苏澈月坐到床上时才想到。
卫淡这几年在戏班,落下了病根,睡在小榻上定要难受一晚上。
她下了床,把他的枕头被子都抱到了床上
“一起睡罢。”
卫淡呆了呆,点了点头,褪去鞋袜,和衣躺在床上
躺久了,倒也没了睡意。一阵阵香气从卫淡身上飘来,挑逗着苏澈月的每一根神经。
“子慕熏的是什么香?奇得很,我竟从未闻道过。”
卫淡坐起身来,疑惑地闻了闻衣袖“我从不熏香的,兴许是这房中的味道罢。”
卫淡闻衣袖低头时露出了带着些许淤青的锁骨。
诱人得很……
苏澈月眼中紫气弥漫,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襟。
卫淡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扭动着身体不停挣扎。
可他的力气怎能比得上一个多年习武之人呢,很快就被苏澈月摁住了两只手,反抗不得。
“阿澈……别、别这样……我害怕……”
这一举动勾起了原来不好的回忆。他终是哭了出来。
苏澈月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她放开手,将卫淡抱到怀里,轻轻地咬住了他的耳垂,双手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
“唔…嗯”
卫淡慢慢放松下来,跟着苏澈月的节奏慢慢地回应。
在这方面,苏澈月比不上卫淡,她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被卫淡这个风月场老手撩起了欲望。
卫淡一面动作着,一面犹豫着。他当年被调教坏了,正常的方法已无法让他“起立”,还得需疼痛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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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儿啊,你以后要一直跟言小姐吗?”
“嗯。”
“……她人…如何?”
“很好,心地良善,家产浩大,人品端正。”
“娘不是问这个,娘是问她…待你怎么样,你在她那里是个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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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着神,想起了母亲在二人走之前问他的一番话。
“我是个什么身份呢?”
-----------------如果今天的事情发生了,是不是我就能明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
他就如在阴湿之地的爬虫,而她是光芒万丈的太阳。
他拼劲一切也想得到那一丝丝温暖,来自她的暖意。
可他终是想不到,他所喜欢的女子不是天上的暖阳,而是笑着的一潭死水。
工于心计,阴沉黑暗的冷漠女人。
正所谓自投罗网。
他逆来顺受了这么多年,累的很,乏的很了。
可惜,他今后的日子,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惨淡无光。这是他最最不幸的开始,又是苏澈月计划中的第一步。
毕竟,卫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总要有用到他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