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美人的陪伴下,叶笙朝房间走去。他本想径直前往文德殿,奈何给珠儿的衣服还在房间,既然想好要带着她出去玩,就一定不能辜负。
“弟弟这房间虽小,倒也清幽,别有一番韵味。”张丽华在叶笙身边,环绕一圈,沁人香气淡淡涌入少年身体。龚贵人亦在身旁,不给他活动的空间。
“听闻弟弟舞剑,今日给两位姐姐表演一番可好?”龚贵人看到桌上兵器,想起太子舞剑的拙劣模样,心中觉得好笑,奈何恐惧皇权。
“刀剑无眼,伤到两位姐姐,叶笙大罪。”叶笙双手行礼,从两人中间抽出身来。
丽华美人脸上不悦,“怎么?弟弟是不愿舞与我二人?”
叶笙也不多言,抽出长剑,在这庭院之中缓缓舞动。既无气魄也无美感,颇似顽皮小童。
龚贵人脸上难免失望,倒是那张丽华连连叫好,极为开心。“舞的漂亮。”
些许时辰,叶笙脸上冷汗热汗一同流下。“沐儿,帮公子接剑。”张丽华朝身边奴婢使了一个眼色。奴婢接过长剑,张丽华手持绸娟,为叶笙轻轻抚去额上汗滴。
虽对眼前人毫无非分之想,奈何这张丽华实在太美,叶笙竟没有及时拉开距离。
龚贵人看着两人,张丽华年方十四,叶笙相貌伟岸,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叶笙该死!”少年反应过来,立刻跪倒在地,朝对方行礼。
“弟弟何罪之有,你是太子小弟,自然也是我的小弟弟。姐姐为弟弟擦汗,于情于理有何不可?”说出此话,一旁的龚贵人方才明了过来,张丽华是在拉拢这叶笙。
想这丽华本是自己奴婢,随嫁给太子。貌比天仙,又聪颖多手段,已将太子之心牢牢捆住。
起初尚有嫉妒,时间久了自愧不如。好在这陈叔宝风流成性,但凡侍寝少则两人多则五六。自己也算得宠。
随即转回房内,一杯热茶递到叶笙面前。“哟,公子好福气。”张丽华的奴婢沐儿,在一旁添油加醋。
叶笙听完,想这沐儿必是张丽华亲信。这番场景,若是传到太子耳边难免起疑。
“启禀两位姐姐,文德殿中公事尚多。还请批准在下前往,为太子和姐姐们解忧。”叶笙话中有话,经过上午一事,张丽华必然知晓众皇子中,必有人想要加害陈叔宝。
巩固太子之位,两人未来便是嫔妃,甚至皇后。
果不其然,听完此话,两人竟轻松将叶笙放走。自己不过是太子登基,贵人上位的棋子罢了。
叶笙走后,两位贵人闲庭散步,“今日我看妹妹与那叶笙郎才女貌,颇为般配,可曾动心?”
“姐姐莫不是要害我?”张丽华小嘴一撅,委屈的看着对方。
“妹妹多虑了,自从太子迎娶与你,姐姐早已看开。你若得宠,便是姐姐得宠。你若为后,姐姐也不失为一贵妃。”龚贵人言辞真切,脸上坦然。
“丽华自幼家境贫寒,得姐姐福气,能有今日富贵,不敢忘却姐姐恩情。”
“今日并无他人,妹妹可与我敞开心扉。可曾后悔步入这深宫之中?”
“苦怕了,那有什么后悔。”张丽华淡然笑笑,颇有一副小女孩儿的洒脱可爱。
“那妹妹可是真心喜欢殿下?”
“殿下对我等宠爱有加,文辞华丽,如此郎君为何不爱?”
“比那叶笙如何?”龚贵人坏坏一笑。
张丽华锤了锤对方肩膀,“姐姐莫要取笑与我,姐姐以为如何?”两人对视笑笑,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传言这叶公子有龙阳之癖,不知真假?”
张丽华摇摇头,表示不知。叶笙有心怡之人,这种秘密不愿他人知晓。“姐姐,今日无事,何不到那文德殿悄悄?我倒好奇,万卷藏书能有我姐妹诱人?”龚贵人想想叶笙,心中好奇。
此时的叶笙,早已步入文德殿内阁。看着穿好太建服饰的宋珠儿,满脸宠溺。“珠儿,你若是男子,怕是要迷倒万千少女。”
“我不要迷倒万千少女,只迷倒你一人就够了。”宋珠儿双手食指捋了捋帽子两侧的发髻,温婉的样子让叶笙憨憨耻笑。
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似乎一吹便倒,“老大,我已被你谜倒。”随即倒向对方。
少女明知对方无赖,却也忍不住抱住对方。如同宠幸妃子一般望着叶笙,“娘子,可愿与为夫出去游玩?”
“阿郎有命,妾身不敢不从。”
听了叶笙娘娘腔的话,宋珠儿笑的没了力气,两人相拥倒地。叶笙用手指刮了刮少女鼻尖,“走,今天带你出去玩。”
“嗯,我要你背我。”
叶笙饶了饶头,“姑且背你离开这大殿,若是被人看到太子伴读背着小太监,我这龙阳之癖的骂名,怕是坐实了。”
宋珠儿听了,反倒异常兴奋,“坐实了才好,省得你到处去勾搭小宫女。”
“我不喜欢宫女,只喜欢小太监。”说完轻轻一口吻在对方额头,少女脸庞刷的红了起来。
“走了啦!”说完趴在叶笙背上,“驾驾驾!”
叶笙仰天长丝,颇有战马嘶吼的气势,在这殿内绕上几圈。他想一直背少女,自然不愿出去。女孩儿欢乐的笑声,充斥在整个大殿,如清风拂面。
宋默听到这笑声,暖在心中,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女儿这般开心。忽的猛烈咳嗽起来,叶笙两人玩的尽兴,完全没有听到提醒。
叶笙张开双臂,健步如飞。宋珠儿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觉不对停下脚步,正看到门口的张丽华龚贵人。小脑袋接连转了三次,尴尬笑笑将宋珠儿放了下来。
“参见两位姐姐。”说完拽了拽宋珠儿衣袖,对方不傻也立刻跪下。“奴才小珠子,拜见两位贵人。”叶笙心中缓了一口气,宋珠儿果然机敏,没忘记自己穿着太监服饰。
“起来吧,今日我和姐姐无聊,你们且去拿几本书目来。”说完两人,选一位置安坐下来。
张丽华看了看姐姐脸上的表情,现在这叶笙真是百口莫辩,坐实了龙阳之癖的美名。
叶笙将书籍放到桌上,对比三人,自己的小可爱,毫不逊色两位绝世美女。
张丽华接过宋珠儿递过的书卷,不肯撒手,直勾勾的盯着少女打量,“难怪弟弟没事便让我文德殿内跑,这般俊美的小生,确秀色可餐。”
“谢谢贵人夸奖,早听闻两位貌比天仙,今日得见有过之无不及。”
两人嘤嘤笑笑,“你这油嘴滑舌的样子,倒与叶笙弟弟颇有几分相似。不知跟随那位主子?”
“小人刚入宫没多久,因为认识几个大字,便被派到这文德殿内,不曾想能遇见两位仙女。”
两位贵人听着开心,“你和叶笙弟弟是何关系?”
“我看这小珠子脑子聪颖,就收做小弟,协助我处理书目。”叶笙轻描淡写,帮宋珠儿解围。
“年龄相仿,多个玩伴实属不易。来,这点银子赏给你。”龚贵人心善名不虚传。
张丽华目光瞟了瞟叶笙,此时少年也正望着她。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