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儿大了,有见识了。这事便如你所愿吧。料想那王博文也不敢苛责我儿。只是,为娘好奇,你平日见一死鼠都立马原地蹦起三尺,为何现在却不怕了?”陈皎慢慢地回过味来了。
“……哪有那等事,没有的,莫瞎说”韩何彦别过脸小声地否认。
“何况,那死鼠会传染疫病,所以我才不愿靠近的。但这是具白骨,怕啥。”说着说着韩何彦竟慢慢扬起了下巴。
“噢,你怕死鼠却不怕死人?”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四人背后响起。
∑(O_O;)
一家四口差点整齐上路。
“王龙图,是你呀……”胖老爹边用力上下抹着胸口边瞪着来人说道。
“韩学士莫要惊慌,本官听闻此处有不明尸骨,这不就带人过来察看一下嘛”这王龙图一脸坏笑地看着胖老爹。
“王龙图,这办案乃是正道,何必蹑手蹑脚”老娘就是老娘,真是谁都敢怼。韩何彦心中有个大大的牛逼要献上。
“咳咳,这河中的尸骨是哪位先发现的啊?”王龙图一把年纪被晚辈抢了白,自持身份也不好发作,只能回首示意随行的仵作等差吏上前。
“回大人,是我发现的。”韩何彦上前把前后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了王博文听。
“你是说这尸骨的姿势像模仿你故事里的一个顽童的模样?这故事你都跟谁讲过?我观这姿势与磨喝乐相去无多,你如何辨别的他是你说的那个哪吒?”王博文听的是神情严肃,满脑子问号。
“还请大人先将罐中尸骨起出,小子再为大人比对讲述。”韩何彦藏了个私心,想借着官府的手猎奇。
“你不怕?”王博文再次确认。
“人固有一死,何惧之有。”韩何彦一脸板正地学大牛屙屎。
“嘿嘿,好,本官就遂了你的愿。”王博文见有人舍得死,自然就更舍得埋了。挥手就让人将陶罐弄开,拿出里面的尸骨。
“嘶-”尸骨出来的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那尸骨腰间的荷叶裙却非布制,而是一张未曾硝制的皮革裁缝所得。而罐子底部更放着不少类似煮过的灰白肉块。一阵风吹过,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让人上头。
“Σ_(???」∠)呕”
韩何彦闻声转头,看见自己全家除了他尽皆“阵亡”。不少衙役也忍不住喷涌而出。
“嗯嗯”王博文强忍着生理上的冲动盯着只是皱眉的韩何彦。
“这就更没跑了大人,这哪吒最后就是削骨剔肉,以还父母。而且你何曾见过摩睺罗系红绫铁圈的,而这都是我故事里哪吒的形象特征。至于这手脚都齐关节处砍去,想来应该是罪犯的特殊心理需求。可能表示他对这个形象的痛恨吧。”韩何彦仗着年纪小,一通胡咧咧算是过了嘴瘾。
“你是否心中已有怀疑之人?”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任你如何口灿莲花,他也能立马一剑穿心。
“小子不敢胡说,以免”
“叫你说便说,我自有思量,不然,换个地方说!”见小胖子的保护伞远远站着不敢近拢来,王大人官威大发,打乱了小胖子的小九九。
“额……平日里我编故事只是为了应付女兄,而女兄听后也不过同自己那群小姐妹分享。俱是年少慕英雄的稚童,断无能力也无心思作下这等事情。唯只有半月前……”韩何彦从心的将遇到敖老汉的前前后后,以及敖老汉的那番感慨坦白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仰着小胖脸给王大人露了个蠢萌蠢萌的笑脸以示清白。
“哼!半月前的对话能记得如此清楚,用几个随便看到的俗讲编故事也能编的似模似样,足见天赋。却整日不思上进,仗着一点小聪明与脂粉中讨好卖巧,成何体统。我曾与你外曾祖同殿为臣,今又与你外祖父一朝为官。他二人俱皆国之栋梁。你岂能学那不成器的柳七!此番事了我当与你外祖父面谈,不可由的你再恣意妄为!”王博文突然以一副长辈的口气教育起了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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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还是个孩子啊,有没有人性啊!我抢你孙子的童养媳了吗?这么针对我!”韩何彦心中骂骂咧咧地仰着脸,一言不发地微笑点头。
“好了,这的事你不用再管,回去好好读书才是正途。”王博文挥手赶开小胖子,然后冲着远处的韩璋点头示意。
“……好你个胖老爹,敢阴我。妈咪,你最疼爱的崽崽有秘事相告,有人想谋朝篡位了。”韩何彦一边心里盘算着反击之策,一边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向远处父母那跑去。
太臭了,又臭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