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玉樽黄金液,今夕银盏琥珀光。姐夫这黄酒咱来一口也试试做神仙的感觉,走。”
“将军渴饮敌酋血,直当少时真珠红。姐夫这红酒咱走一个,祝你来年收复燕云,也顺便让我姐当个王妃玩玩。”
……
“这酒好喝(′?`)σ姐夫,来,再走一个。”吃的满嘴流油的韩何彦也懒得再扯那些打油诗了,举着酒杯向曹佾晃了晃,接着,脖子一仰( ̄▽ ̄)~*
包厢门开,一大一小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
为了不让自己辛辛苦苦吃下去的肉毫无意义的出来,韩何彦硬扯着让曹佾陪他走回家。
“姐夫,你真好,请我吃这么多好吃的。等你和我姐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个稀罕玩意。”韩何彦觉得今天一天骗吃骗喝的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忍痛决定拿出自己的珍藏。
“噢,是什么啊?”曹佾是个讲究人,哪怕喝高了也要配合未来小舅子的表演。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韩何彦红扑扑的小脸上醉眼迷离。ヾ(@^▽^@)ノ
几天后
“姐夫,今天我们去哪玩啊。”这几天韩何彦最想见的人就是曹佾了。每天下学与同学的小朋友蹴鞠之后就是跟这个姐夫在这当时的世界第一大都市里吃喝玩乐。美其名曰:市场考察。
其实认真讲东京汴梁的耍处不少,但对于大多只日賺一两百文的底层民众而言,多数地方还是离着有些远。
“今日我二人去孙杨正店,那附近这几天据说来了一个老丐,老丐有一鹦鹉一猕猴,平时表演些口技杂耍,待一场表演完结,则鹦鹉口诵诗词一首,再使猕猴将其书于纸上。价高者得。”曹佾的话让上辈子看过电视,原本对一般的动物杂耍有些不屑的韩何彦产生了兴趣。
“好!”站在人群前头回作这种现场观众的韩何彦终于理解了前世那些买票听相声,演唱会现场的人的心态。
原本自认为稀松平常的走绳,钻圈在无法保证绝对安全的现场,也让人为那猴子,鹦鹉要捏上一把汗。
鹦鹉并不大,不是前世动物世界里常见的那种体型巨大,颜色极其艳丽的金刚鹦鹉。而是中国本土的绯胸鹦鹉,若韩何彦上辈子不勤于修仙睡懒觉,而是早早起来去公园里跑步,那大抵能在大爷们提着的鸟笼子里看见几只。
地上小猕猴卖力的上下翻腾,空中那鹦鹉也没有闲着。一会儿飞到这人肩头,对着客人将小猴子的动作捧上两句。一会儿飞到那人头顶对那人容颜夸赞几声。若非偶尔将本该形容少女的话用在了老妪身上。韩何彦真要以为这鹦鹉已然成精。饶是如此,众人也不住啧啧称奇。无不以被这鹦鹉停驻称赞为荣。更有好事者模仿这鹦鹉的腔调意图主动吸引。
韩何彦也有幸被这鸟儿停于肩头,声音虽略大,但却不嫌吵闹,更稀奇的是这鸟并无通常禽兽的气味,反而有股好闻的没药香味。正待韩何彦惋惜没有相机能发朋友圈时。那鹦鹉又振翅飞到了一抱着婴儿的少妇臂弯。小婴儿看见了鹦鹉的到来十分开心,咧开嘴咯咯咯地冲着鹦鹉直笑,原本左颊上的一颗不起眼的小红痣此刻宛如豆沙包上点的馅心。而鹦鹉也不像落在其他人身上一样聒噪,伸长了脖颈温柔地用头顶蹭着小孩的布包。好一会儿才在老丐的呼喊声中飞走。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一番把戏之后,只见那鹦鹉果真立在老丐肩膀上,学那教坊女声,将晏相公的《浣溪沙》唱将出来。而地面在早就铺陈好的凉席上,那小猕猴手抓笔杆熟练地将鹦鹉所唱词句写在了面前横铺的白纸上。
一时间,掌声雷动。连韩何彦都把自己的两只小猪蹄拍的通红。更有衣着华丽的公子,豪商对小猴子的爪书喊起价来。
“等下次老爹休沐,我定要带他们也来看看这表演。”意犹未尽的韩何彦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