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外,乌云蔽月
“哇!”婴儿一声声地啼哭短暂地打破了夜的宁静。
“嗯,娃儿又在哭了,你去看看。”听到哭声的男人用手搡了搡身边的女人,劳累了一天的他如今连眼睛都难得睁不开,只能指使枕边人去照顾自己的心头肉了。
“嗯,宝儿啊,乖啊,娘来了。让娘看看我的宝儿怎么了呀?”同样迷迷糊糊的女人好容易将双脚踩进了鞋里,晃晃悠悠的凭着记忆摸索到宝贝儿子的小床边。她心里有些好奇,在床上时她也隐约听见了儿子的啼哭,但怎么等她坐起来就没了,往日里孩子一旦哭起来可是没个完的,不把你彻底吵醒绝不罢休。
妇人一手扶着小床的护栏一手向床上探去,入手尽是布面。
“宝儿!宝儿!当家的快起来!宝儿不见了!”妇人疯狂摸索着小床及下面的地面。孩子他爹听见自家女人的话也是惊的顿时睡意全无。一骨碌翻下床,摸出火寸,点燃油灯。趿拉着鞋就赶到妇人所在处。
深夜,刘家庄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直至天光大亮,到底是没寻见庄上富户刘明彩小孙子刘宝儿的踪迹。只在小儿床上看见了几个不似人形的足印。村上有老者称恐乃山魈寒冬无食所为。
“唉~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看着院子里的雪,无处发**力的韩何彦只能扯着嗓子缅怀一下一千年后的中国海王了。
“难听死了,你不知道你的公鸭嗓有多难听吗?”院子里正装腔作势赏梅的某人被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一激灵,转而原形毕露都顾不得在未来夫君面前装可爱了。
“哈哈,何彦这唱的俚曲小调倒是新鲜。只是不知还能否唱的了第二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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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韩何彦斜眼看着这两个被雪落了一头的傻子,感觉之前的那个什么神仙姐夫的好感怕只是个错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韩小猪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啊?”韩轻尘看自己小弟转身准备要走,连忙喊道。
“去哪儿?都是雪,有啥玩的。”韩何彦已经过了爱打雪仗的年纪了,更不愿意做别人的电灯泡。一个农民揣转身就想回到被窝的结界里。难得不上学,不能浪费在发光发热上。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耍猴的老丐吗?”神仙果然有法力,一句话就止住了韩何彦的脚步。
“怎么大雪天的,他还出来耍猴?他肯,怕是他那猴啊,鸟啊的也不肯吧。”韩何彦心里还是不太信那老丐能有这闲功夫,一千年后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郭桃同学不是总结过他们这些撂地儿艺人吗“刮风减半下雨全完”更何况这年头下雪还特么没棉袄呢。
“我打听到他住的地方了就在城外不远,我们坐马车去,也用不怕冷。去不?你要去我们陪你去。”曹佾这边还在叭叭地说,韩轻尘已经蛇形走位到了韩何彦身边,怕是韩何彦只要口出半个不字,立马这边就能说服教育了。
“去,去成吧。”韩何彦嘴上没精打采地应付着。心里忍不住恨恨地骂了句“狗男女”,但转头貌似又觉得这句有些不合时宜。
南熏门外,蔡河附近。
韩何彦恹恹地望着不远处的土屋没好气地问道:“这就那老丐所住之地?看来靠着他那猴啊鸟的赚了不少啊,这在京城附近都置办上产业了啊。不像是要走的样子啊。”
一路上韩何彦才算明白了这趟的真实目的。韩轻尘想在元日给老爹老娘献宝,便打上了这猴子所书诗词的主意,但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又不愿在这事上受人周济,于是曹佾为了未来媳妇就到处差人去打听老丐的住处,想私下低价洽购。结果一打听说是这老丐年前怕是要回襄州老家。于是便有这出。
“哟,人这怕是还在弄饭呢,我们这么进去,要是老丐好客请我们尝一口,二位贵人是吃还是不吃啊。”走近了,韩何彦才发现篱笆院子里有人在往屋外的土灶下添火。于是从后面两位打小讲究的主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