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只猴子!这猴子会生火唉!”
蹦跶到三人最前面,正准备叩门的韩轻尘先是向后一仰,接着抓住柴门兴奋地大吼大叫。
“呜~啊!呜~啊!呜~啊!”猴子被她这么一吓也叫了起来。但是韩何彦和曹佾互相看了眼也都感觉有些好奇。那天看到的猕猴貌似没有这么大,而且这猴子叫听起来不像是害怕反而有些示威警告的感觉。
“哟,看来这猴子生活够好的啊,才几天不见这都大了好几倍了啊。你说有这饲弄牲口的手艺养点羊多好啊。”韩何彦没话找话地习惯性嘴欠着。
“这就不是我们那天看见的那猴子好吧!那天是只小猕猴,跟那鹦鹉应该是一个地方弄的。这猴子明显不是一个品种嘛。”曹佾听完韩何彦的厥词,忍不住斜翻了个白眼。
听着曹佾一本正经地抬自己的斜杠,韩何彦心里其实对着未来姐夫比之前更满意了。上道啊,兄弟。对于好打嘴炮的人而言,最怕不是有人反驳而是丢出去的话落地了。不得不说自打这国舅爷和家里的傻大姐成功接上头后,以前在韩何彦面前刻意营造的成熟稳重的形象早就粉粉碎。除了依旧如所有贵公子一般知分寸,平时只要没外人跟千年后那些毛头小伙没啥区别。如果说傻大姐是双花红棍,那这姐夫就是白纸扇。挺好,挺配。
“看来那老丐应该不在屋里,但是出去的也不远不久就能回来。咱是就在这门口等还是回马车上坐着?”韩何彦嘴上这么问着,但看见自家大姐那一副大马猴的样儿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回去干嘛,你不说那老丐没走远吗?再说这猴子多好玩啊,你看它在冲我龇牙,咦~”看着正以牙还牙的韩轻尘,韩何彦都不敢看旁边那位,这位神仙不会退货吧。
“哟嚯!臭猴子居然敢丢我,吃我一记震天雷。”猴子估计被这傻大姐烦透了,见吼叫不起作用便捡着起身边的小木棍就丢了过来。傻大姐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团了个雪球就还击。完了还吩咐身边两人赶紧给她准备“震天雷”……
“哎呀”原本躲在一边安静地团雪球的韩何彦右脸被什么打的一颤,但抬头见前面的两人和猴子正打的兴致高昂,完全没注意到他这条被殃及的肥鱼。他只能悻悻地去捡那个打中他的凶器,看看到底是个啥敢冲他韩少爷的嫩脸上招呼。
“看什么呢!一块破骨头有啥看的,脏死了。快把你弄好的震天雷给我。”韩轻尘回手没拿到雪球,转身一看发现自己老弟正拿着一块像是猪羊的脊椎一样的骨头皱眉。
“啊,给。”韩轻尘收好手上的骨头将一边的雪球递了过去。
“几位来找老汉有何事啊?”身后传来的老丐的声音给这场人猴大战划上了休止符。
“敢问老丈尊姓大名?我等头几日在孙杨正店前看过老丈的杂耍,至今意犹未尽。特别是那猕猴手书晏相公的《浣溪沙》,更是神乎其技。盖因听闻老丈不日将离京返乡,故特来相求一幅柳三变的《望海潮》,还望老丈成全。”曹佾见有了外人,秒变初见时那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小老儿姓余席,三位大可直呼我名席玮便是,屋外严寒,还请三位贵人入我屋中相谈。”这席老头先开了门将那泼猴栓好再伸手延请三人入内。
入的门内,一股没药香味扑鼻而来。正厅不大,除了一幅桌椅便无旁物,三人只得站在房中,让韩轻尘坐下。
“未敢请教三位是如何找到小老儿这个所在的?”席老头突然发问。
“这有何难。瞧见了没,这位可是当今皇后的胞弟,正经的国舅爷,我女兄乃是其未过门的发妻。我外祖父乃是龙图阁直学士,爹爹乃是翰林编修,便是我族叔也是这开封府的推官。要找你的住所又有何难。今日前来我爹爹还曾特意让我与你说,若你能多停留几日甚至暂不离京,或可将你举荐至宫中也未可知。”韩何彦突然抢过话头,一副我爸是李刚的低级衙内模样。听的曹佾忍不住以手掩面,韩轻尘更是踹了韩何彦屁股好几脚。
待韩何彦说完,曹佾直接拉着席老头在一旁谈妥了价格。接着老头掀开左侧门帘,入内将那一鸟一猴提了出来,开始现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