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丈，你这猴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啊？这猴卖吗？”眼见的韩轻尘这边钱货两清，韩何彦突然指着猕猴问道。
“小衙内说笑了，这猴儿训起来可不易，小老儿全靠这一鸟一猴过活，缺一不可。若是卖了又指何为生啊。”席玮听了韩何彦的话急忙回应。
“韩何彦，不要胡闹！”韩轻尘也觉得这话问的有些过分了。
“我看你门口不还栓着个大的吗？要不你把那大的卖给我？”韩何彦完全没搭理韩轻尘，自顾自地继续发问。
“呃……小衙内有所不知，那只大猴乃是我之前驯养的一只。说来这猴子终究是个畜类，小时还好，待等长大便开始凶性毕露，原想着一棍子打死，但终究是从小养大的，有了感情舍不得，便权且带在身边，偶尔也能帮手。但却万万不敢因些许银钱便舍与他人，一旦它作下恶来岂不是小老儿的罪过。”席玮说罢连连拱手，状似讨饶。
“如此说来这一大一小你都卖不得？”
“实在是不敢卖啊。”
“那好吧，我也就不夺人所爱，这小猴若要驯养的好，需从多大便养起，又当如何饲养？要养多久方成啊？”
“呃……这畜生要养家当然越小越好，但若是要养到我这模样，非行家里手以二三年之功不可。至于吃食只需常备瓜果便是。”席玮低头说道。
“你刚才说这小猴子是在这大猴子之后来的，那一般这猴子多大就要开始准备养下一只了啊？你现在这只大概还能表演多久啊？”韩何彦看来还是放不下那小猕猴。
“小衙内，现在这只还小，至少还要四五年才用做准备呢。”席玮说完抬起了头，一脸的哀求。
“席老丈，你别理他。钱你收好，我们先走了。”说完韩轻尘拽着韩何彦的耳朵就往门外拉。
“你刚抽什么风啊？还会仗势欺人，耍起衙内的威风了啊！我还不知道你有这臭毛病呢。哪学的啊？”揣着“猴书”出了老丐的门，韩轻尘便开始数落起韩何彦来，而且从语气听上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快上来。姐夫，你让马车直接去开封府衙吧，我们真要去见见咱那位族叔了。”韩何彦一路上都低头无话言，谁知刚上马车就冒了这么一句。
“怎么！你还想……”韩轻尘本来刚下去的火腾的一下就又上来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韩何彦打断了韩轻尘的话头，从怀里掏出了之前打中他的那块骨头来。
“这好像是块脊椎骨，你从哪来的？有什么问题吗？”刚才从买完字后就一言不发的曹佾终于开口了。
“这是刚才那大猴子扔过来的。姐夫，你还记得头几日我们吃的羊脊骨吗？你看看这块和那有没有什么不同？”韩何彦的问题让曹佾顿时一脸懵逼。
“直接说，别卖关子。”韩轻尘最看不得自己这小弟嘚瑟。
“我怀疑这是人的。至少不是猪羊这样四肢着地的畜类的。”韩何彦又成功的让空气突然安静。
“咕噜……你怀疑那个席老汉杀了人？所以刚才你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让他知道我们来头不小，此行又被人知晓。即便杀了我三人他也绝计无路可逃？”曹佾首先回过味儿来。
“你别为了只猴子就瞎冤枉人啊，这不就是块脊骨吗？你如何能肯定这是人的？而且这块这么小。”韩轻尘还是不愿意相信刚才那看起来老迈，可怜又无助的老人是个杀人凶手。
“对啊这么小，寻常猪羊如何能有这么小的脊骨。更何况猪羊的脊骨因为四肢着地，所以在这个位置有一个钩子一样的结构，而这是我们直立行走的人所不具备的。不信回去的路上我们找家买羊肉的比对着看。而且他恐怕不光是杀人。这上面有牙印和破损痕迹……”韩何彦最后一句让其他两人都有些受不了了。脸上变颜变色的。
“这怕是个比我还小很多的小孩……”韩何彦伸手在自己身上踅摸了半天后再爆猛料。
“会，会不会是他养的其他死了的猴子？”韩轻尘依旧负隅顽抗。
“你忘了？我问过他再养只猴子接班要什么时候？而现在这只本来就那个大猴子的接班。”韩何彦此刻心里竟有些小得意。
“而且你们没觉得他出现时很奇怪吗？这大雪天的为啥要出去啊？灶上没东西还让猴子烧着火保持不灭。而最后我们见着他时却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韩何彦把自己对这老头的所有怀疑都抛了出来。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韩轻尘直接放弃思考了。
“不知道，但是如果是我的话，这大冷天的周围又没个蹭饭的，让我出去只能是去弄吃的了。”说完韩何彦故意冲着另外两人诡异的一笑。
“我让你笑！”韩轻尘一力破万法，小胖子又惨遭毒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