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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女琼花散 第十八

但听得“啊呀”一声,众人吓得一闭眼,心道:“这曾大人此命休矣”!再抬眼一看,那大和尚站在一边,提着棍,呆怔怔得看着赵鸿基。而这曾国荃,也吓得缩着脑袋,弓腰驼背,紧闭双眼不敢再看。还好,大家都安然无恙。

围观的人们开始疑惑的交头接耳了。

“怎么回事?对啊,是撤招了没打吗?到底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吓唬他的?”

但听大通和尚看着鸿基说:“请问,施主是哪位?这一招同归于尽,果然厉害。”

原来,刚才大通突然一棍子打来。曾国荃已经躲闪不及,旁边的赵鸿基若用宝剑招架。因为,棍子太沉重,宝剑太轻,是不可能招架的住的。

所以,赵鸿基急中生智,挺宝剑冲着大通的胸膛直刺过去。眼看大棍落下,大通和尚就要成功了。他正在那高兴呢,突然感觉胸口寒气逼人,低头一看,“啊呀”!原来一把冷气森森的宝剑,已经到了他的胸口。

如果,大通继续抡棍子去打曾国荃,那么,他自己的胸口也必然会撞上宝剑而身亡。大通当然不愿意同归于尽,情急之下,立刻含胸拔背,鼓腰坐胯,两腿向后使劲,跳出圈外,呆呆发愣。因为,这一下可也把大通吓得不轻,所以,怔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赵鸿基闻言,上前一步,抱拳当胸道:“晚辈全真龙门教下赵洞玄,这里有礼了。”

“哈哈,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和尚这么偷袭,怕是有损侠义道的名声吧。”莫中月摇着浮尘笑道。

“嗯,什么侠义道,这天下大乱,哪里还有侠义。你这小子,坏了贫僧的好事,贫僧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说罢,提大棍就要来和赵鸿基比试。

“慢着!”孔出大喝一声,见众人都已住手,又接着说:“大通前辈,在下和令徒刚才有约在先。如果,在下胜个一招半式的,令徒就交人并且投靠曾大人的湘军。现在比武已经结束了,难道大和尚要看着令徒食言不成?”

“哈哈,人在我们师徒手里,他鲁关东有什么权利答应放人?”山羊胡铁利嘶哑的声音说道。大通和尚也点头道:“我们总共四个人,才输了一阵,怕什么?有本事你们将我们四人全都赢了,那时放人,我们自然没有话说。”

“如果,我们赢了你们四人,你们就放人吗?此话可当真?”莫中月看着铁利又追问道。铁利闻言答道:“没问题,就这么办。”

那大和尚轮着大熟铜棍,呼呼挂风,自己先练了一趟,有个称号叫做伏魔棍法。看着真是风雨不透,力大无比。练完站在院子中间,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他用手指点赵鸿基说:“嘟,那姓赵的小子,可敢过来,和你爷爷,打上个五十回合。”

赵鸿基心想:“自己是家主人一方,如果退却,就太不合适了,总不能全让师伯他们来打拼吧。刚好也试试我刚学的以柔克刚的功夫。”想到这里,赵鸿基又上前一步,和大通和尚打了个照面,笑眯眯的说道:“大和尚,在下这里有礼了。还请大和尚多多赐教”

说罢,抽出鲲鹏宝剑,心神一凝,将天地之气充斥到鲲鹏剑的全身。这时,他的眼神飘忽,这剑也跟着飘飘忽忽,毫无明确指向。大通和尚顿时感到一种氛围压迫着将他包围起来。他奋力一吼,想用这吼声冲破这压抑的氛围。然后,抡起大棍,一个横扫千军,直奔赵鸿基的腰部。

鸿基感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势力汹涌而来,自己像掉进了大海的漩涡里一样,竟有点站立不稳。

“好大的气势。”鸿基心里赞叹道。鸿基不觉得施展开了前几日师叔伯们教授的心法。

即将自己的内气与对方的气势和谐统一,然后,如牵牛鼻子一样,顺势引动对方的内气随我转动。

但见鸿基顺势沿着大棍旋转,大棍好像一个轨道,而鸿基像是这轨道上的车轮,嗖的一下,就转到了棍尾,到了大通和尚的身边。关键鸿基还是拿着宝剑往里转的。这时候他随便划大通哪里一下,也够他喝一壶的。

大通又是一惊,大叫一声:“哎呀”!在他看来,好像是自己的棍子把鸿基拨进来扎自己似的。大通只好奋力往后撤棍,双手一翻花,将大棍立起,自己侧身,躲到了棍子的后面。棍头触地的时候,但听“咔嚓”一声,地上一块青砖是碎如齑粉。

这时,鸿基的鲲鹏剑如果再往里递,就会和这大棍相碰,这棍可是熟铜所制,鸭卵粗细,要真是碰上,非把宝剑磕坏或者崩飞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鸿基感觉腕子被宝剑带得一翻,宝剑剑身正好轻轻的贴在大棍上,继而由划变刺,唰得就递了进去,直奔大通和尚的期门穴。这一变尽然毫无迹象可寻,毫无朕兆可觅。

大通和尚又是一哆嗦,心道:“不好,怎么无声无息,这剑尖又到贫僧肋叉子这了。”他急忙上手往外磕挡鸿基的宝剑,同时,自己一个后扑步,躲开了这一剑。此时,血压估计已经一百八九了。脸色紫红,大汗淋漓。

这几棍,大和尚鼓足了气力,可是又戛然而止,全力撤回。等于,自己和自己全力较劲。所以,虽然只是几下,这大和尚已经嘘嘘带喘,神魂恍惚了。

鸿基的鲲鹏剑可不管他,忽的带着鸿基向右直奔大和尚的左肩。大和尚刚反应过来,举棍去挡。不知怎么得,剑尖突然向下,又斜刺大和尚的小腹去了。大和尚顿时大为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提棍护住小腹,不知啥时候,鸿基又窜到他的左后侧,宝剑直奔脖颈而来。

这大和尚真是疲于招架,毫无还手的余地了。虽然,院子里的青砖和石头不知被他打坏了多少块,可是,鸿基却是游刃有余,毫发未损。

大和尚一想,这眼看就要玩完啊。于是,他心一横,想到:“算了,咱也别见招差招了,老子给你来个乌云滚滚盖天地吧。”想罢,但见这大和尚抡起大棍,上下翻飞,也不管鸿基如何出招。

“去他奶奶,去他奶奶,去他奶奶的!”大和尚一边念叨着,一边把自己这棍舞动的满天都是,好似一个棍子组成的大球。然后,他就拿这大球去碾压赵鸿基。

赵鸿基顿时感到气息受到了压迫。自己的宝剑,好像也被这强大的气势压迫的飘忽不定,杀伤力顿时减弱不少。鸿基被逼的步步倒退。他突然想到就,他师父教他的八卦九宫步,不正是施展的时候?

于是,鸿基低头猫腰,一眼瞄大和尚的脚,一眼瞄大和尚的腰。大和尚刚要进步,他的腿就要用力蹬地,这就有了朕兆,鸿基立刻窥伺到了,借势向斜四十五度窜过去。等对方站好方位,准备打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在眼前了。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自己的身后了。

这两人再打起来,真是好像狗熊捉蝴蝶,一个是扑腾来、扑腾去,力道却是雄厚。一个是翩翩飞,翩翩舞,身形却是曼妙。不过鸿基本身就年轻,宝剑也不重。而这大和尚,本来身体就胖大,棍子又沉。这么拼命的舞动,一时半刻还行,要想坚持多长时间,也是很难实现的。所以,鸿基也不着急,就围着大和尚走转。逮着机会猛然进攻几下,还颇为凌厉。也起到了扰乱大和尚的呼吸和节奏的作用。

果然,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和尚的棍法明显慢了下来。鸿基继续见缝插针,不时的进刺一下。每次进攻,都把这大和尚吓得直跳,逼着他再奋力舞动,不敢有所空隙。

这大和尚可倒了霉了。又这么拼命舞动了一刻多钟,但看他大棍的招数越来越乱。突然一下,他把棍子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骂道:“呼——呼——妈的,老子不比了,呼——,累死老子了。呼——呼——呼。”

众人先是一愣,后来都捧腹大笑。觉得这位大和尚还是颇为可爱的。“哈哈哈,这一阵那就是我们赢咯。谢谢大通长老成全。”莫中月笑着说。

然后,莫道长脱下了长大的道袍,短衣襟小打扮。走下场来,说道:“现在轮到贫道讨教咯?来,铁老剑客,贫道这对肉手,倒要领教、领教您的鹰爪神功啊。”

铁利在一旁,捋者山羊胡看着。他可没想到,堂堂的铁塔僧,竟然自己给自己一个屁蹲。心里正觉得别扭,心想:“凭着大和尚的功力,就是徒自舞动半个时辰,也没问题啊。这才哪到哪,就累成这样?”

他哪里知道,鸿基每一次换身,周围的气息好像都随着猛烈的收缩了一下。大通和尚下意识的就会倒抽一口凉气。而这转动却无规律可循,一时快,一时慢,一时急,一时缓。这大和尚的气息就完全被搅乱了。越是心急越打不着,再又是呼吸不畅,一惊一乍得被吓的心砰砰跳。在各种刺激之下,大和尚实在坚持不住,才把棍子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的。

这时,铁利也已经收拾利落。来到莫中月的对面。一个抱拳,算是行礼,然后说:“莫道长,也想赐教几招吗?”莫中月一抱拳,笑着说:“哈哈,赐教贫道可不敢当。江湖上谁人不知铁老师是鹰爪门的顶尖高手,贫道只能说是领教两招,还请铁老师手下留情啊。”铁利哑笑了两声说道:“呵呵,莫道长干嘛这客气。请了。”

说完,揉身一个扑步下势,两手展开,五指做鹰爪状,亮了一个飞鹰展翅的门户。莫中月微微一笑,双手前后一错,摆了个提手上势的门户。

但见铁利突然跃起,凌空探抓,直奔莫中月的顶门。莫中月唰一转身使了招灵蛇出洞,铁利刚一落地,发现莫中月用五指穿他的咽喉。铁利一摆头,让过这手,探爪抓莫中月的肩井穴。莫中月感到肩井穴压力陡增,立刻沉肩坠肘,含胸拔背,顺势一拧身,躲过这一抓。

鸿基认真看着莫师伯和鹰爪门铁利的比试。他发现这莫师伯的武功路数和自己师父的竟然看起来非常不同。自己师父的功夫飘逸轻灵,走柔顺空松的路子。可是这位莫师伯的功夫,却沉厚有力,气势磅礴,一势接着一势,环环相扣,仿佛如大江大河,滔滔不绝,连绵不断。

而这位铁利先生,就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身法非常的快。而且,两爪功力非常深厚,爪到树上,树就被抓一个坑。抓到地上,砖上就有五个指洞。

莫中月一看,这是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他也不敢硬碰硬,只好,先招架着,寻找机会再来反攻。时间长了,渐渐就显露出这位铁先生的功夫,还是略胜一筹的。

七十个照面过去了,莫中月已经明显有点坚持不住了。进进不了,退也退不得,鼻袜鬓角已经见了汗了。手脚好像也迟钝了些,鸿基心想:“看着样子,这是明显是顶不住了啊。这铁利的招式越来越快。内劲汹涌,势力也越来越大。莫师伯被逼的滴溜溜身形直转。这该如何是好”?赵鸿基正在这着急。旁边观看的众人,也有些担忧。鸿基听到有个老道私下和另一个老道说:“是不是把杨师伯请来啊?”那老道皱着眉头,看着战场,说道:“先等等,先等等。”

突然听到场上“哎呀”一声,大家急忙观看发生了什么情况?但见,莫中月的手腕子被铁利叼住,铁利正在用力,企图将它拧断,可是,他的手腕却微微有些颤抖。

莫中月早已叫起丹田一粒混元气,在铁利扣住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漩涡。铁利不断的加力,可是,自己的力量好像总是找不到支点,不但找不到支点,自己只要一用力,脚下就有种落空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上冒。

刚才那“哎呀”一声,就是铁利以为可以猛然一用力,把莫中月的手腕拧折,没想到自己脚下突然一空,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一样,没有着落。所以,他大叫了一声。

铁利不停的调换这步子,可是,每次一调换,刚舒服两秒,自己的劲好像又被这漩涡给转没了。铁利心里奇怪,心说:“我这指力,不说拧钢断玉,拧一般石头,木头就和拧豆腐一样啊。何况他只是个肉手,我怎么就拧不动呢?”他越疑惑,就越用力,越用力,就越憋屈。

原来,铁利是外家拳的顶尖高手,外家拳讲究的就是快、准、狠,而尤以快为宗。所以,铁利的身法、手法让练内家功夫的莫中月觉得太快了。

而内家的特长,就是深化对人体和天地的深度认识,从而用更深层的本质去解决表层的问题,有点降维打击的感觉。所以,莫中月诈败,故意买了个破绽给铁利,等铁利一把抓住手腕,莫中月早已调动先天太乙真气,与之和同,并牵引入虚空之中。练气是内家的特长,这也算是以己之长,破彼之短吧。

说道这太乙真一之气,是道家修行的根本。道家认为:天下万事万物,乃至这天地,都是太乙真一之气所变化。所谓:聚则成形,散则成气。所以,在修道人的眼里,从来没有来打我的人,只有此真一之气变化出来的人的形象,来打我这个也是真一之气变化的形象。

简单的说,就是凡人眼里是人打人。修道人的眼里就是真一之气影响真一之气。而你的真气和我的真气,还是一个真气。那你怎么打我呢?如果非要打的话,就好像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非要把椅子搬起来一样,自己和自己较量,累个半死,也毫无效果。

所以,铁利所练习的外家功夫,只是被动的使用这真一之气,而莫中月的内家功夫则是主动的使用这真一之气,高下立判。

铁利不停的转换用力的角度和步伐,也不能伤得了莫中月分毫。因为,铁利所使用的力量的背后是真气,他是通过肌肉的收缩,来聚集这真气,真气被聚集起来后,就产生了压力,再用这压力去驱动手指用力。多么啰嗦的能量传导环节。

而莫中月则可以直接使用这真气。这就是内家功夫的高明之处。这时,他是把自己的内气旋转起来。所谓,同气相求,铁利本来因为肌肉收缩的而产生的气压,却被莫中月的真气带动牵引,跟着他一起旋转并分散到虚空中去了。所以,铁利的手指顿时失去了驱动,就好像轻轻握着莫中月的手腕,对他毫无威胁。

可是,铁利却不知道,莫中月这是在陪他玩呢。他的性命已经完全掌握在莫中月的手上了。

所谓:人活一口气。人的生命力,就是气机在身体内的循环,而这真气的大本营就在丹田。丹田产生的气压,驱动我们的心跳和眼睛的收放,这就是所谓的元气。

元气通过开合运动,鼓荡和压缩我们的肺部,从而形成呼吸运动,这吸入的空气就叫做宗气。

宗气通过肺的吸入和血液结合,并流转到我们的脏腑肌肉里,并且,可以让我们的汗毛乍开和闭合的气就是营气。

而我们和别人在一起,虽然没有接触,但是对彼此的氛围会有一个感受,这个弥漫在我们身体周围的氛围就是卫气。

而这元气就是人存活的根本,是给我们的心跳、呼吸、眼球的收放提供能量的源泉,俗话称之为“命”。

根据这个理论,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即如果我们对丹田的元气活动进行干扰的话,那么,此人的心跳、呼吸和视觉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所以,在铁利抓住莫中月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的命,亲手交给了这个莫老道手里。

还好,老道总是慈悲为怀的。陪着铁利玩了一会。他就有意的去干扰了一下铁利的肺部气压平衡。既用铁利拿来进攻莫中月的力气之真气,返过去压迫他的肺部。这时铁利顿感呼吸不畅。稍微久了一点,眼看着铁利的脸憋的通红,手上青筋暴起,浑身不住的颤抖,好像要打摆子一样。

此时,莫中月微微一笑,眼神像闪电一样。冲着铁利的背后打了个闪。铁利惊呼一声,听着感觉极为恐惧的样子。随即他的身体好像一个纸团一样,被莫中月随手一甩,就甩出了三米开外,噗通落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焦亚京见状,也不顾曾纪泽了,随手扔给了大通和尚。自己奔到铁利面前,抱着他不断得摇晃,大声哭道:“师父,师父,醒醒啊,师父。你不要吓我啊。师父,师父。”

“啊,嗯……。哎呀,吓死我了。这是什么功夫。”铁利悠悠转醒,斜过脸来看着莫中月问道。

莫中月微微一笑,道:“承让了,铁先生。贫道这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此乃我全真派,太乙金华神功”。

铁利听完,点了点头。歇了一会,勉强站了起来,抱拳道:“莫掌门,全真功夫果然是武林正宗,这太乙真一之气,也果真是不同凡响啊。”

莫中月笑了笑,转脸看着焦亚京,抱拳当胸说:“焦壮士也准备和老朽玩一玩吗?”焦亚京红着脸,扶着师父,抵着额头说:“我自愧不如。”

莫中月一个稽首又说:“那就请把曾公子交给我们吧。”这时,大通和尚看了焦亚京和铁利一眼,说道:“为了安全起见,还请二公子陪我们至这院外,到了官道,我们才能放人”。

众人点头答应,到了院外,一群手提刀斧的拳勇。冲了过来,曾国荃把这些刀斧手喝退,说道:“让他们过去。”众人闻声退下。

那三人带着曾纪泽走出包围圈,一看后面没有人了。大通和尚抬起大手,按在曾纪泽的背心,大喊一声:“接人”,猛得一推,曾纪泽平着飞出三丈左右。大家一惊,就纷纷朝着曾纪泽落下的方位奔去。还好,被一人接住,没有摔到。借此机会,这三个贼人,转身就走,三窜两跳的不见了踪影。

众人,不断的呼喊着,并且,摇晃着曾纪泽。奇怪的是也不见他苏醒。赵鸿基过来试试鼻息,感觉虽然微弱,却很清楚,心道:“人还好是活着的。”

曾国荃走过来,大声说:“侄儿,是我,九叔!!!”曾纪泽还无睁开眼苏醒的迹象。

莫中月分开众人,看了看纪泽的面色,把了一下脉。脸色顿时有些惊慌,说道:“不好,这是中了毒掌了。快,立刻送我屋里来,我来给他疗伤。”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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