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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初露锋芒

见栓子娘终于肯喝药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刘户长和杨耆长相视一顾也会意地笑了,李永珍邀三个长官就在厅中的八仙桌边坐了。石头想到两个孩子还是上午吃的饭就拿了三馒头给了他们,两个孩子拿着白面馒头惊呆了,栓子娘捧着馒头全身不停地颤抖着,眼泪又不要钱似地向馒头上洒落。

大山回来向石头汇报了节煤炉运到木屋后检查结果,铁匠大哥的技术真是一流,五十六个节煤炉全都完好无损,就是灶灰可能一路震出去一些,也可能震实在了,总之浅下去一寸多,每个又要填补了。石头等大山说完后就留他吃鱼,世松大哥和大山可没参加总结会,连鱼汤都没喝着一口呢。石头告诉大山又拼装好一百多个煤炉,每趟下山再带一点,牛车虽慢可比马车稳当多了。

贾宝也回来了,俩车夫已说好。然后是吴花和石头娘回来了,最后才是贾有提着两个野鸡和吴病、郑男回来了。大家路上可能都听说了跳崖的事,回来后瞄了眼栓子娘就安静地坐下不吭声。石头让周男再燃两盏灯,他和吴花从高干病房抬了张桌子出来。

胡大婶看菜苗多还炒了一盆青菜,买酒免不了又送了豆子竟又凑了四个菜。石头给栓子一家盛了一汤碗鱼、一汤碗肉,就在床头用三个凳子拼了放菜,并告诉他们肉、鱼都多,吃了再去炉子上添。栓子和二妞虽很怕生,但终归是小孩,见了那大鱼大肉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娘,不停地咽着口水。栓子娘的脸色已恢复不少,只是更显苍白,三十岁的妇人竟似有四五十岁。

晚上两桌挨很近喝酒,大家兴致却都不高,石头让吴花晚上和吴香一起到高干病房睡,吴病晚上回去和家里说一声,可能得几天。石头问李永珍晚上能不能敷药上夹板,他回应说木板早准备好了,随时都能上。

石头心中有气,他让朱万晚上带点粮食回去有机会了给朱大成,又问杨耆长这胡乱收租逼民妇自杀如何处理,杨耆长忙说明天就和朱万多找几户租地的问询,收集好供证供据后会向县衙上报。说完又忙把当定金的两块碎银恭敬地递给石头,石头收了银子说整个王湾肯定不止一个朱大成,杨耆长可要未雨绸缪,又让刘户长帮忙统计下栓子这样的家庭还有多少,若情况不妙就早点开始动手,杨耆长和刘户长忙应了。朱万不知早点动手是赈粥,又见刘户长和杨耆长都对石头恭敬有加,言听计从,他不由暗中猜测石头的身份,一时心中忐忑。石头喝了一大口闷酒又问朱万:“不知朱大人和这朱大成是啥关系,也不知你和朱栓子是啥关系,只希望大人别助纣为虐,请大人转告朱大成一声,这坏事做多了可是要遭雷劈的。”众人一时都惊了,朱万更是吓呆了。大家见这石头可是要搞事的节奏啊,就连旁边床上一直留意石头说话的栓子娘都吓得忘了吃,她不怕死可她怕事啊!随后又想到石头这可是在替她和穷苦老百姓打抱不平,她眼中又流下感激的泪。石头陪三长官喝了两碗,又让爹和二伯陪几位长官喝,他自己跑去和大山、吴病拼起酒来。

石头不知喝了多少,他边喝还边骂地主恶霸只会欺压老百姓,其实这些王八蛋只是纸老虎,石头一定要把他们砸服,砸不服就把它彻底砸烂。

晚餐草草地收场,三娃子和小水也来了。饭后李神医给栓子娘诊断了一番,栓子娘也乖乖地回答了李神医的问询。结果一切还是李神医早前判断,他麻利地给栓子娘正好骨、敷上药、上好夹板缠上。

石头让三娃子和小水把药柜边的单人床也搬北边,两个单人床拼一起正好给栓子一家用,又让三娃子他们搬个双人床放药柜边睡。石头晃着头交代“三娃子明天不用上工,晚上这油灯别灭,你尽量别睡,看着点,别让她又跑去寻死,噢忘了,她现在跑不动了。别让她下床动了夹板就行了,有啥事喊吴香和吴花,你明早和你世竹爷说一声,让他一人带队就行了,你每天白天好好睡。”石头拿了个空酒坛子给栓子,让他尿尿了扔到洞口外边就行了,栓子马上接了就去尿,李永珍只是笑,包括栓子娘在内的好几人却是若有所思。

众人见石头把事情安排妥当也三三两两地告辞离去,石头和爹娘回家的路上还嘀咕着一定要解决这个朱大成。贾有小心地扶着东摇西晃的石头,他知道石头愤懑了,乡亲们受点苦石头就异常难受,现在竟有人被逼出人命,一个家庭差点全毁了,石头能不愤怒吗?

第二天天未亮石头就去把栓子的尿倒入对面的茅坑里,又用旁边的溪水冲净酒坛才接了点水带回去放到洞外,他见医馆里很安静就没进洞中。天气太凉他只好在洞外做俯卧撑、立定跳远,最后又做了两遍广播体操,他可不会武功,就这中学学的体操也边忆边凑和着做全。

早上仍是李永珍给栓子娘熬的药,又给她检查了下夹板。栓子娘过意不去,她问李永珍自己啥时能下床,李永珍说是两个腿都骨折了拄不成拐,最快也要等两个多月后再看。栓子娘慌了,只说这可如何是好,李永珍笑着安慰她:“有石头在你怕啥!石头发话你不是没听见,只要他说了,别说两个多月,你就是卧床两三年他也会把你治好,你只管放心吃喝养好身子。”随后他仍笑着说:“石头为了让你配合治疗可是煞费苦心,你可别辜负他的良苦用心,你吃好才能好的快。”栓子娘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眼泪又不住地流了出来,这是感动的眼泪、这是喜悦的眼泪!她激动地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儿女,不由自主地又四处搜寻石头的身影:菩萨呀!我和娃碰到活菩萨了呀!

石头看贾世金又来帮大山装车才放心地回医馆,吃饭时石头让大栓和二妞以后就坐桌上吃。大栓十一岁了,很懂事地拉了妹妹坐,刚才可是一醒来娘就告诉了他:石头是菩萨,救了他们一家。石头让二伯饭后就通知王婆:打听好还有哪些家实在揭不开锅了,先送点粮食维持一段时间,每家就按每人二十斤粗粮救济,不到一岁的婴儿也算一人,但要换成十五斤细粮。他马上就要下山了,这一趟可能要耽搁二十多天,他可怕这期间再出现一些悲剧。一人二十斤应该能坚持到自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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