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世竹安排大家休息,他问石头还用不用站岗,石头笑道:“城墙一周多少士兵站岗还缺你这一个?”石头和吴花来到楼上小客房,早有伙计把五个煤炉送到,茶博士(店小二)也提个大茶壶跟着石头后边进来。
石头早听说这店小二可是消息灵通,不过在北宋时期好象就有了给小费的习惯,这可比西方国家早多了。石头没零钱,也不知咋称呼小二,他摸了一块碎银说:“大哥!能帮我兑点大钱吗?”
那小二早知石头已存了二两银子在柜上,现在见石头又掏出一块马上认定他是个富家公子,只因战乱逃难才穿着贫农的粗衣。他忙接过说:“官人千万莫折煞小人,我这就去,旁边就有兑房。”
很快小二就提了两包铜钱回来,他还带了个秤,原来这年代有钱人家用这铜钱、铁钱,数量多了就不用数,全用秤称。
石头也不称,他也不懂,只知这两包应有十多斤。他拆开一贯取下五文赏给小二,多了他可舍不得,这能买半斤多肉了。
石头先向小二打听城中哪里有糕点、小吃卖,又简单打听了城中居民贫富居住情况才放小二离去。
吴花知道了小吃街就在附近早就急不可耐,石头哄了许久她才睡了,至于睡着了没有石头就不知了。
石头拿了菜谱选菜:最前边的两道简直抢钱,三百文大钱一道菜,免了;鸡、鸭、鹅、兔看一下就免掉,自己连野兔都天天吃上了;猪肉本想免掉但胜在便宜,二十五文大钱一盘,于是点了两个因费时平时没做的,东坡肘子,脆笋肚片;剩下的就是羊肉了,看菜名就惹人谗,不过也贵多了,这还是小脚店,好几道菜价都在一百文以上,石头选了五道九十文的:鼎煮羊、羊四软、五味杏酪羊、辣蹄花、批切羊头;这后边两道是凉菜,但石头见旁边注明有辣的字样才动了尝一下的念头,不知这大宋咋把菜做辣的,今日蔬菜只有韭菜和茭白两道,三十文一盘,比大肘子还贵。
石头算了下简单的两桌就需一两多银子了,难怪听说大酒楼一桌一二十两银子很正常,汴梁五十两一桌的大酒楼就有七十二家。
石头去把九道菜报给掌柜,“全部两份,先备好午时再炒,天冷了,一道一道上。”“一定、一定!包官人满意!”掌柜高兴地保证。
石头小心地躺到吴花身边,被子也没盖竟睡着了,直到吴花推他才听见大山喊,午时了,厨子们准备上菜了。
石头提着两包大钱下了楼来,大堂里边挨一起给他们摆好两桌,先锋队十人在一桌坐了,石头把没拆开的那贯丢给贾世竹说:“每人发一百个,吃饭后可以在城内玩,但最少要三人一组,这两天你们要吃什么自己买,今天中午让大家吃碗酒,以后不准自己买酒喝。你们出去玩多注意听听金兵的动静,还要留心县城里逃去南方的人有无归来。”
见石头去了另一桌坐下,掌柜的才催伙计上菜。小二又收了茶壶换了两个酒壶上来,他抱坛酒当面拍开封泥倒了两满壶。石头见贾世竹数钱太慢,又让店小二去帮他发。
先上来两道凉菜,所谓的辣就是姜、蒜和茱萸剁成末洒了一层,石头见众人辣的直咧嘴不由好笑,他见自己这桌才五人又把贾世竹和三娃子叫了过来。
大家都没在酒店吃过酒,开始还很拘谨,石头告诉大家后边菜还多,每上一道菜他还要催大家趁热吃。当烧透的鼎用盘子端上来,鼎里边的羊肉汤还在翻滚,众人新奇,都抢着出手,这才热闹起来。石头见这脚店的菜量都很足才放下心来,一两多银子呀,十几个人都吃不饱那多丢人呀!
石头见大家都夸那鼎煮羊好,不怕凉了,他笑道:“好啥好?时间长了还不是要拿去烧,又不能涮菜。”众人马上想到煤炉的妙处。
羊肉是煮熟的小块,当然没有涮了吃的嫩,没辣味还特腥膻。石头尝了叹道:“等把煤炉的广告发出去我教大哥做一种炭火锅,比这鼎先进多了,那才叫吃羊肉啊!”“我就知道多跟着石头兄弟准没错,一定会有新玩艺教给我,快讲来我听听。”贾世金高兴嚷着。
石头见铁匠大哥心急,就让三娃子找掌柜的借来纸笔。他把大肚子炭火锅横纵面的样子画出来讲给贾世金听了,并说明用铜做好些。铜熔点比铁低500摄氐度,它比铁质软,富有延展性,稍加敲打就能做精细,导热性也不错。
贾世金收好火锅的图纸嘿嘿笑道:“你还不知我会做铜器?明天我就回去给你做,做好了可要再教我一些哦!”
“下午你和大山就去找你师兄,这煤炉售卖还要多听他一些建议,也不知价钱多少合适,放哪卖也还要他帮着租间房子做铺面。这些落实好了才能鼓捣那炭火锅!到时会给你准备五十两银子买原料。”石头急忙告诫他。
“租间铺面还不简单,一刻就完事!”贾世金高兴地嚷道。
贾世竹和三娃子先吃好了,石头怕他们心急就让他们去了,小队员们那桌早吃完了,除了辣的两个菜剩一半其它的都吃得光光的。
石头把剩下的那串大钱分成三堆,“一人装一份,想带点什么回山上自己买,钱不够和我说。”
“还不快装上跟我走,酒还怕没喝的吗?”贾世金催促大山。吴病也装了一堆,石头见他们怀里都鼓的还不算太大决定下次再多给点。
下午街面上就热闹多了,石头叫上吴病一起陪吴花上街,他在小说里早看透了陪女生逛街的可怕,带上吴病减少点压力是必须的。
店小二在门口殷勤地为石头指路,石头找吴病要了五个大钱给小二,要他打听好哪里能印刷。
吴花递给石头一两银子叹着气说:“石头哥哥你没钱啦?我娘也只有这点银子,全给我了。”石头收了碎银,转手给了吴花一锭十两的,“我是没零钱,你娘给你娶嫂子的钱你也敢花!用这个。”吴花捧着银锭嘿嘿乐了“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