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休息时间,凌中和拿着匣子和石头,来到了学监藏书阁里。他找了一个没人来的僻静角落,他这次连赵云栖都没有带,因为他自己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这石头和匣子的事太离奇了,他也怕伤到赵云栖。
他看看四下没人,就把匣子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拿出石头仔细看了一遍,这石头是一个很扁的圆柱体,形状不太规则,但明显能看出有花纹,这就是人工修整过的痕迹,直径约有一寸,有一根手指那么厚。凌中和看看匣子,匣子上确实有个圆环状的缺口,但不是损坏的缺口,像是一个机关,或者,像一个钥匙孔,需要这石头来触发。于是,他就轻轻地把石头贴在缺口上,刚贴了三秒,突然,石头发出“哧”一声,变成了荧绿色,然后,慢慢地土崩瓦解,化成了粉末,渐渐开始消失,凌中和看到眼前奇景,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本来是想打开父亲留下的匣子。他小心地拨开剩下的粉末,但却在里面又发现了一个圆环,正发着幽绿色的光,他拿起来仔细一看——一个戒指。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发出的光足以证明,这不是俗物。凌中和有拿着戒指,仔细对比一下,见匣子缺口和戒指大小一致,他就拿起戒指小心翼翼放进那缺口里,但是,似乎出现了一种不知道的的力量,凌中和把戒指放进缺口,只要一松手,戒指就会弹出来,他试了好几次,没一次成功的。
凌中和沮丧地想,那这玩意儿还能干啥?但他突然又想到,这戒指带上可能会有什么神奇的功能,他就又把戒指带在左手中指上,在带上的瞬间,光芒大作,幽光连凌中和的脸都照绿了。而且,带上戒指后,一种磅礴的力量陡然冲入身体,令凌中和感觉自己平添了几分力量,但却不知怎么使用。幽光照耀了一会,渐渐暗了下去,戒指也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纹身,藏在凌中和的中指根部,但凌中和知道,只要自己愿意,还是可以从纹身上把戒指摘下来,而且,只要戒指不摘,戒指就会一直给他补充这种力量。所有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戒指绝对跟父亲的匣子是一套的,戒指是这匣子的一部分,可能是于这匣子的钥匙,只是自己无力使用。
凌中和收起匣子,走了出去,他走到一个练功房里。旁边没人注意他,他就找了个地方站在那里,呼吸凝神,试图催动体内的力量。但是,这力量却不听他的,如冬眠的乌龟一样缩在他体内,动也不动一下,凌中和自己的感觉,感觉这些不知名的力量就像一池精钢化成的铁水,虽然精纯,但得不到冷却聚合,发挥不了任何功能,连增强体力的功能都没有,更别说解毒疗伤了。
这一切都让凌中和大为郁闷:自己出生入死了半天,得来个这玩意?不,不可能,那幽绿色的光就足以证明,这戒指绝不是不一般首饰,只是自己没有找到使用它的方法罢了。
“中和,中和!”赵云栖快步赶来,“可算找着你了!”凌中和说:“找我干啥?”赵云栖喘着气说:“你还记得昨天咱们杀的那白衣人吗?他是这秦光府黑帮地头蛇的头领,他现在死了,他们那燕门宗没人领导,正是消灭他们的好机会,官府查出是咱俩弄死了那个男的叫——哦对!白飞燕,他叫白飞燕。然后呢,就叫咱俩协助他们剿除那个黑帮,我还跟祭酒说,让花月也去,他也同意了。”赵云栖上气不接下气的话说完。凌中和点点头,说:“走吧。”赵云栖说:“走,咱们直接出学监门,去官府,花月已经往那走了。”说罢,两人转身冲刺,一路狂飙,直接跑到官府。
“到了”。赵云栖说,凌中和抬头一看,这官府大门上挂着一个匾:巡捕指挥使所。旁边站了两个士兵,其中一个对两人说:“干什么的?出示证件。”赵云栖掏出一封文书,递给他,说:“我们是学监的学生,来帮指挥使所剿匪的。”士兵仔细看了一遍文书,说:“请进!”说着,和另一个士兵拉开了大门两人赶紧走进去。凌中和一边走一边对赵云栖说:“这个官府好像办事效率比较高,士兵都那么认真。”赵云栖说:“是啊,这巡捕指挥使大人可是京城调来专门处理此事的,也是接近九段的高手。”
说着,两人到了堂前,见没人引荐,就大声说:“凌绝赵平到——”堂里赶紧跑出一个衙役,点头哈腰地说道:“来来来,二位里面。”两人走进堂里。只见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站在堂上,看见赵云栖进来了,就问:“赵云栖,这是你同窗吗?”赵云栖点点头,对凌中和说:“中和,这是巡捕指挥使,唐大人。”凌中和就躬身一礼,口中说到:“凌绝,拜见指挥使大人!”唐大人点点头,说:“以后不必叫我大人,叫我指挥就行了。”众人听了,皆称诺就座。
寒暄几句,唐大人开始了正题:“白飞燕已死,燕门宗失去头领,混乱不堪,这次,京师令我前来指挥剿贼,现在我公布全程计划,都听好了。”说着,唐大人正了正帽子,将计划和盘托出。
“雁门宗的实际地点位于秦光府中心地带的环月青楼。这个青楼名义上是青楼,其实,它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真的青楼,另一部分则是的隐蔽建筑,由于匪徒的室内布置十分狡猾,不经实地测量根本无法发现手脚,就据我们推测,在隐蔽建筑中很有可能窝藏了大量匪徒。所以,今晚行动。”
说完,唐大人起坐,走到一个绘制的建筑图旁,指着说:“今晚,赵云栖、凌中和,你们去青楼内部潜伏下来,记住,三更动手,以三更的更鼓为号,你们,向这个方向突入,务必将这个地方的匪徒全部击毙,然后再点火为号。因为这里是匪徒的逃出口,到时,会有更多匪徒涌入,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堵住他们,我相信你们,明白吗?”“明白!”赵云栖和凌中和起身说道。“徐花月,你随巡捕部队行动,听指挥。”“是!”徐花月答道。“好,赵云栖,凌中和,你们两个现在就行动去吧!凌中和赵云栖点头称诺,起身离去。
路上,凌中和问赵云栖:“我们去了青楼,怎么潜伏啊?”赵云栖摸摸头,说:“你没懂他们的意思,其实,咱们只要直接进去就行了。”凌中和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说:“这……我们是学监的监生,不太好吧?”赵云栖摇摇头说:“那还有什么办法?那地方人来人往的,藏是藏不住的,只能这样,咱们先回宿舍,我把我的几件衣服先借你穿着,你这衣服不像穿着逛青楼的。”“还能这样?你也真够厉害的。”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宿舍,赵云栖拿出了几件衣服给凌中和先穿上,两人都外穿玉帽锦衣,内穿束身夜行武装。凌中和说:“你这衣服穿上真不舒服,真不知道有钱人咋都这么穿?”赵云栖说:“你这是在山里待惯了,没去过什么正式场合,要你怎么穿,还没进去青楼,就被人打出来了。”凌中和问:“逛一次青楼要花多少钱?”赵云栖说道:“这次……应该至少二十两左右吧。算了,别问了,有事路上说,给你刀,咱去这种地方,不防备一下还真不行。”赵云栖说着把刀递给凌中和。
两个人出了学监,没直接去环月青楼,他们先七拐八绕了好多地方,以防被人发现是从学监里出来的。“哎呦呦——这小妮子还真不错,跟着小爷我走,保你有吃有喝。”凌中和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赵云栖忘情的表演,而赵云栖正在专注地调戏一个民女。最后,赵云栖装着被凌中和拉走了。一路上,赵云栖时不时地从路边的店铺里拿上一点东西就走,走出好远又回头扔点钱,在大街上“强取豪夺”,既引人耳目,又不违法犯罪。凌中和只好在他远远后面跟着,假装不认识。
一会儿,赵云栖与凌中和“不小心”被拉皮条的大妈“拉”进了环月青楼。只见他俩刚进去,就有一大片青楼女子“哗啦”一声拥了上来,她们见二人衣衫华贵,年轻英俊,估计是哪家的公子来了,一个个热情似火。“小哥哥,来嘛~”“公子~来嘛~”“帅哥哥,人家等不及了~”一群女子骚里骚气地**叫道。这时,赵云栖“力排众议”地说道:“好了,其他的事一会再说,我这朋友,”他指指凌中和,“刚从外地来玩,不太熟悉这儿,我们先喝酒,其他的事情晚上再说。”凌中和听了仔细想想,突然想到赵云栖说的“其他事情”是什么,老脸一红。跟着赵云栖进了一个豪华的里间。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来!干!”赵云栖举杯大叫一声,凌中和道:“来……干……”此时,两人都已经“大醉”但赵云栖迟迟不提要作“其他事情”,也让外面的妓女们有些不爽——她们失去了一个牟利的机会。
凌中和估计现在已经时近三更。喝着喝着,突然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拍案而起,一人一掌砍在两个陪酒女子的后颈上,她们软软地倒在地上。凌中和说:“事不宜迟!”赵云栖点点头,两人把衣服脱了盖在两个陪酒女的身上,赵云栖拿出一根迷香折断了烧在她们的鼻子下面,再把两个酒瓶塞在她们手里,假装他们喝醉倒了。此时更鼓已经响了三下。他们轻轻打开门,将门锁上,迅速向约定地点潜去。
同时,巡捕所的两百多名捕快已经到达环月青楼的后院树林。
“大人,怎么久了,还没动静,要不我们先动吧。”一个捕快走到指挥使大人的耳边低声说。“别急,我觉得快了。”指挥使说。这时,灯火通明的青楼西楼上突然燃起了大火,时候到了。指挥使站起来,对徐花月说:“徐花月,你先上。”徐花月点头,敏捷地潜行过去,如同青蛇绕柱一般灵活的爬上房顶。然后钻了进去。
徐花月刚进去,就看见有几个不知情的匪徒在搓麻将,喝得醉醺醺的,狂呼乱叫。徐花月躲在房梁上,往里扔了一颗火雷。只听“砰!”一声巨响,几个匪徒被炸得血肉模糊。外边的指挥使立刻站起来大喊:“上!”刹那间,两百人多个捕快布散看来冲了上去,从各个门冲杀进去。
同时,匪徒们都听见了爆炸声,纷纷抄起兵器。这地方是他们自己建的,防守起来自然得心应手。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赵云栖和凌中和已经潜入了他们的基地,还放起火来,其实这样只要围困住他们就足以消灭他们。终于,不知谁终于发现了起火,把信息报告给同伴们,他们才放弃防守,向隐蔽出口转移,但此时,赵云栖和凌中和已经在等他们了。
当第一个匪徒跑进暗道时,突然背后挨了一刀,他只感觉背后一阵透心凉,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被凌中和拖进一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