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先生,咱们五家公司的股票全部跌停,并且公司账目上并没有多余的资金来支持接下来公司所有的项目了,我们要破产了。”
八十五岁的钟远坐在华尔街最贵的写字楼里,听到下属说的话并未有动作或者言语只是眼角流下了眼泪,下属说完也离开了,公司已经人去楼空,连最忠心的下属此时也不见了踪影,看着自己奋斗半辈子的心血就这样化作了泡沫,钟远已经说不出话,内心怒喊:不甘心,不甘心呐!
钟远的前半生过的顺风顺水,娶到了一个比自己小十七岁的妻子,膝下有两儿一女,自己万江集团的事业甚至在影响在全球,多次登上富人排行榜的顶端,可没想到后半生的他,妻子史晓五十岁的时候去世,大儿子钟昊天意外死亡,小儿子钟昊地成为了植物人,女儿刘一一嫁给了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集团产业接二连三的崩塌,混混女婿经常到公司找他要钱并且还在家殴打刘一一,家门的不幸已经让钟远难受十分,再加上这么多年公司只有钟远一个人在硬撑,钟远早已经心疲力竭,这是他指挥的最后一场商战,可惜没有打赢,这不是钟远想要的结局,钟远想这一切的结局一定是搞错了。
钟远缓缓走向天台,一步一步走到了大楼的边缘,眼睛一闭直接跳了下去,在跳下去就过程中眼前浮现的都是钟远创业的画面,那是在塔都,天气很热,宽宽地柏油路上冒着热气,此时路上只有来来回回的汽车...画面快速闪过,两眼一抹黑。
钟远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三四平米的小房间里,地板用很软的地毯,没有壁纸也没有喷漆,是用丝绸装饰,侧边还挂着一把桃花扇,在自己正对面的角落里还有一把丝绸伞,自己是跳楼跳进了影视城?不过躺在这的感觉真舒服啊,伴随着淡淡的香气,这不是香水的味道,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就是有点颠簸。嗯?旁边还有一个妙龄女子,好熟悉啊!感觉在哪里见过。可这位的衣服就让自己感觉到奇怪,又是纱又是缎又是绸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真繁琐,可能年轻人的兴趣爱好像我这样的老头已经跟不上了,就叫它汉服吧。
钟远想说话感觉有劲为什么就是发不出声,挣扎了半天才蹦出一个字:“小。。。”再想说第二个字真的是难上加难。
声音虽然微弱,但是房间里就两个人,女子听见后转头看向钟远娇羞地说:“公子你醒了!”
钟远听这个声音后想到眼前这位女子是已故妻子年轻时的模样,但是她为什么喊我公子呢?我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啊,可能年岁大了,小景喜欢这样吧,这个梦真好啊!心里喊:傻小景,我是你老公啊!
钟远激动的想坐起来,但是稍微一动就非常疼痛。
女子看到钟远想要起来连声说:“公子稍安勿躁,妾这就扶公子起来。”女子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用手搀扶着钟远的肩膀并且还拿了一个大蒲团给钟远当靠背。
钟远坐好后,头并不能动只有眼睛勉强可以转转。
女子见钟远脸色苍白且嘴唇干裂,认为钟远想要喝水就拿出马车里有的水囊,给钟远灌水,钟远也想张开嘴巴,但是没有力气,可怎么也灌不进去,水全洒在了钟远的衣服上。女子见状,心想:这可如何是好,自己从小跟着家父学医,医者父母心只好用嘴给他送水了。
女子喝了一口然后把嘴唇对着钟远努力把水送进了钟远的嘴里,钟远也没有想到是这种情况,眼前这是自己的老婆,她的嘴唇和初见时一样还是那么的柔软,情不自禁眼角流下泪水。
女子见到钟远流下眼泪急忙说:“公子莫怪,妾并非有意,只是见公子无力张开嘴巴,只好出此下策,若是公子不责怪妾就请眨眨眼。”
钟远使劲眨了眨眼,心想:傻老婆,我怎么会怪你呢。
女子看见钟远原谅自己十分欣喜说:“公子,妾名叫元亦景,家父是太医院院判,当然,告诉公子妾的家世不是为求报恩,只是想告诉公子,妾不是坏人,马车多有颠簸还望公子莫怪。”
钟远听见元亦景的话很是震惊,心想:元亦景?太医院院判?原来这是在马车上我说怎么这么颠簸呢,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你叫史晓景好不好,是我的老婆,老婆你在逗我玩吗?
元亦景知道钟远说不了话,就继续说:“公子,我和家丁是把公子从水里救起来的,您的衣服我已经拿到一边去晾晒了,就先委屈公子穿上同行家丁的衣服。公子我先扶你躺下休息吧!”
钟远躺下后,想:家丁?水里?难道我跳楼跳水里了?钟远想了一会儿,头痛,便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阳光已经通过马车那用丝绸点缀的小窗照到了钟远的脸上。马车已经停了,钟远睁开眼睛看到元亦景还在睡觉,便没有去打扰,感觉今天状态好很多了,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并且能够说话了。
“小姐,小姐,该出来用早膳了。”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钟远心想:这个不识眼色的家伙,没看到我的老婆在睡觉吗?
钟远蹒跚着走了出去,掀开马车的帘子,有气无力地说:“兄弟,你可不可以小声点啊!我老婆在睡觉。”眼前这个男子穿着一身深蓝色地布衣,鞋还是那种布靴,真是好生奇怪,难道他们在影视城拍电影?
青年男子十分震惊,连忙说:“你这人,胡说什么呢?谁是你的老婆,你可别毁坏我家小姐的清誉啊!你是我们路过风含湖的时候顺道救回来的。”
钟远听青年男子这样说很不开心,跳下马车,没站稳,直接摔倒。周边都是树林,路不是柏油的,偶尔有人从这经过,不过那些人都穿着古代人的衣服,更有趣的是他们还一个个留着长发。
青年男子见钟远摔倒放声大笑说:“你看你,这么舒服的马车不好好躺着,跳下来自讨苦吃吧。”
钟远看着青年男子笑,直接说:“你是傻逼吗?”
青年男子见钟远这样问,回答道:“小爷才不叫傻逼,小爷名叫武顺子,在家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二顺子。”
钟远听二顺子这样说,自己也乐了,说:“你为啥不叫二愣子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二顺子表情严肃说:“你这人太无礼,怎么能随便给我改名呢?早知道我就不把你从水里背上来了,应该让你去喂鱼。”
钟远想站起来,可是被刚才那么一弄貌似腿上的力气不够,还真站不起来了,只能坐在地上。
二顺子见到这一幕,笑着说:“怎么?站不起来了吧?哈哈哈。”
钟远没好气地说:“看到我站不起来,还不过来扶我啊?”
二顺子得意地说:“你求我啊,你求我啊。哈哈哈”
钟远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十岁的小厮如此得意,直接不屑地说:“老子,今天就算死了,也不让你扶。”
二顺子见钟远生气,感觉自己玩过火了,毕竟士可杀不可辱,连忙说:“好了,好了,生什么气嘛,我这就扶你起来。”
二顺子走过去将钟远扶起来。
钟远指着二顺子说:“这可是你自己扶我起来的啊,我可没让你扶。”
二顺子笑着说:“行了吧,这位爷,您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钟远提高嗓门说:“对了,以我的年龄确实可以当你的爷爷了。”
二顺子看到钟远这样说,很生气的说:“你看起来也就比我大几岁,当我爷爷?你怎么长得开口。”
“什么玩意?大几岁?你是天山童姥呀你,真可笑。”
“天山童姥是谁?我说的没错啊,你年龄看着不大啊!”
钟远听二顺子这样说,看了看自己手才发现,手上的皱纹都没了,皮肤看起来就像个青年人的。
钟远开口惊呼:“卧槽,我返老还童了。”然后欢呼雀跃。
二顺子越发听不懂钟远的话,挠了挠头说:“你是不是得病了,没事,我会看病给你把把脉。”
二顺子抓起钟远的手,将手指放在脉门说:“这脉象平稳,也没啥事啊!”
钟远把手抽了回来,说:“兄弟啊,你们这是拍什么戏呢?这么入境啊,连你这样的一个群演也会中医?”
二顺子还是摸不着头脑问:“你这都说的是什么呀?”
钟远认为眼前这个人在和他演戏,问:“那你告诉我,这是哪里?”
“广新府啊,离京城还有200里地就到了。”
“装,你给我装,广新离京城远着呢,你以为我没学过地理吗?开什么玩笑”
“你不信是吧,等着。”二顺子从自己马匹上的行囊中拿出一副地图来,地图上的字体不是简体,钟远读过博士勉强能认识这些字。
二顺子指着广新说:“你看,这就是广新,往北走这块不就是京城,离得多近啊!”
钟远看完说:“你家京城在这啊,你从哪买的这种山寨地图,不过质地还不错,是布料的。”
二顺子发现自己并不能与钟远交流就不再计较,说:“我说不过您,等到了京城您自己看,我让其他人都去前面的镇子准备早膳了,等会一起用膳,我先去给小姐打一盆洗脸水,你先在这站站吧。”
钟远苦笑着说:“还早膳,早餐就早餐呗,何必弄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算了,你去忙吧。”
二顺子并未搭理钟远,拿着铜盆就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