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干什么,看到路边的一个路过的人,喊:“兄弟,兄弟。”
路人回过头来说:“客官是在叫我?”
钟远点点头说:“对对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路人想了想说:“好像没什么特殊的日子啊,客观,小生实在不知宝隆元年桂月初五是什么日子,还请客观告知。”
钟远懵了没有回路人的话,转身向马车走去。路人见钟远并未回话,摇摇头继续赶路。钟远见二顺子打水回来,说:“你把铜盆放下,我问你几个问题。”
二顺子真不知道眼前这个怪人又要干什么,可是早饭还没来,不如先听听看,他要讲什么。
“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钟远怯怯地问:“今年是什么年月?”
二顺子没好气地说:“你又戏耍我,今年是宝隆元年,现在是桂月天气,这个连小孩都知道地问题,你问我一个太医?”
钟远惊呆了问:“你是太医?怎么瞅着不像啊?”
“当然了,目前还不是,我是太医院院判元太医的大徒弟啦。”
钟远听完差点摔倒,说:“那当今的皇帝是谁啊?”
“当然是宝龙皇帝啦,这不,新皇后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去叩拜,新皇恩赐,元院判一家去叩头拜见,这才有了元小姐与我们从老家赶往京城,顺道救你的故事了呗。”
钟远听完这些话依旧半信半疑,跑去二顺子的马跟前把二顺子的行囊取了下来打开,发现里面有身份文牒,武顺子,青州人士,此文牒天隆十五年发。钟远怎么能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又继续把另外几匹马的行囊都拆开,才发现都是古代人的身份文牒。钟远瘫在了地上,穿越剧自己看过不少,但是自己穿越这明显不合适啊!钟远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想起了一句诗:路上行人欲断魂。
元亦景已经醒来,掀开马车的帘子,二顺子看到自己小姐已醒急忙把车凳放好,并笑着说:“小姐,你醒啦?您的洗脸水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去擦擦脸吧。”
元亦景看到钟远瘫坐在地上看着管道,问:“那位公子怎么了?”
二顺子小声说:“小姐您别理他,这人疯疯癫癫的,说话非常的不正常,您是大家闺秀,可别让这人把便宜占了去,要不我们丢下他走吧。”
元亦景看向二顺子,生气地说:“你忘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了?医者,应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见病者不理是为耻,若汝再出此言,汝自行离开元府。”
二顺子没想到小姐会这样生气,马上跪下说:“小姐,我知错了,请您饶过小的吧。”
元亦景冷冷地说:“这次先饶过你,起来吧。”元亦景没再看二顺子,走到钟远旁边轻声问:“公子,这官道可有什么玄机。”钟远没有说话。
元亦景又问:“公子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元亦景准备再问,刚一开口,钟远已经听不下去了,喊:“哎呀,你烦不烦哪,走开,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元亦景看钟远发火没敢再说话,识趣离开。
“驾,驾,驾,吁~”一群人骑马过来。
元亦景看到问候:“尚清大哥。”
一个一米八五的黑脸大汉穿着一身侠客衣服下马说:“小姐,尚清买完早饭回来了,您猜我见到谁了?”
元亦景刚被钟远骂了一顿,自然没心情打哑谜说:“尚清大哥您赶紧说吧。”
“是张公子啊!”
“哪个张公子?”
“就是咱们武城老家张侍郎的公子啊!他说他现在有点小事,等会就来这里。”
“是他啊!此从天隆二十年张侍郎从武城司马右迁至御史台官至四品御史大夫到后来的担任礼部侍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一家,想来这一别已经是五年,今天居然是他乡遇故知啊!”
“是啊,是啊。还真是有缘,那个时候张侍郎提亲,老爷没有答应,现在看来还真是一个错误啊!”
“尚清大哥,您胡说什么呢!”元亦景扭捏的跺了一下脚。
尚清嘿嘿一笑说:“大小姐莫怪,尚清是个粗人除了一身武艺之外,其他都不懂,请大小姐原谅。”
“尚清大哥,我没和你计较,只是我在想那个人到底怎么了。”元亦景指着钟远。
尚清笑着说:“小姐莫急,待俺过去问问这厮。”
“哎,尚清大哥,不要,你别伤着公子。”元亦景说晚了,尚清已经走到钟远身边了。
尚清问钟远:“小子,你怎么了。”钟远并没有搭理他,人是一种感性动物,看见别人这种不搭理自己,怒气直接上头。尚清想要从钟远的衣领拉钟远起来,用力过猛把钟远衣服弄破了后面露出了一个纹身,纹的是一条龙盘旋,周边有几个火球与祥云。别人不认识,元亦景怎会不认识,小时候在太医院玩的时候,就看到皇室子弟都有这种纹身,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也有,心想:难道他是哪个王爷?
钟远站起来怒冲冲地把尚清地手拿开,说:“小子,你再碰我一下,试试。”尚清是一米八五,钟远一米八的身高明显比尚清矮一头,可是说话却十分有底气。
尚清也不甘示弱说:“我就今儿碰一下,看会怎样?”尚清挥起拳头刚要动手,元亦景急忙喊:“住手,不得无礼。”
尚清指着钟远说:“今天看在小姐的面上,饶你一回。”
钟远直接喊道:“你以为老子怕你?”
元亦景跑到钟远面前说:“公子,你衣服破了,正好你的衣服也晾干了,请上车把衣服换了吧。”
元亦景又对着二顺子说:“二顺子,去把公子的衣服拿来。”
旁边的二顺子本来想看好戏,结果没看成,小姐都这么说了就把钟远的衣服拿给钟远,让钟远上车换衣服。曾经不可一世的总裁哪受过这种气,而且自己还穿越了,真不知道怎么办,更何况这个年号自己都没听过这到底是什么朝代。
二顺子对着元亦景说:“小姐,昨天我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此人的衣服样貌十分奇怪,不像是咱们天运国的服饰,料子光滑的像丝绸,可是又比丝绸厚重,这个人太奇怪了。”
元亦景听二顺子这么说心中就明白了,皇宫里出来的人,没见过的事情很多,也不足以为奇。
钟远又换上他跳楼时的那套西装,感觉好多了,这可能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既来之则安之。
元亦景将饭菜给钟远准备好独自端到马车上,说:“公子,请用膳吧。”
看到是老婆来了,心情稍微好了点说:“小景,你来,坐这陪我一起吃。”元亦景肚子也饿了,她本就不与下人在一起吃饭的,既然钟要求了,就坐下一起吃。
钟远肚子已经饿扁了,不在乎什么绅士风度了,直接就大口大口的啃着烧饼,喝着白米粥,别说,这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元亦景看到钟远的样子知道他饿坏了,连忙说:“公子,慢点吃,吃太快对身子不好。”一会儿钟远已经吃了三个饼把自己和元亦景的粥都喝完了。
钟远吃饱后,打了一个嗝,说了一声:“舒服。”
元亦景看到眼前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明明是皇族身份却平易近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看钟远吃完,元亦景吩咐下人把碗碟端了出去。钟远吃饱了,就坐到了元亦景身边,元亦景刻意地挪动了一下位置,钟远直接将手搭在了元亦景肩膀上说:“老婆,你知道嘛,这么多年我想死你了。”元亦景今年刚16岁哪里被陌生男子这样过,直接推开钟远说:“公子请自重,我知道您身份尊贵,可民女也不是那种随便之人。”
钟远想起来什么,说:“对,你现在还不是我老婆呢,没事,以后肯定是。”
元亦景羞怯地说:“公子不要再说这种轻薄的话,你我只是萍水相逢,况且我还未知公子你的名字。”
钟远笑着说:“老婆,你听好了,我叫钟远,钟是编钟的钟,远是远大的远。”
元亦景不好意思的回答:“请公子不要再用‘老婆’二字来称呼妾,让外人听来易玷污妾的名声,家父乃是太医院判,也是需要脸面的。”
钟远笑着点点头,说:“好好好,等你嫁给我了,我再叫。”
“公子你怎么又这样。”两人好似打情骂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