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屏幕上，两人名字旁没有出现票数，却都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又搞这个？”邱俊杰四处张望，似乎是想找工作人员确认自己的猜测，果然等来了工作人员，表示他们可以离开了。
“就是要设个悬念，每组第一估计要等会儿一起公布。”许多在一边科普说。
大家这时已经陆陆续续起身，往准备间走。
“大才子！我们能不能加票就靠你了！”邱俊杰在一边扯着嗓子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得票数和吴昊相差无几，邱俊杰异常的兴奋。
“得了吧，肯定我们队长高。”趁镜头不在，顾翔祥瞥了一眼沈瀚洋，依旧满脸的不屑。
沈瀚洋倒也毫不在意，总有些人自己成绩不行，要靠吹其他人才能获得一丝成就感。
“哇，昊哥回来了！”大家走回到准备间，几个练习生远远看到吴昊就兴奋地打招呼。
然而过去还会礼节性地和其他练习生问好的吴昊，此时却面无表情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走在他身后的同组队友们见状也是一愣，也只能跟过去坐到他旁边的座位。
刚刚还和他打招呼的练习生们吃瘪，手还僵在空中，见吴昊完全不给面子，也都不再吭声。
呵，沈瀚洋心想，这才是他在天盛认识的那个吴昊。
面前的现场舞台转播屏幕上，正在播放最后一组练习生的表演。
虽然已经在大厂里待了十多天，沈瀚洋看了一眼屏幕，台上表演的六个练习生里，他也只认出了一个黎歌。
连他这个和其他练习生朝夕相处的人都还有那么多人不认识，看节目的观众又能记得多少张脸呢？
两次等级评价都在D班的黎歌，舞蹈和歌唱水平都不怎样。但今天戴着发带，穿着一身明亮的黄色运动服套装的他，在每次镜头一对准他时，咧开嘴露出牙齿灿烂一笑，台下就会立刻传来一阵尖叫和欢呼。
“哎，黎歌真是，太可爱了吧！”邱俊杰的语气中竟然带着羡慕。
单靠“可爱”就能吸粉，比起还要辛辛苦苦练习唱跳，谁不想有这样的好事呢？
沈瀚洋看着屏幕有些出神。这时，忽然只见屏幕里的黎歌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几个练习生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发出了尖叫声。
“摔了……”邱俊杰的声音也弱了下来。
黎歌迅速站起身，迅速调整好状态，接着完成接下来的表演。
但即便如此，唱到一半摔倒，这绝对已经算得上表演事故了。
“谁啊？黎歌啊？”坐在最后一排的顾翔祥大声问道。
他身旁的苏少清一脸愁容，索性站起身，坐到沈瀚洋他们后面的空位，一直紧张地等到表演结束，才喃喃自语说：“还好还好，没有影响后面的表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但肯定会影响成绩的吧。”顾翔祥站在他身边说。
“也不一定。”一直沉默的程默涵忽然开口。
沈瀚洋也这么觉得，黎歌现场人气这么高，那些该给他投票的粉丝，才不会因为所谓的舞台失误就不给他投票，甚至还可能反而会引来更多的同情和关注。
“今天的小组对决到现在为止，已经全部表演完毕，非常感谢全体制作人……”
徐星繁已经重新登台做最后的结束语，而准备间里，此时已经有工作人员进来，领着练习生们去到下一个录制场地。
关系好的练习生们三五成群地热烈交流着各自组内的投票情况，时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和笑声。毕竟表演已经结束，连着训练几天的大家，此时也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而只有他们《戈壁的攀登者》这组，除了邱俊杰和许多还在一起聊聊天，剩下的人不是一脸困意，就是各怀心事。
“哎哟窝的妈，吓死窝了！”黎歌大老远跑到了苏少清身旁。
刚刚还一脸愁容的苏少清此时却已经切换回平时的阳光模式，安慰他道：“没事没事，除了那一下都挺好的！”
“窝辣四侯都懵啦！”黎歌一把抓下额前的发带，在脸旁扇风。
“还说呢！你还不是组内第一！”顾翔祥不知从哪里已经打探到了消息，得知即使舞台失误，黎歌依旧获得了组内最高票，也要等待等一下最后揭晓票数。
顾翔祥脸上虽然笑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同为乐文练习生，他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满意。
此时，所有练习生已经被带到摄影棚，按照刚刚的表演分组排成16列，票数最高的人站在第一个。
邱俊杰站在沈瀚洋身后，兴奋地和许多聊天，沈瀚洋探头看了看，果然程默涵默默地站在队伍的最尾端。
没过多久，徐星繁走了进来，刚刚还在讨论的练习生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今天的小组考核已经结束。除了组内的最高票成员，其他成员的票数，都已经在结果发布区公布了。”徐星繁拿着手卡，却并没有读完，就放了下来，转而看向练习生们，“你们对自己的成绩都满意吗？”
这种尴尬的问题，练习生们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邱俊杰的声音：“还行还行，勉强可以！”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么，觉得还行？”徐星繁又问，沈瀚洋总觉得他在期待什么答案，“有没有觉得不满意的，举手我看看！”
哗啦啦举起一大片。
沈瀚洋后知后觉，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举起来。
“那有没有人觉得很满意的？”
哗啦啦大家立刻把手都放了下来。
“一个都没有吗？”
“那肯定是最高票的会觉得满意，但他们不好意思！”邱俊杰始终积极地在和徐星繁互动。
“这样……”徐星繁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笑了笑接着念：“组员票数合计更高的一组为胜利组，胜利组每一位成员都会获得一万票的加票奖励。”
“首先，我们来看一看，截止到目前，已经公布成绩的练习生们的得票情况。”
徐星繁侧过身，他身后的大屏幕上，显示出八首对决歌曲下两两一组共十六组练习生的票数，票数最高的练习生名字下都是空白。
而这些榜首练习生中，不乏沈瀚洋熟悉的名字：
苏少清、黎歌、李嘉凯……
“我们现在看到，这里只有八十二名练习生的成绩。而究竟每组中哪一组练习生能够晋级，将由最高票练习生，你们的成绩决定。”
“吴昊，你对自己的成绩满意吗？”
沈瀚洋看了眼大屏幕，就现在公布的练习生里，吴昊的这个成绩也已经落到了第六名，还不算剩下十六名榜首练习生。
“吴昊才85票啊，我天……”
“他们组许多也才78票啊，怎么回事？”
“但邱俊杰就有82票啊……”
“沈瀚洋是最高票……”
“还有苏少清……”
吴昊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话筒，顿了一会儿才说道：“首先要感谢所有为我们组助力的制作人们，也要谢谢pd和导师之前对我们的指导。这次的成绩是低于预期的，我会继续努力，谢谢大家。”
沈瀚洋看着吴昊能在这个场合下，依旧镇定得体地做完这个发言，内心还是有些佩服的，果然是在娱乐圈经历过起伏的人。
“希望你继续努力。现在我们首先来揭晓……”
连着几组成绩的公布，让现场的练习生情绪大起大落，有的反应激烈直接化身表情包，而大多榜首练习生反而相对淡定一些，尤其是胜利后被组员围在中间拥抱祝贺时。
难得的榜首机会，可不得在镜头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大将之风！
而公布票数的第一个小高潮，出现在李嘉凯。
这个沈瀚洋记忆里似乎除了个子高长得帅，以及是程默涵队友外没有其他记忆点的D班练习生，竟然获得了145票，将近三分之一的支持率，让他一直稳稳排在全场第一。
沈瀚洋很难想象他的舞台能有多吸引人，尤其想到只有85票的吴昊，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接下来，我们将揭晓《戈壁的攀登者》的最终票数。”徐星繁转过身看了眼现在的票数情况，说，“现在A组领先72票，沈瀚洋，你有信心超过苏少清72票吗？”
沈瀚洋忽然被cue毫无准备，接过话筒后想了想，淡定地回答：“没有。”
“哈哈哈……”其他练习生哄堂大笑。
沈瀚洋撇撇嘴，暗骂笑个屁，别说是他，现场有谁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比苏少清高72票？！
徐星繁笑问：“这么没有信心吗？”
“有信心有信心！”邱俊杰站在后面大喊，“沈瀚洋你可以的！加油加油！”
“好……那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戈壁的攀登者》最后的成绩。”
虽然嘴上说着没信心，理智也告诉自己不太可能，沈瀚洋还是仰起头，紧盯着大屏幕。
梦想总还是要有的，万一台下观众一不小心瞎了呢？
“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