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还有些恐惧，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嘴唇哆嗦着。
在这一刻觉得死亡的恐惧和生命的珍贵。
如果她死了，他会伤心吗？想着她就喃喃地问出了口:“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正在打电话的陆薄彦一愣，沉寂的脸上微微闪动，好像有什么久远的东西被剖开。
他对她的深埋的情意蔓延，血液翻滚，沸腾的温度让他很烦躁。
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却说不出那句，不谈感情。
他看着她，暧昧的流动。彼此对望久久没有说话。
“先生，您的航班是多少？”
电话的对面广播员特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尴尬。
“航班。”
“哦”，她舔了舔嘴唇，将自己的航班报给了他。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莫名地相信他。
很快他将她的航班进行了改签，耽误了这么久她的航班早就赶不上了。
她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车子里又陷入了沉寂。他一直抱着她，像是练习了很久的动作，她就安静地躲在他的怀里，像是避风的港湾，能躲避这个世界上的风风雨雨。
车子很缓很缓，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他的胳膊已经麻了。她的还沉睡在他的怀里，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的不安。
陆薄彦抬动胳膊，她敏感地睁开眼睛，别开视线不去看她。
“到了。”
“哦，谢谢。”
这是她说的最多的一次，她慢慢地离开他，他手里一空，有些失落。
她没有回头，司机帮她提了行李箱，她接了过去就走向了机场。
车子里的陆薄彦眯着眼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团团烟雾。
“走”，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没有再去看一眼。
站在玻璃窗里的莫莫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眼泪像是倾盆大雨一样砸在手心，她用力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如果说以前她对陆薄彦的感情是摇摆不定，那么这一刻她可以确定，她已经爱上了那个冷漠的男人，不可自拔。
在他陪着她在国内的那段艰难的日子，还有国外的一切，他的一切都令她沉沦。
他会爱上自己吗？对自己的感情有了确定，但是他呢？她不敢去直接告诉他，她的喜欢和深爱。
其实陆薄彦也隐隐有了感觉，只是他没有深爱过，不能给爱情一个定义。
当他发觉有一丝心动，却无法去表达和诠释。
回来以后的陆薄彦又被很多事情缠住了，没有时间去想她，却总是无端的想起。也许这里是喜欢吧。
他总觉得女人麻烦，事实证明确实麻烦。
凌晨的他接到了你个陌生的电话，电话的那头有女人的哭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响声。
睡得昏沉的他马上警觉地问:“请我哪位？”
“陆薄彦，是我，是我莫莫。”
那边是急切和不安的声音，像是非常渴望他的肯定与回答。
“女人，搞什么鬼？”
毕竟是陆薄彦，他猜出莫莫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还是镇静地发出慵懒的声音。
“我·······”，不等那边说完，一阵窸窣的响声，像是在扯动什么，电话里的声音换成了一个男生。
“一百万，交换她。”
“如果我说不呢？”
陆薄彦眯着眼睛，冷傲地看着窗外，夜晚的冷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那边又是一阵女人的哭泣，他的心里一紧，他听出来了那是莫莫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