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后,王舒冉的咽喉疼痛,声音有点嘶哑,除了接电话她不想说话。晚饭后她回到三楼,就躺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电话把她吵醒已经七点多了,她急忙起身接电话,鞋子都没穿上,
“喂!我找王舒冉”是张柯桢的声音
马上调整声音“是我”尽量让声音听上去正常。
“你还好吗,没什么事吧?”他急切的问。
“我很好”
“可你的声音不对”
“只是普通的感冒”
“我没接到你的回信很担心”
“我没收到你的信呀!”王舒冉奇怪的反问。
“我已给你寄了三封信了,没收到吗?我担心你生病了,或有什么事”他关切的说。
“我没收到,不过明天我会去收发室问的”
“我还猜想会不会是你生我的气,不再写信给我,我寝食难安。”
“没有”
“我是太心急了,才打长途电话,你没事就好,不多说了,你给我写信好吗?我会很高兴的”
“我以为你不会写信给我了,所以我没写!”王舒冉解释。
“这么说你也盼着我的信是吗?我太高兴了,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奖赏,足以慰藉这段时间我那不安的心”。他声音充满喜悦。
王舒冉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本来身体不舒服,心情闷闷的,一通电话让她全身都觉得轻松起来,好像喉咙也不那么疼了。虽没有得到,但还是担心会失去。这么久没他的消息,本已不抱希望了,现在似乎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早上刘大姐来接班已经八点半了,并说今天特别冷,风很大,闲聊几句。王舒冉坐在床边听刘大姐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快九点,她觉得差不多上班的人应该都到了。她下楼直奔收发室,孙敏一个人在
她就直接问“我的信呢?”
“什么信,没有你的信!”孙敏说话时并不看着王舒冉。
“我有三封信,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王舒冉很少发脾气,今天却怒气冲冲
孙敏也很恼怒的样子说“没有你的信,硬问我要,蛮不讲理”
“好,我等着,一会儿邮递员来了就清楚了”王舒冉走出收发室到大厅门口站在那里等着
很久,邮递员终于来了。
“师傅最近有王舒冉的信吧?”
邮递员手里提着信袋看着她说“王舒冉是你呀!有好几封呢,你没收到?”边说边往收发室走
王舒冉跟在后面进了收发室“孙敏,师傅说有我好几封信,你还怎么说?”她直接逼问孙敏。
“前几天有王舒冉的信,滨市来的,我记得很清楚”邮递员说。
“都放在信栏里,我知道谁拿去了”孙敏狡辩。
“师傅请您等一下走”王舒冉说完跑步上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上前一把拉住汪主任的胳膊“跟我去收发室”拉着他往外走
汪主任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惊住了,一边跟着她走边说“什么事呀?”进了收发室
“最近我有三封信,邮递师傅作证,可我的信在收发室没了”
“她的信呢?”汪主任问孙敏
“就放在信栏里了,收发室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我还以为她自己拿去了呢!”
“刚才你说没有我的信,现在承认有却不知去向,我每天都来看过信栏,难道信自己长了腿?”
这时门口其他科室的人闻声来围观
汪主任边说“上班,上班”便把门关上。
屋里就他们三个人,邮递师傅什么时候走的,王舒冉都没注意。
“信件是受法律保护的,私拆信件是犯法的,你把信拿出来,即使拆了我也不追究”
“我没拿你的信呢!”孙敏坐在那里没了底气。
汪主任对王舒冉说“你先回去吧,我来跟她谈。这样吵也不会有结果,你不要发这么大火,我来处理。”
王舒冉明白,她死不承认,又能把她怎样。看她的样子信也不在她手里,也许是给人家当狗腿子,只有箠楚之下她才会招,但现在谁也没有行使箠楚的权利。只好回房间了,她知道汪主任的处事方式,小事化了,不会给她什么满意的答复,但又能怎样呢?
孙敏在汪主任走后,急火火地来到财务科把项霏霏叫出来,两个人来到外面食堂的南墙边,“怎么办,王舒冉知道信的事了,已经闹到汪主任那儿了,而且邮递员替她作证。”孙敏惶恐地说。
“你承认了?”项霏霏问。
“在王舒冉面前没承认,在汪主任那我承认了。”
“汪主任怎么说?”
“汪主任说截拆信件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截信和信的内容传播出去,给王舒冉抓住窃信的证据,我的工作会不保怎么办?”孙敏有点害怕了。
“你别害怕,信的内容是别人追求王舒冉,抓不到她什么把柄,说了也没什么意义,反到给她添彩。信的事到此为止,你放心吧!”项霏霏安慰说。
下午四点多,人都几乎走光了,汪主任才来找王舒冉谈,说信是没有了,不过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说如果王舒冉一直追责下去,孙敏会丢了这份工作,劝她原谅孙敏这一次,王舒冉知道,真正的元凶是揪不出来的。孙敏也是为了攀缘代人之过,也只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