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瘾,我不是有意的,当年父亲就是这样才被逼疯的。我没办法,我不能看着你走了他的老路。”流白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捂住脸蹲在地上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流白,流白,你看着我流白”南瘾跪下抚摸着流白的头安慰道“没事的,流白,不要想了,都过去了,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对不起”她也很后悔这样逼他,无论如何她都相信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
“南瘾,我也怀疑过你来到这里的目的,不过和你接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黑的心思,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流白冷静了下来,指着南瘾胸口的吊坠说道“这个一定是父亲给你的,你应该对他很重要,他才会把…妹妹的吊坠给你吧”说着他从胸口拿出来一块与南瘾佩戴的相对称的吊坠“我终于可以带上它了,在三娘那里,她若看到会发疯的。”他又习惯地低下了头。
“你妹妹?”
“我父亲在我儿时对我过,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之后的话南瘾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尽是“妹妹,同父异母”世间多荒唐,解谜人本身便是一个迷,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这一切终究还是操纵在别人手中的吗?那这十年来算什么?
“或许师父让我来到这里本就算好了一切,本以为可以查明师父的身世,可谁知自己竟陷入其中”,果然自己与师父的缘分不止师徒,也难怪父亲从小便不关心自己,一切都是这帮群聪明的大人算计好的,皆有定数。
“这玉坠是我师父给我的,你父亲,他是叫刘青吗?”
“嗯”
理所当然的答案,难道自己不应该早就想到了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倒是自己愚笨至此。
“他,怎么样了,一切还好吗”流白小心翼翼的试探。
“为什么不问我?”南瘾反问流白。“我不怀疑你的话,准备瞒多久?”听到真相的一瞬间,南瘾无话可说,说不失望是假的。谁能想到,自己尊敬多年的师父竟是因为愧疚来教授自己功夫的。而他自己的儿子留在这个地方受罪他竟无动于衷或是无能为力。记忆力那个一向伟岸的身影逐渐变得渺小,自己的师父亦或是更亲近的男人就是这么一个胆小鬼,窝囊废吗?可笑至极。
“南瘾,你先冷静一下,我相信父亲他是有苦衷的…他”流白看到南瘾情绪有些失控,耐心的劝解她。
“苦衷?你怎么还是那么相信他?我告诉你这些年他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的好好的,当你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他在教他那个狗屁徒弟的还是什么的狗屁功夫,明白了吗?蠢货。”
“那就好”或许对于流白来说知道自己的之前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吧,他没奢求过什么,也从不敢奢求什么。
他不像南瘾那样明确地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在干什么,热烈的追求或讨厌一些事物,风风火火,憎恶分明活的像一团火,他就像一只被抛弃了很多次的猫咪,只要给自己一块热炕头就会很感激涕零了。
“他在你多大的时候离开的,有事因为什么离开的”南瘾问道。
“在我六岁那年他就彻底消失了,过年,都不会回来,听三娘说,他疯了。他疯没疯我不清楚,但是三娘确实是疯了。”流白摇摇头,苦味的笑道。
“算了,想这些头痛,或许一切到了阖家镇就都清楚了,这是他给我的最后一个线索了。”
“为什么这么说?”流白一脸茫然道。
“因为时隔十年,他又失踪了”南瘾哭笑不得。“想要知道他十年前为什么消失以及不久前又为什么消失,都得靠我们两个齐心协力了,流白。”
“嗯!”
两人就这样在石阶上坐到了天黑,名为屡屡头绪,实为无从下手,看似稳若泰山,实则无路可走。夜色将至,小镇上灯火通明,恢复了来时的繁荣喧闹。师父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疯”的呢?莫非真的是被鬼怪吓傻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南瘾的大脑里成型。她怼了怼旁边的流白
“敢不敢玩儿点儿刺激的?”
“莫非你想…”流白睁大了眼睛。
南瘾咧嘴一笑,起身打了个响指,“不愧是流白,知我者流白也”流白很快就接受这个大胆的决定,抓起行李,快步跟上。毕竟有南瘾的地方就会充满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