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当年师父就是在这里被吓疯的?”南瘾问道。
诡夜楼四下无人,几盏不灭的烛火依旧陪伴这座孤零零的酒楼,灯火微凉,湖面黑漆漆的,倒使此地有一番阴冷的寒气。画面定格在一个微妙的瞬间,月光打在流白的肩上,背影凄清,孤冷,似曾相识,是在哪里见过呢?
“具体我不知道,只是父亲此行受了极大地刺激,三娘便说他疯了”流白回过头道。
奇怪,这些年来师父的行为举止并不像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南瘾忆起点点滴滴,有些反常之处但都不至于疯魔的程度。也许装疯也是对过去告别的一种不错方式吧。
南瘾快步走到河边,用手捧起一汪水,用鼻子嗅了嗅。皱起了么眉头“流白这里的人应该都要用河里的水吧,我见镇内并未打起水井。”
“应该是吧”流白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了解本地的人大都保留原始的取水饮水方式。
“走,进酒楼。”一切都要在这里面找答案了。
“对了,南瘾你第一次来此地,怎么…知道了我骗你?”这几日流白内心真的是纠结极了,这种相互怀疑的感觉真的不好。
“我诈你的”
“啊?”
“哈哈哈哈哈臭弟弟,敢怀疑你大哥,胆子肥了啊”
“没事了”
“对了,给你看一下,这个是手机,我带了两个,你先拿一个,避免一会儿走散”之后还细心得教授了流白一路,怎么轻易上手的方法。看他半懂不懂的样子,南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以后再说吧。
一片嬉嬉笑笑中两人进入了禁地。楼内陈设依旧古典朴素,吸引南瘾注意力的是楼内的数十口大缸,满满的装的都是水。临河蓄水,有点儿意思。
再往里走,就是后厨烧饭的地方了,未见人影。
“喂,有人吗,我们是住店的,南瘾四下大喊”
“南瘾,别惊扰了不好的东西…”
“放心吧,好东西惊扰不了,不好的你便是不惊扰,也会主动凑上来。”
见无人回应,二人在一楼转了一圈却回到了原地。
奇怪,上不去二楼?流白沉不住气了。上次来还不是这样子的,只是因为当时他的年纪太小了就没仔细看,没想到今日捉急了。但他还是独自一人忍受着恐惧,未告知旁边的人。
内部的灯笼还不如外面亮,南瘾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在一片空旷的墙上晃来晃去。
“你在找什么啊?”
“机关”整个屋子里就这里光线最暗,如此一片空墙,未加装饰,未结蜘蛛网,一定是经常使用。她跪在地上沿着墙面与地面的缝照了一遍,看没什么收获就把手电筒交给流白。
“你来,像我一样,照上方和两面”南瘾拍拍手上的回头,走向那群缸处。
许久,流白惊讶的声音传来。“南瘾,我找到了,上面的缝里埋有一根红绳,你看这里。”
见流白一拉,墙体自动移向两旁,墙后出现了一条密道,两人相视一看,便小心翼翼地伸腿往里进。忽然,背后一阵阴风,两人便加快了速度,彻底进去后,门又自动关上了。四下火炬亮起,密道瞬间明亮了,里面尽是些零七八碎做饭的物件,看来是个储物室,真的是白兴奋了,南瘾在里面扒拉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南瘾,门…是单面开的”流白慢慢走过来,照了照周围,连个窗户都没有,有些绝望“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了人的声音:
“此番为何前来又为何不离去,为何不肯放过小姐?”
熟悉的声音,尽管尽力掩饰,仍然能听得出因年纪大而产生的颤音以及本地口音。流白眼睛忽然睁大,这个名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背后南瘾懒洋洋的来了一句
“大娘,给的馒头很好吃,你还是适合做馒头”
对面许久没有回应,最后颤颤巍巍的来了一句“我一个糟老婆子还能活多久,罢了罢了,老婆子我也累了”说着密道尽处上方开了一处小口,落下来了一段绳梯。
“你们上来吧”
早上见到的大娘竟然是一个阿婆,这恐怕是最强易容术了吧,。不过,在之前的交谈中,看得出阿婆是一个善良乐观的人,不似作恶多端,谋财害命的恶人啊,怎么会一个人生活在这个阴气重重的地方。
“阿婆,我们不是坏人,也没有什么目的,单纯就是好奇,您能讲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吗?”南瘾试图安抚阿婆的情绪,扶着阿婆坐下,随及给流白一个眼神,流白按下了录音键。
“这里的人都是疯子,他门为了自己可以存活,不择手段,我家小姐便是被他们害死的”
“阿婆,你家小姐是谁呀?”
“我家小姐是征南金将军的一脉单传,也是惟一的后裔了,想来将军夫人传到小姐这辈后便断了香火,也是可悲可怜。,”
“那她叫什么呢?”
“金浣纱”
“阿婆,没猜错的话,我猜如今的三河之首的金宇中的生母便是您家浣沙小姐吧,而阖家镇便是当年金将军占山为王的山头吧”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