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好,连我那一份也送出了?”
“我就纳闷了,你一个乌龟要灵石又什么用?”
“至于对灵石这么耿耿于怀吗?”
王笙提着绿毛龟晃了晃。
“小子,你别管我有没有用,那其中一份儿是我应得的,是你该给我的!”
绿毛龟双爪叉腰愤怒的看着王笙。
“好好,你的那一份肯定不会少,我刚卖至宝卖了那么多钱,不会差你那一点钱的!”
王笙实在受不了绿毛龟那噪音般的嗓子。
“这还差不多,到时交易一旦达成,你要立马给我结算!”
绿毛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爬回王笙的袖口内睡觉去了。
叶辰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绿毛龟。
“这绿毛龟挺有意思的,而且身上可能还藏着不少秘密!”
“它身上的秘密与我无关,我唯一好奇的是它的来历!”
王笙摇了摇头端详道。
“它的来历?”
“对,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得知它来自另一个世界,而且跟我们完全不同体制的世界!”
“另一个世界?我们外面还有其他世界?”
叶辰头一次听到这么荒诞的说法,世界观有些崩塌。
“没错,刚开始我也以为这乌龟在开玩笑,但后来我找到了证实外面还有世界的证据。”
“我们的外面真的有其他世界?”
“有,应该还不在少数,而且我们的世界应该还是最低阶!”
“那也就是说帝级极有可能不是修士的巅峰?”
王笙有些诧异的看着叶辰,他对修炼的执念非常之重,第一时间问的竟然是修为的巅峰。
“帝级在那些外来世界的人面前,犹如婴儿不堪一击!”
王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
“禹钧兄,你稍等一会儿,让我消化消化,你所说的这一切给我来带的冲击太大了!”
冲击为止之大,简直是世界观的崩塌。
王笙也知道,一时间接受这个说法,是需要时间的,自己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到那场战争,自己也无法相信这一切。
狮皇岭都城狮皇城
“你们都给我仔细的搜,要是让那个贱女人跑了,你我都活不成!”
一个身材高大的豹脸男人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大呼啸着。
“妈的,也不知道那虎蛮父子抽了什么风,竟然如此大胆的放走了那个贱女人,还他妈连累了老子,老子抓到他的话,一定卸了他的胳膊腿!”
豹脸男人吐了口口水,阴狠的看向远处。
狮皇城贫民窟内的一处茅草屋内。
“谢谢你,虎蛮哥哥!”
曾紫心疼的看着满是伤痕的虎蛮。
“紫嫣妹子自己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爷爷本就是狐星耀大人的护卫队长,我白虎一族的职责就是护卫天狐一族的安全,天狐一族遭到了灭顶之灾,好不容易留下了唯一血脉,我白虎一族就是死也要守护这唯一血脉的安全。”
虎蛮单拳护胸,坚定不移的看着曾紫。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虎力大叔,连累了虎蛮哥哥,如果没有我,你们白虎一族,也不会被狮雷灭门。”
曾紫哭的泣不成声。
“紫嫣妹子,你不必自责,他们为了自己的职责而死,你只要没有事情,他们死的就有价值!”
虎蛮双眼通红,一脸骄傲的看向天空。
“你去那边!”
“你跟我来!”
“他们跑不远的,只要不出狮皇城,他们就跑不了!”
外面一阵阵呼喝声,有叫骂声,有撞门声,一时间整个贫民窟怨声载地。
“他们追到这里来了,一会儿一旦发生冲突,我拖住他们,你看准时机,有多远跑多远,一有机会,立马脱离狮皇城。”
“不,虎蛮哥哥,不要,我不要你去送死,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我们两个只能走一个,如果没人拖住他们,我们一个也走不了!”
“大不了我们跟他们拼了,就是死也要一起死!”
曾紫毅然决然的看向虎蛮。
“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家族为了保护你,是牺牲了生命换来的,你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他们的死还有什么意义?”
曾紫愣住了,泪水如玉连珠的往下掉,一双惨败的双手死死抓住虎蛮的胳膊。
虎蛮轻轻拍了拍曾紫,挣脱出被曾紫抓住的胳膊。
“我的使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需要用生命去捍卫我的使命,你不必伤心,因为这也正是我心之所向。”
虎蛮轻轻的说道。
“这里搜过了吗?”
“没有,大人!”
“撞开大门,有可能他们就藏在这里!”
“是,大人!”
嘣的一声,本就腐朽的大门,被三人这么一幢,直接碎成了木屑。
“给我进去搜!”
随着领头的一声喝令,周围的那些士兵,一窝蜂的冲进这个茅草院落。
“啊!”
一个士兵的尸体被扔了出来,周围一阵骚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敢冲进屋内的。
“你倒是给我冲啊,一群废物!”
“你们要是放跑了它们,我拿你们是问!”
领头骂骂咧咧的叫嚣着。
士兵们一阵颤抖,它们可是见过领头的手段,那叫一个生不如死,士兵们想到这里,开始壮起胆子一步一步向草屋内靠近。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走出草屋,他强劲犀利的目光扫视过院内的士兵,嗔目大喝一声。
“尔等再敢踏此一步,我就让他身首异处!”
这一声炸雷般的呼啸,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的士兵无不惊惧,甚至有的肝胆俱裂,昏死了过去。
领头人一看所有的士兵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吓住了,暗道不好。
“他只不过是一个人,我们有很多人,你们怕什么?”
“只要拖住他,豹岩大人就会赶到,到时候他必死无疑!”
周围的士兵一听,心中打定,对虎蛮的恐惧消去了不少。
虎蛮看向蠢蠢欲动的士兵,知道此时对他们威慑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他本来也没指望能真的镇住这些人,只要能拖一些时间,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虎蛮抢先一步,脚下生力,一股浑然的灵力从脚底升起,传入地面。
“轰!”
以虎蛮为中心形成扇形的破坏力向外围扩散,百米的扇形深坑瞬间坍塌而成,哭喊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虎蛮双脚蹬地,越过人群,地面直接被踏的粉碎,他知道擒贼先擒王,只有第一时间击毙那个领头者,剩下的小兵就没有什么威胁可言了。
威猛的拳风袭来,那个领头者险而又险的避过虎蛮致命一拳,化身成一匹人狼,手中抄起一柄长柄狼牙棒向虎蛮猛击而去。
长柄狼牙棒来势凶猛,虎蛮不为所动,一声虎啸,原本就比较粗的手臂,瞬间又粗了十倍。
石柱一般粗的手臂,狠狠砸在长柄狼牙棒上,刚猛的拳风太过强势了,那匹狼人根本没有撑过一秒,就被砸飞百米之外。
虎蛮不但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提升速度,再次借助地面,一跃而起跳到狼人身边,双拳如暴雨般砸向狼人。
二人所在的地面,轰然崩裂,虎蛮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狠,所带来的的冲击力极为恐怖,最后一拳直接将狼人砸射到地下数千米的地方。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在那些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虎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废掉了狼人。
他的爆发力不可谓不强,别说是那匹狼人,就是换一个同等境界的人,都不一定能在瞬间承受住虎蛮这般攻击,被称为北域四杰实至名归。
虎蛮看了一眼进气多出气少的狼人,不再理会,瞬间又返回了草屋院落,手中抡起一柄巨锤,直奔长空,天空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
“崩山裂地锤!”
一柄滔天巨锤遮住了整个天空,那些士兵绝望的看向那柄巨锤,每一个人脸色都变得煞白,两腿发软,无法走动。
巨锤像一颗陨石包裹着燃烧空间的苍业之火,从千米的上空直落而下。
“雕虫小技,回去再练两年吧,你和你爹还差的太远!”
一个身影直奔天空那柄带着苍业之火的巨锤,那道身影淡淡看了一眼巨锤,伸出一双利爪,轻轻的在巨锤上比划了几下,一个响指响过,无数道抓痕划过巨锤。
盖过天空的巨锤就这样被那道身影,轻轻松松打成了粉末洒落下来。
虎蛮的脸色异常难看,他没想到豹岩会来的这么快,这前后还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已经赶了过来。
他哪知道豹岩因为这件事可是担着性命的,狮皇城虽然大,但对于豹岩来说也不过眨个眼的时间就能在城里走个来回,所以这边在发生战斗声响的时候,豹岩就立马赶来了。
“我知道你心理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想要用你自己的命来为那个贱女人好拖些时间,这样她就能脱离我们的封锁线。”
“你太幼稚了!”
豹岩摇了摇头看着上空的虎蛮。
“我从一开始抵达这里,就第一时间将灵识铺盖了整个贫民窟,不管她躲到哪里,我都可以找到她!”
“至于你,顷刻间就能解决,她没有那个时间脱离贫民窟的范围。”
豹岩轻蔑的瞄了一眼虎蛮,压根就没把虎蛮放在眼里。境界的差距实在太大,一个小小的凝丹大圆满,再怎么有越级挑战的战力,在他这个元婴大圆满的眼里,也是不过是只爬虫。
“你太自大了!”虎蛮怒吼道。
站在上空的他,虚空踏出,全身化作虎人模样,身后撑起一个巨型白虎虚影,昼亮的亮光将整个黑夜映成了白天。
“返祖原身?有点意思!”
豹岩饶有兴趣的看着化身白虎的虎蛮。
化身白虎的虎蛮脚踏流星,身傍星斗,一声虎啸后,利爪划破夜空,一道星河之力倾斜而出。
“如果是你父亲的话,兴许我还真接不下这一招,但你的修为太弱了,对我造不成一点伤害。”
豹岩看都不看一眼那星河之力,再次伸出那只利爪,向着星河之力轻轻一握,那些星河之力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一般,动惮不得。
豹岩稍微用力一攥,星河之力溃散而亡,变成了星星点点消散在夜空之中。
虎蛮眼神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豹岩就应经出现在他面前,一记鞭腿直抽虎蛮的腰部。
身体瞬间崩裂的感觉传来,自己看着下落的身体,想要脱离,但为时已晚,直接砸入了地面。
豹岩单手一吸,刚被砸入地面的虎蛮再次回到豹岩手中,他捏住虎蛮的脖子,提到自己面前。
“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你不但救不了她,你也会跟她一起死!”豹岩狠厉的与虎蛮对视着。
“不要!”
“求求你,放了他,不要伤害他,你不是要我吗?我就在这里,我跟你走,你放过他!”
曾紫步履瞒珊的从茅草屋内爬了出来,向豹岩哭喊着。
“快走啊!”
虎蛮用尽全力,嘶哑的喊道。
“多么感人的画面啊,可惜我不是善人,你们谁也跑不了!”
豹岩用力捏住虎蛮的脖子,鲜血不断从他的嘴中喷出,随后眼睛,鼻孔,耳朵都被鲜血侵染。
“不要,不要啊!”
“我求你了,不要杀他!”
曾紫撕心裂肺的喊着,几乎哭晕了过去。
她却不知道,她哭的越厉害,豹岩就越舒爽,这种快感让豹岩无不享受,捏住虎蛮脖子的利爪稍微松了松。
“啊!这种感觉太舒爽了!”
豹岩眯着眼静静享受着。
“死!”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豹岩的耳中,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柄破旧巨剑已经砸入到他的腹部。
豹岩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像炸裂一般,鲜血直逼上涌,从口中不断吐了出来,其中不只是鲜血,还有他的一些内脏碎片。
豹岩难以置信,以他元婴大圆满的修为,竟然都没有发现对方的气息,甚至被对方一个照面差点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