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师兄攻势上来,左手捏出法诀,“风术,奔尘。”师兄周围卷起狂风,迷尘四起,不见形影。
师兄趁势左抽出一符,“匿!”,此地本便阴暗,如此来视觉上双方无利,然师兄使符匿住自身气息,便可通气息上察破衣人,而破衣人不可察觉自身。
“雕虫小技。”未曾料想,破衣人站于原地散出黑气,气息缓缓遮盖整个山谷内,如此师兄便白费力气也。
“用此法,那你真身所存之力便削弱也。”师兄站住未动,因两人听觉仍在,不可轻举妄动,师兄举头环望,在黑气欲覆盖全角落之时,师兄捏出二指,使用瞬移符。
“你施此法时,不可移步也,对否?”师兄此时已通过瞬移符瞬至破衣人身后,第二次一剑穿膛,“灵力如此散开,本体无防,此剑必重创矣。”
“咳…你…怎么…可能…!”破衣人半跪于地,狼狈不堪,师兄拔剑退开两步,剑上滴血不沾,只有渐渐被剑化灰之黑气,“此…此符…是何…何时…”
“何为骄兵必败?”师兄面无表情看着破衣人,“在你挽住我脖颈时,左手符箓落于你脚下,可记否?”
“失算也…,呵…但…”破衣人抬首向师兄,“姜还是老的辣。”
“……”只见一只由黑气化成之魔爪从后背贯穿师兄之胸膛,师兄单膝半跪,散发凌乱,胸口与嘴角鲜血直流,“咳…咳…”
“当黑暗覆与周围之时,多小心后背,呵哼…”破衣人步伐不稳地走向师兄,“人类终究肉体凡身,而“我们”是无有肉体,我不过是因寄于此人身上罢了!”
“蠢。”师兄面上毫无恐惧之色。
“死到临头还……”破衣人话音为落,便纵身一跃退向后边,一道锋利剑气斩向师兄面前,破衣人此动应触到重伤处,右手狰狞这紧捂胸口,“咳…咳…,大意,重伤未察此群人入也…咳…,不对,这小子在那丢下之瞬移符竟对我察觉有干扰…”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赶旧人,后生可畏也!对否,哈哈…”师兄举头,虽嘴角衣物上皆是鲜血,但却开怀大笑,轻松开怀。师兄气聚胸膛疗伤,虽有所好转,血中却冒黑气,如诅咒般刻于膛中。
“莫笑太早…”破衣人抚伤面对赶来之六人,“人间术法对我无用也,如此不足为惧。”
“师兄!”小师弟收剑奔向师兄,“没事吧,师兄,别动了,我帮你运功疗伤。”
“你们如何要进来,不是说…咳…”师兄又是胸口抽痛,虽伤口已渐愈,情况依是不容乐观。
“师兄…少说话,”小师弟满面担忧,扶稳师兄,眼中噙泪,语腔哽咽。“方才半时辰已到,却察觉邪气迅速扩散,当时着急便觉纵有一线生机也须……”
“好了,没事了。”师兄右手抱着小师弟安慰,也甚感欣慰。
其余五人对阵破衣人,除蓝袍老大外,四人甚是警惕,林家主却有些许回避之色,出于无奈,似乎进退两难。此时师兄却甚是注意林家主之行。
“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大,拜托你专业一点好不好?”橙袍老三已看不下去矣。
“凭你等术法,根本于我无伤。”破衣人苟延残喘,站直已甚是费力。
“是么?”蓝袍老大气场一震,蓝袍飘飘,仙袂舞举,散发吹凌,右手二指捏符,“噬道之炎,升龙!”
只见符前聚跃出熊熊凛火,如龙蛇一般绕起盘旋,向破衣人腾去,气场强煞,如惊龙啸。
“什么…”破衣人居然由此气势之中觉到炎热,似觉身欲熔化,“那符么…?”
噬道之炎升龙之威压下,重伤之破衣人寸步难行,然破衣人犹一鼓作气快速从左旁躲过,未曾想龙炎将地面毁后竟仍向破衣人所逃处逐去。
“看来,对手若不是“它们”,在人间这几人还真是一等一之高手也。”师兄不由得感叹。
“伴随着龙吟,消失也!”然破衣人竟还有余力挣扎,跃身而起,欲从来路逃出。
“你们几个动手呐!”蓝袍老大单手捏符,无奈催道。
“逐阳之风,逆流。”橙袍老三右手捏符,一阵狂风自穴外催来,破衣人不进反退,风刃更刮出多伤,破衣人此时甚是虚弱。
“普世之冰,镜封。”碧袍老四捏符,气指寸步难行之破衣人,破衣人在半空直接如同嵌于冰晶中一般,纹丝不动。
“贯天之雷,碎影。”赤袍老二腾起半空,右手二指捏符,连起一道强雷,手一挥下,雷一瞬便贯穿冰晶,尽碎作残冰。
此时破衣人难敌其重创,落下地面碎冰之中。还没就此结束,龙炎直逼破衣人,此击落下,便尘埃落定矣。
“慢着!”一道白光闪过,猛然一剑劈下,龙炎直接退散。
四人甚惑,恢复原站位,细细看去,余烟之中,一人持剑而立。
“李师兄,你为何要留此邪孽?后患无穷,春风吹又生,何不一劳永逸,免夜长梦多。”蓝袍老大面具之中散出严肃之气,直直面对师兄。
“其事我自有分寸,此事关重大,关乎人间动荡,我须将其带回常羊山。”师兄神情严肃,看去毫无商量之余地。
“那便随你!”蓝袍老大紧紧握拳,甩袖出去,“在外恭候!”
“老大!”其余“问天”三人稍有犹豫,紧随而去。
“师兄,你要…”小师弟走近师兄,泪眼尚未干。
“他是钟凌,对否?”师兄看着破衣人,未回头,质问林家主。
“这……”林家主似乎是意料之外,稍稍楞神,“看来,李公子早已知道,那…”
“林家主,可否回避?”师兄淡淡出言。
“既然如此,那便…于谷外候也。”林家主似乎心有犹豫愧疚,对钟凌有,使师兄垂于濒死,还对其瞒真相多少都有。
“师兄…”师弟站于一旁看着师兄于倒地不起之破衣人。
“师弟你坐下,”师兄也放松下来,懒懒面看向师弟,松下一大口气,半蹲下来,收剑归鞘,然脸色犹是不好,“没问题喽!”
师弟以慵懒而鄙视之神望着师兄,“骗人同情!还以为有大事!你知不知道悬着心有多累么?!”
“好了好了,淡定。”师兄笑容渐渐淡下,转向破衣人那边,“喂,老哥,还活着否?来做笔交易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