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算聪明人,此躯壳确实是那钟家之后辈。”破衣人不慌不忙,悠闲自得回谑师兄,“此是交易,我替其向许家复仇,其躯壳为我所用。事到如今,尔等之举,于我无义。”
刹那间,师兄认真催力挥剑,一道雪白残月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破衣人劈去,气动石尘,破空袭去。破衣人依是镇定自若,放下左手中之白骨,在剑气欲触时破衣人瞬间消失,原椅上徒留残余黑气。
“哼呵呵…”师兄身后传来两声阴冷怖寒之笑,师兄亦有所察觉,先执剑反护于身后,再快速半空转身看状,同时利眼谨观八方。此时师兄方完半空转身,一张巨大黑气凝成之利爪已直逼师兄面来。其距过进,其速甚快,师兄眼神突兀,命悬一线,方反应过,半空无有着力点,无计可避,只得硬对。
师兄迅速催剑,只怕徒使剑难以挡下此招,便同时运转灵力,直接强震开此击,两招同使,勉强震开破衣人此击。师兄身为此震开数步,几步连退,一个踉跄,小伤无碍。
“凭尔一十多岁之少年,如何敌我已存万年之力?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团黑气在师兄身前约十步处,凝成破衣人之形。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师兄剑撑于地,汗颜半蹲,面是不畏之色。
“年少轻狂之代价,你们人间自古以来,许多亡魂都已付也,哼呵…”破衣人似乎是得意之色,半举右手独自细赏,左右摆看,为自身之强大而觉得意。
“何出此言?”师兄满眼疾恶如仇,还有许怒气。
“你不须知也,归乡非要者,一统为大业。”
“一统?外面之物,为何执着于人间?”
“人间实在太小,外面之天地,大其百倍,然有丝毫之差,便是不成。”破衣人正对于师兄,散出若视蝼蚁般之色,“你甚是特别,气息,术法,所思,异于常人,我稍稍来许兴趣。故你如蝼蚁般死前,想知道,你这几日寻到真相否?”
“约于五年前,钟家亦算是仙门百家除四大边境门派中最具实力之门。对否,钟家大少爷。”师兄话音刚落,左手于原地暗中抛下一张符,右手一剑刺向破衣人胸口,怎奈何其发动气场,竟如刺于无形之壁,难以前攻。
“喔,不错,”破衣人兴趣盎然,“继续。”
“钟家数千年来代代守着一秘密,连钟家府上也鲜为人知。”师兄抽下一张符,符上染上明火,刹那间震开那无形屏障,继而双手催力一剑刺去,欲触破衣人之咽喉。此时破衣人稍稍皱眉,右手直接一把握住剑锋。
“钟家之秘,哼呵。”破衣人似乎怒火中烧,有许恨杀之气。师兄迅速注意到其此气息变化,这便是异于人间道法之自然灵力对决。师兄从其气息中察觉怒恨之意,莫非钟家与此邪物……其中定颇有渊源。
“由于此秘密,且钟家势力强盛,本便与其不和之许家借此名义,联“万妖谷”七大高手,一举铲除钟家,钟家上下尽作亡魂。”师兄凝视着破衣人,眼中满是谨慎。
“哼呵,看来为寻此史档在官府市井中费心不少也,此剑,就凭……咳…”师兄嘴角微扬,窃窃轻笑,一道霜白气刃贯穿破衣人胸口,法术上之克制,使得破衣人中伤不轻,“什…什么……,这是,剑灵?”
破衣人身后,悬来一位如仙人般之翩翩公子,雪发长散,披散着泠泠霜气之雪白羽衣,方才此攻,便是剑灵所为。师兄退下两步收剑,那仙人般之剑灵冷冷化作白光归剑,师兄稍有悦颜,“此仙剑乃师父亲传,不仅是自然灵力之伤,于属性来言,是绝对克制。”
破衣人退却两步,稍有憔悴,右手捂于胸口之伤上。
“咱继续唠唠,那时清尸之是是由万载城官府所理,官府文档中,对钟家尸首收录除些许次要仆婢外,当年钟家主,其夫人子女,亲传媒婿,皆死于此祸,有尸为证。”师兄眼神情态添有两分自信,却依旧紧目破衣人,“而那钟家大少爷,钟凌,未见尸首,离奇失踪,。故有心雪此仇者,必是此人,便是你所附之躯壳。”
“呵…,此剑灵居然比剑主强大如此之多…,失算。”破衣人,亦是那钟凌,稍稍冷静下来,“反派死于话多,看来果然不可小觑你,毕竟所用道法非人间也。”
只见破衣人右手运转黑气,化作狰狞魔爪迅速袭来,师兄眼疾手快,向右旁快步闪躲,右手执剑冲向破衣人,左手暗里抽出一符,催力挥出两道强力剑气,借于剑气之攻作掩,执剑向破衣人指去。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黑气一震,剑气瞬间破散。破衣人迅速瞬移,原地徒留黑气,师兄由方才一震击退数步,还未站稳,破衣人狰狞血爪已掐于师兄脖颈之上。
“咳…咳…”师兄由于黑气之气场逼压下,窒息难动,力不从心,左手之符落于地,无力回天矣,“还…还是…如此…结局么?”
“方才便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蚍蜉撼树,愚公移山,不自量力。”破衣人虽不见五官,却可觉其态恶狠狠般,死盯于师兄,“永别…”
“可…可愚公移山,是愚公…成了。”师兄尽力凝法右手,捏出指法,俶然间师兄挣脱束缚,瞬移于数十步外之地,“好在早有备也,”师兄右手执剑撑于地,半蹲歇息,左手抚脖颈,“半时辰快矣,看来今日十有八九命丧于此也。”
原来师兄方才催动那时暗里掷于地上之符,以使用者之灵力施动,将使用者瞬移至该符位置,一次性使用,瞬移符。
“小把戏,顽强煞矣!”破衣人优越之感再次泛滥,甚至掺杂怒恨,无耐心之色,“方才没注意,不过细观,应无下次也。”
“那便试试。”师兄自信轻松丢一符于地,挑剑而上。
自信到使破衣人害怕。
“散我精力么?如此一来便需观两处,欲以此计伺机对付我,用过之招,绝不中第二次!”破衣人备好对防,谨观师兄之攻势与那符之位置。
“小心也!”师兄甚是自信,长发凌飘,在实力差距下,竟如此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