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苏沫是真的想把她杀了啊!
不行!不能栽在这儿啊!这死得也太不值了!
“彩虹屁!救我啊!”
“彩虹屁”很想救她,但碍于系统守则,“彩虹屁”不能使用灵力去伤害任何位面角色。从一开始,“彩虹屁”就已经警告过她了,她自己作死,“彩虹屁”也爱莫能助。
“对不起主人,我无法帮你。”
王屿墨一听瞬间绝望:淦呐!这破系统还见死不救的吗?
王屿墨感觉有些无力,直接倒地,苏沫依旧掐着她不放。王屿墨蹬着腿,扯着苏沫的头发,但是那点痛感对已经昏了头的苏沫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突然,王屿墨身上发出一道气刃,苏沫一下被弹飞撞到墙上,王屿墨得以缓口气。苏沫痛得五官都拧在了一块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她只想要王屿墨死!
苏沫摇摇晃晃地起身,就近抄起酒柜上的一瓶红酒,扬起来砸向王屿墨的头。王屿墨刚从死亡边缘回来就看见苏沫举着酒瓶要砸,一时躲闪不及,只能拿手挡着,紧闭双眼等着酒瓶落下。
然而酒瓶并没有砸下来。
“啊!”
王屿墨听见苏沫惊呼了一声摔倒在地,酒瓶子好像也“啪”的一声碎掉了。睁开眼,发现宋景淮正站在自己身边,恼怒地看着被推到一边的苏沫。那瓶酒在不远处碎裂,一摊红酒像血一样。
王屿墨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抬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宋景淮俯身把王屿墨给扶起来,关切地问:“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王屿墨的声音虚弱至极。
“物业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了。”那保安的小报告打得还真及时。
宋景淮显然也被苏沫癫狂的行为给吓到了,说话时呼吸都急促了些。
王屿墨被苏沫吓到脱力,撑着宋景淮的手臂,心脏还在狂跳。苏沫这女人,疯起来真是不要命!
“景淮......”
苏沫似乎也恢复了理智,看着宋景淮阴沉的脸,摆出一贯的柔弱样子,声音颤抖地叫着宋景淮。
“苏沫,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宋景淮把王屿墨护在怀里,怒视着苏沫,咬牙切齿地质问她。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苏沫很害怕宋景淮发怒,那张冷如冰山的脸,生起气来尤为可怕。苏沫哽咽着,双肩颤抖着哭了起来,希望宋景淮能原谅她,她知道宋景淮吃这套的。宋景淮会和上官雨儿闹得那么僵,除了两人自身的矛盾,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上官雨儿不如她会装可怜。
可这次宋景淮并没有妥协,他清楚地知道,苏沫这种行为,都算得上是杀人未遂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
苏沫惊了,她没想到宋景淮居然说得如此严重。但想想自己之前的行为,其实说犯法也一点没错。苏沫慌了,坐在地上掩面而泣,既害怕又后悔,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王屿墨缓了一会儿,拂开宋景淮护着自己的手捡起地上的背包就想走。王屿墨并不想掺和在他们中间,这个是非之地,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宋景淮看她想离开的样子,立马追问道:“你去哪儿?”
王屿墨没力气再搭理他,淡淡地回了句:“我回家。”宋景淮似乎还想问什么,王屿墨已经猜到了,又补充说:“回我男朋友家。”
宋景淮马上拉住王屿墨,厉声质问道:“你男朋友是谁?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王屿墨甩开他的手,一脸不耐烦地说:“跟你有关系吗?离了婚我不找男朋友难不成还得给你守孝三年吗?再说了,离婚之后我才有的男朋友。没你那么好的运气,结婚的时候就有‘预定’。”
宋景淮被后面那句话给噎住了,黯然神伤地看着王屿墨。反倒是苏沫,一听到王屿墨说男朋友这件事,劲头又起来了,阴阳怪气地说:“难怪你要把这房子卖了,原来是要养男朋友啊。”
“你要卖房子?”宋景淮似乎有些震惊。
王屿墨已经没力气再跟他们争论什么了,只是点点头。心里忍不住想:宋景淮这样子......会不会反对啊?他要是耍个手段,王屿墨这房子绝对卖不出去。
但很意外的是宋景淮并没有很强烈地表示反对。
“这房子现在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置我都没意见。但是,你那个男朋友......”
宋景淮话还没说完,王屿墨的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说着,王屿墨稍稍站远了些,掏出手机接听。
“喂,屿墨,在家有乖乖的吗?我刚下手术,上午还有几个病人,可能要晚些回去了。对了,主任给我找了一只小狗,是导盲犬哦,以后有它你就不无聊了,下班了我就给你带回来。还有啊,我很想你。”
王屿墨听见贺云祁的声音真的忍不住要哭了,但碍于宋景淮和苏沫在场,她只能轻轻的回了一声:“嗯。”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很累啊?你是不是不在家里?”贺云祁开始有点着急了。
“我在原来的家里。”
“你回去了?”
“嗯。”
“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好。”
挂了电话王屿墨忍住了泪水,向门口走去,又想起宋景淮的问题。转过来回答他说:“你放心,他比你靠谱多了。”
宋景淮听见这话感觉有些愧疚,跟上前去,说:“你去哪儿?我送你。”
王屿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不用了,我男朋友会来接我的。你还是管管苏沫吧。”
苏沫一听到王屿墨点她名,立马又泪眼婆娑地看着宋景淮。宋景淮看着她那副样子只感觉脑仁一阵疼。
宋景淮放心不下王屿墨,叫了外面巡逻的一个保安把她送到小区门口。那保安一副想吃瓜的表情,但碍于王屿墨脸色难看,不愿多说的样子,也就不敢再问些八卦。
“小姐,到门口了,要给你叫辆车吗?”
“哦,谢谢,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人来接。”
保安识相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王屿墨独自一人站在路边等。有风钻进了她的衣服,被冷汗濡湿的后背一阵阵地发凉,王屿墨不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