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自己在街上遇见的那位国师殷离渊?
当日只是擦肩而过,已觉惊艳,今日一见真是名副其实的妖孽。
一袭白衣不沾烟尘,墨玉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轻束起来,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狭长的眼眸透着淡淡的疏离。
他只静静地坐在那里,便已丰姿奇秀,神韵独超,整个人清澈的仿佛天上的谪仙,淡然不带锋芒,云淡风轻。
殷离渊淡然的眸子抬眸,迎上花楼雪打量的目光。
妖孽!!!
不动声色的错开目光,花楼雪暗暗的骂了声。
文武百官各两行左右站立,随着花楼雪走过,众人神色皆是不屑,偶尔夹杂着幸灾乐祸。
不过倒也是,祈天国以武为尊,自己一个“废物”在他们眼里是不配到这大殿来。
“见过皇伯伯。”花楼雪并未行跪拜大礼,只是淡淡的抱拳行李。
不论前世还是今世,她只为自己的心所屈膝。
“放肆!!!”
“花楼雪,你先是不顾朝廷礼节,朝会期间擅自策马闯入议政殿,如今见到皇上不仅口不择言毫无礼数,还不行跪拜之礼,花楼雪你可还有将皇上放在眼里,可还有王朝法度?”
户部尚书朱寅言辞愤慨,三言两语将花楼雪塑造成目无法度,毫无礼节之徒,将自己贤良忠臣的形象发挥到极致。
若不是忽略他眸中的幸灾乐祸,花楼雪都要给她颁发奥斯卡小金人了。
影帝啊!
花楼雪的眸光深邃,悠然挑眉:“尚书何出此言?”
朱寅长袖一甩,怒极反笑:“你的所作所为众人皆看在眼里,可还用我说?众人皆知花家小儿纨绔不化,如今一看竟倒连礼数也不懂得。
我好心当面规劝,你却还要问我“何出此言?”
真是可笑!”
话落,一众朝臣皆对花楼雪三言两语的指指点点。
花凌天启容得人这般数落自己的孙儿,当即想要冲出去与之理论。
身旁的丞相猛的拉住花凌天的手腕,不懂神色的摇了摇头。
花凌天向来护短,气在当头,哪听得进去,当即想挣脱丞相的手,看到花楼雪朝自己摇了摇头,当下也不挣扎了,生生将气噎进了肚子里。
花楼雪最了解花凌天,老爷子一生荣光,向来护短的要命,岂会容忍他人如此贬低自己的家人。
要是以前她可能会心安理得接受花凌天的庇护,可是她终究不是“她”,她不会甘心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一生,她终要自己去面对这些。
见花凌天情绪安稳下来,花楼雪双手抱臂,轻笑挑眉:“尚书大人这可就不对了,您见过哪个人是如此好心规劝的,您这是往伤口上撒盐还差不多。
再者说了,礼不礼数我也没向您行礼,皇上都没有责罚,您一个小小的尚书激动什么?”
“你!”
并不理会朱寅的杀人的表情,花楼雪双手抱胸走到他跟前,眸心一沉,然冷笑桀然冷笑:“难不成?是我学识浅薄记错了?尚书竟比皇上官儿还大了?竟能做的了皇上的主?
还是说,我没有记错,无礼的人是尚书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