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姐,您可算是来了,王妃说了让您一下马车直接去郡主房内即可,奴婢为您带路,来,小心脚下的台阶。”丫鬟们立马簇拥着她朝郡主房间走去。
钟晚微微颔首。
钟晚看了看如此殷勤的丫鬟们,她们看钟晚的眼神就像看见救世主一样,钟晚心想这云檀怎么把丫鬟们折磨成这样了,真想放声哈哈大笑,但是不能,这种压抑的氛围非常不适合有笑声,憋着!憋着!路上问了问丫鬟们云檀的情况,钟晚心里大致有了个数,云檀这人就爱钻牛角尖,天天闷在房间不注重仪表无非是觉得没了江甫就没什么动力了,唉,这个为情所困的女人。要是她们能有自己的一点点潇洒也不至于这副鬼样子。
敲门声响起丫鬟在门外禀报:“郡主,钟小姐来了。”
闻言,云檀立马开了门拉着钟晚的手说道:“快进来,你可来了,唉,不过这时候也就你会来看看我了。”
一路上钟晚本就憋笑现在又看着云檀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披头散发,身上只挎了件白色单衣,塌上的被子在地上铺着,幸亏现在是白天若是晚上的话饶是钟晚这胆大的人看见云檀也得被吓个半死。
“云檀,你这副样子可真像酒楼里说书先生口中的那妖魔鬼怪。你不让丫鬟们进你房间做得挺明智的,不然吓死丫鬟罪就大了,到时候这事可不是小事。哈哈哈哈哈!”
云檀:“…………”
见云檀不说话,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钟晚展开手用手微微挡住了憋笑的嘴,装出一副尴尬的表情,“好了,好了,不笑话你了。”
“我都被人抛弃了,你不安慰我还笑话我再笑话我,你就回去罢。哼!”云檀把头转向一边埋怨道。
“不笑话你了,这不看你没什么兴致逗你开心嘛,诶咱们说正经的,我来就问你一句: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至于这样吗?”
云檀拂了拂散着的头发委屈得说道:“不至于,我当然知道不至于,以前是我智商下线了,现在我的智商已经在线了我明白了,他看不上我是他眼瞎。”
“呦呦呦,嘴上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谁还派下人跟踪人家。”
“钟―晚―。”
“好好好,不提不提,本来呢王妃唤我来也是为了让我开导开导你,现下你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了,也省得浪费我的口水,那照你这么说既然你想通了,现下怎还是这副模样。”
云檀锁了锁眉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我只是担心日后是不是真像母亲说的那样嫁不出去了,一想到这个我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喔――这么早就想嫁人啦。”钟晚调侃着,“我当你还因为江甫才这番模样,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个好说,京中的人你还不知道啊百姓们闲得没事就喜欢碎嘴八卦别人的事,现下是因为京中没什么大事发生,等发生了其他的大事,百姓们早就把你的这荒唐事忘的一干二净了,到那时,人们都顾着看新的热闹,哪有闲心理会你的这些个事儿。是不是?你说说你读的书也不少,至少比我读的多,怎么还没我理解的透彻呢?”钟晚挑了挑眉,咧着嘴说道。
云檀锁着的眉缓缓展平,点头思索道:“对啊,是这么个理儿,可是我做的这些事还是会被人们记住啊,到时候我夫家知道了这些事怎么办?”
“你傻啊,这还不简单,你最近啊就多出门去走动走动,路上看到些需要帮忙的你就出手多帮帮,这样一来二去百姓不就知道云亲王府的云檀郡主和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一传十十传百慢慢你的名声不就回来了?至于王妃那边我会禀告她让她放你出府的。”
云檀拍手认可到,反手一个拥抱送给钟晚努着嘴说道:“晚晚,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没事,谁让我这么聪明呢!不过云檀你要记住,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主动去追求一个人更没有错,但是如果你喜欢的那个人看到了你所做的一切而不回应的话,你还继续追求他那就有错,如果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你,他怎么会不回应你?不管你有多心仪这个人,他若是不心仪于你,你就不要再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别感动了自己厌恶了别人。”
云檀静静地看着钟晚,重重地点了点头:“钟晚,我记住了,我可是郡主,当然要拿得起放得下咯。”
钟晚笑了笑遂起身:“好了,云檀,今日天阴沉沉,怕不是快下雨了,我就先回去了,我今日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可得答应我不能再这副鬼样子了,别让王爷和王妃担心你。”
“我一定答应你,过几日我去你府上寻你去。”
钟晚笑着挥了挥手跟云檀道别后,便上了轿子。
轿内
“小姐,你怎么懂这么多啊?”竹然看着比自己还小的钟晚居然能说出这么多大道理惊讶不已。
“因为本小姐聪明啊,小小的脑袋大大的智慧。”钟晚摸着自己的头摇晃地说道。
竹然送给小姐一个白眼,小姐怎么这么自恋啊,不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吗!哼哼哼!
钟晚掀开轿帘扫了扫四周,开口道:“近日京中没什么热闹吗?”
“小姐,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个男人啊,刚还个教育郡主呢,现下自个儿又想男人了。”
钟晚真想把竹然的嘴缝起来,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欠收拾了,自从乞巧回来那日后,这丫头就口不择言时不时把男人二字挂在嘴边,哪天被父亲听到了,我可就倒大霉了。
趁着竹然放空时,钟晚把一只手放在竹然的胳膊下,一只手握住了竹然的双手,竹然疑惑的看着小姐,就怕空气突然安静,正想出声问她,便痒地她咯咯大笑起来,钟晚边挠她边逗道:“还敢不敢把男人挂嘴边了,昂?再说,看我不痒痒你……”
痒得竹然身子侧来侧去,屁股左挪右挪,不过这轿子就这点大小,她躲也躲不到哪去,只能挨着这痒痒。
“不敢…了,小姐,我…不敢了…您快停手……”竹然缩成一团双手合十示弱着,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来,笑得都没力气了,眼泪也被笑了出来。
钟晚无动于衷,边挠着竹然边教训着:“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口不择言。”竹然边忍着痒边喊到:“我再也……不敢……乱…说了……,小姐…”钟晚看着竹然眼泪出了不少,这才停了手,提了提下巴大笑着:“哼~”
太子府
“钟丞相,既然皇上已经了答应让何世闻去南下盐巡,想必戚恒定会有所行动,这几日我会派人盯着他,有什么事咱们及时联络。”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道。
“是。”
“昨日有份八百里急递送到了宫里,不过皇上还没拆封,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太子无需多虑,眼下还是填补国库最为重要,何世闻已与我交了底,林瑞上奏的江南奏疏中列出了朝堂拨下的银两使用明细,待皇上查阅奏则后自会明白银子有一半到底是进了谁的口袋。”
“只怕皇上知道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咱们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眼下奸臣当朝,这天恐怕快要变了。”太子叹口气无奈的说道,“对了,楚王那边记得不要放松警惕,过几日我会单独派人去你府中,有什么情况直接交接就好。”
“是,太子,那老臣就先行告退。”钟丞相作揖说道。
椅子上的男人起身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