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全队都停了下来,驻扎在溪边。
梁思翁靠在树根旁,手中抱着顺来的宝剑。云亭枕着他的大腿,安稳的睡觉呢。他望了望颤动的篝火,有看了看云亭,微微一笑说道:“这样的生活还不错。”
“兄台!去那小河里洗洗吧,这有套新衣裳,放这了。”那名头头抱着一套新衫小声的说道,放在了梁思翁的旁边便离开了。他缓缓地起身拿起了新衫,转身向小河走去。
梁思翁试了试,调动体内的内力,将身上的破衣烂衫彻底震碎。“豁!这也太方便了。”说完,他就平身飞起,全身浸没到河中。不久,梁思翁周边的河水都渐渐被染红了。梁思翁也不管,落下眼皮,享受着冲澡的快感。
河对岸。
“甄华,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位身着劲装,满脸焦急的人看着面前的下人。这人大略一看脸,脸庞甚是清秀,清秀到安能辨汝是雄雌。
那下人穿着江湖劲装,精装干练的样子。他说道:“没错,四爷。是三爷的队伍,就在对岸驻扎着。”
“四爷!四爷!有个人,有个人在河里漂着,像是受伤了。”另外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向甄四爷禀报。
“快带我去看看!”那小厮带着甄四爷,一路小跑,到了看到“浮尸”的地方。
甄四爷一看不对劲啊?再仔细一瞧,这哪是什么受伤之人,是有人在那洗澡呢。
不知是甄四爷看到大庭广众之下此人有失礼数,还是别的,小脸微微一红。这一脸红,就不得了了,本是长的就秀气,脸一红,就如梅花盛开,空中飘着清香的甜美,就如一树梨花淋了一场春雨后的娇艳,就如寒冬三月后,猝不及防惊喜连连的暖风,看得耍了二三十年的流氓都羞的抬不起头。
这娇媚的甄四爷,气愤地挥了挥手袖,说道:“人家在这洗澡,你们凑什么热闹?”,说完转身就走了。
梁思翁在这河中不知泡了多久,身子洗干净了,那一头秀发也洗得干干净净。身体改造了后,各项器官都变得敏锐起来,早就看到了甄四爷一行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便还在这若无其事地泡着,待到他们走后,才上岸穿好衣衫。望着对岸,紧紧皱眉,口中喃喃道:“那是什么人?甄四爷?四爷?甄?甄宓?不应该啊,现在甄宓可能还是个垂髫稚子。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不犯我,我何必犯他人呢。走喽走喽。”
梁思翁回到了营地,依旧依靠在大树上,头枕着双手,看着茫茫星空,繁星点点,每颗星都泛着不同的星光,是21世纪难以看到的景观。
这一夜,每个人睡得都很香甜,包括梁思翁。
次日,天微微亮,梁思翁一行人就启程上路了。
商队沿着小河终于找到了一条木桥,木桥的另一头有个包子铺,香气四溢,直接越过小桥,传到了梁思翁等人的鼻子里。
一大早的,每个人都没有吃饭,都是饥肠辘辘的。随后二三十个人将包子铺挤的满满当当,包子铺是夫妻俩开的,男的瘦瘦高高,女的丰腴多姿,让人感觉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那个老板娘捧着两个包子,卖弄风骚,屁股一噘一噘的向梁思翁走来,梁思翁吓得急忙捂住云亭的眼睛。老板娘故作娇嗲的说道:“小兄弟,你们这些个走南闯北的,平时是不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饿了吧,来,姐姐这有俩包子,趁热吃啊。”老板娘将包子塞在梁思翁的怀中,抛了个媚眼,撅个屁股走了。梁思翁看懵了,总督也看懵了,就连那些恨不得将脸塞在包子里不肯出来的伙计们也看懵了。梁思翁颤颤巍巍地拿着包子,看了看了老板娘,一看不得了,正好和老板娘的目光碰个正着,然后老板娘笑了笑,故作羞涩的进了里屋。梁思翁只能嘿嘿一笑,目光在转向男主人,却发现男主人像个无事人一样,只管做包子,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微微叹口气,心里想:难道这位仁兄是武大郎的前身,媳妇红杏出墙,都不敢吭声?太没出息了吧。分了个包子给云亭,狠狠地咬了口手中的包子,为男主人抱不平。
这时李白的直觉提醒了梁思翁,这包子不对劲啊,会不会是水浒传里孙二娘卖的*肉包子呢?细思极恐,梁思翁呸呸,将口中的包子给吐了。然后扒开包子皮,仔细一看,“别吃了,包子不对劲。”梁思翁一把抓过云亭手中的包子。同样掰开了一看。云亭鼓着嘴,不高兴却又不敢发火。
梁思翁也顾不了安慰她,目光一狠,箭步窜到老板面前,将手中的包子拍在桌子上,高声呵道:“都别吃了,*肉包子吃得安心吗!做的安心吗!卖的安心吗!”说完,梁思翁直接拔剑,剑气凛然,剑锋所至,便架在老板的脖子上。
老板瞬间软了下来,哭腔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是我那该死的婆娘,那骚婆娘每每看到落单的路人,就用那妖媚之术,将他骗到里屋,奸杀掉,然后催我做成*肉包子。放过我吧,不是我,不是我!啊…………”老板没说完,就被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峨嵋刺,刺穿了胸膛,这柄峨嵋刺的主人就是那贼妇。
“窝囊的废物,吓得尿的下来了。”贼妇拔出峨嵋刺,捂着嘴,一副嫌弃的表情,在这同时还不忘卖弄风骚,勾魂摄魄。
这贼妇看着是清秀,有副大家闺秀的感觉,可这美丽的皮囊之下,确是令人唾弃,肮脏的灵魂。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也。
“你这贼妇,不知悔改,还杀死了相伴多年的丈夫,你好残忍呐。”梁思翁眼中泛着杀气和寒光。
贼妇蹂虐着可怜人的尸体,极为傲慢的说道:“呵,那窝囊废,他也配,老娘当年也是名门闺秀,被这老贼玷污了,才做了他妻。我气不过,就当着这窝囊废的面另找新欢,这窝囊废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废物。”
这贼妇不仅心狠手辣,残酷无情;而且毫无伦理道德,简直就是人面兽心,索命的九尾妖狐。
梁思翁握着剑,他气愤至极,他说道:“这男人被背了绿帽子却不敢吭声,妄为男人;这女人有夫之妻却不守伦理道德,杀人如麻,妄为人妇。我青锋剑客今日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妇。”
话声一落,剑光闪烁,梁思翁便箭步向前,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剑,剑气剑影交错,虚实结合。贼妇纵身一跃,逃到了外面。“轰”的一声,包子铺被震的粉碎。
梁思翁回首起剑,纵身追去,这一剑快如闪电,直至贼妇的腰间,刺出一条血痕。一剑接一剑,一剑快过一剑,一剑狠过一剑,每一剑都朝着檀中、天池、气海、人中等死穴刺去,丝毫不给贼妇反击的机会。
那贼妇显然难以招架,不一会,身上的衣服便被划出一条条裂缝,鲜血渲染着衣衫,显得那么楚楚动人。手中胡乱挥舞着峨嵋刺,可剑锋虚实结合,让她难以招架。
“哈哈哈哈——师姐,好久不见你就如此狼狈了?啊哈哈哈。”人声在树林中回荡,三两只梅花镖从树林里射出,直接撂倒了三位商客。众人望去,林中无人,再回首看那贼妇,只见一名红衣女子一手捏着贼妇的手臂上的麻穴,另一手握着赤红色宝剑,挡住了梁思翁的青锋。
然后红衣女子妩媚一笑:“公子好剑法,这人奴家就带走了,他日相见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红衣女子便带着贼妇,架着轻功走了。
梁思翁看了看远去的背影,怒挥了宝剑,叹了口气,对着头头说着:“看看兄弟们伤的怎么样,再挖个坑把那可怜人,埋了吧。”
然后走到云亭面前,摸了摸头说道:“不是哥哥不让你吃,而是这个包子是*肉做的,不能吃。”
云亭也笑了笑,两只小手握住梁思翁的手,说道:“没事,小云亭不生气,云亭知道哥哥是对小云亭好的,云亭不生气。”
梁思翁看着云亭这么懂事,欣慰的笑了笑,溺爱的摸了摸头。
好在那些人没有多大事,受了点轻伤。众人将老板和恶心的包子埋了后,便在次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