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正打算弄死雌性狌狌的“人”听见弋清的喊叫,十分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转过头冷冷的盯着无法动弹的弋清。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将手上的“猎物”扔到了一边,转而眯起金色的眸子,慢慢走向了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弋清。
弋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半人半兽的家伙离自己越来越近,当近的脚尖快踢到自己鼻梁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慢慢俯身蹲下来。
弋清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觉到有一股热气慢慢的喷在自己脸上。
弋清的脑子里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的场景,他用他冰冷的手指,狠狠的戳着自己身上的血洞,那种烙印在记忆深处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颤抖。
半人半兽的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为之振奋的事情,突然发出“咕咕”的笑声。
“弋家的血怎么会孕育出你这样的胆小鬼?”
嘲讽的语气,不带有一丝怜悯。
弋清没有做声,她只能咬着牙,不让自己表现的太难看。
半兽的他审视着瘫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弋清,似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金色的眸子闪动着流光。
他突然伸手擒住弋清的下巴,不顾她的伤痛,将她的脑袋掰了起来,让她与他对视。
弋清后脖劲处的骨头似乎都要断了,她顾不得体面,因为疼痛而嘶吼出来的声音,却因为被钳制住了下巴变成了“呜呜”的低鸣。
他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弋清痛苦而扭曲的表情,然后慢慢低下头,张开嘴巴,慢慢的咬在她后脖颈处的伤口上。
弋清蓦的瞪大了双眼,瞳孔悠的收紧,她能感觉到,这个家伙在吸食动脉处的血液。
他的舌头在伤口上不断舔舐,牙齿竟然也在慢慢咬合。
弋清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难道他真的吃人么?”
他将弋清温热的血液吞入,弋清甚至能听见他喉间的“咕咚”声。
“弋家的血,果然不一样啊~”
那个怪物吞下血液后,享受的的在弋清耳边轻声呢喃。
他的手指顺着脖颈轻轻滑过弋清的后背,然后停在了她的腰侧。
“不知道,弋家的女人除了血液,是不是其他地方也不一样?”
弋清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的眸子,那里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光泽,是欲望!
弋清惊恐却迷茫,难道这就是所为的兽欲?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兽,那自己只能是食物,怎么会是他意淫的对象?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一幅血淋淋的恐怖样子到底是哪里招了他?
但是,那个家伙并没有给弋清太多惊讶的时间,弋清感觉到,他冰冷而粗糙的手掌已经伸向了她藏在衣服里的皮肤。
弋清清楚的感觉到,鸡皮疙瘩窸窸窣窣的爬了上来。
她瞪大双眼,不可执行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似人非人的家伙。
他的手掌持续的往上摸着,眼里金色的流光渐渐染上了其他的颜色,像深夜的霓虹,让人产生虚幻。
弋清觉得自己后脖颈被狌狌咬断的筋络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她顾不上疼痛,突然手脚并用的超前爬去。
她想要逃离他的魔抓,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而言,真的太过荒唐了。
她害怕,比直面死亡还要害怕。
可是,那个家伙似乎十分享受弋清的恐惧,她越挣扎,他摸上弋清后背皮肤的手越放肆!
就在他的手快伸向弋清身前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木道长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手里拿着一张符,一下拍向那个人的后脑勺。
半人半兽的家伙猛的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看向身后偷袭自己依然摆着poss英姿飒爽的木道长。
半兽突然张开大嘴“嗷!”的嘶吼了一声,獠牙顺势从嘴角亮了出来。
就在他扑向木道长的时候,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弋清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见到又救了自己一命的木道长突然委屈的“呜呜······”的哭了起来。
木道长哆哆嗦嗦的收回姿势,龇牙咧嘴的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哎呦!摔死我了!小弋啊!你怎么样?咋还哭上了呢?”
弋清没理他,张着嘴嚎嚎大哭。
又怕!又气!又觉得耻辱。
有句话不是说:“士可杀不可辱么?”
弋清觉得,刚才的自己赤果果的就是被侮辱了!那个家伙太特么欺负人了!
弋清越哭越委屈,越想越气,越气脖子越疼!
本来面朝下瘫倒在地的半兽,突然哼唧了一声。
这几不可闻的一声就像遥控器一样,瞬间暂停了弋清“哇哇”的哭声,以及木道长扭腰走路的抽气声。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紧紧盯着地面上的生源,弋清的耳边都能听到响亮的心跳,就是不确定是谁的,或者两个人的都有。
地上趴着的半兽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坐了起来。
弋清和木道长同时抽了一口气,盯着他的脸一脸的震惊。
他的脸竟然恢复了人的样子,就是弋清白天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正常的他。
深邃的眸子,挺直的鼻梁,白皙而英气的脸庞,怎么看也跟刚才异兽一样的脸沾不上边。
木道长脱口叫到:“我去!你到底是人是鬼?”
弋清虽然震惊,但听完木道长的质问,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果然,那个人也不满的皱起了眉毛。
木道长迫于人家眼眸中迸射出的威慑力,秒怂道:“兄台,你别误会,我就是年少无知不会说话而已。”
······
弋清真的想掰开木道长那圆滚滚的大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脑子,还是瓜子仁儿!
那人似乎有些难受的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干呕了起来。
弋清和木道长警惕的看着那个人,生怕他几个干呕就突然变身了。
就在弋清觉得他快要把自己的胃干呕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红色的血液夹杂着胃液喷了一地,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石室。
木道长皱着眉头说:“咋还胃出血了?”
弋清看到满地的鲜血也以为是这个家伙变身后遗症胃出血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更不对的是,那个吐血的竟然也表现的十分疑惑的样子,定定的看着那滩确确实实来自自己胃部的血液。
弋清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刚才的一个场景,然后极度不爽的想:“那不会是我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