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弋清发愁的时候,向南淡淡瞥了一眼木道长,然后一个毫不留情的手刀下去,直接把木道长砍晕了!
弋清无语的看了一眼向南,无语的问道:“你这先给整晕了,再醒了就能好?”
向南淡定道:“不知道!”
“我靠!你不知道你下这么重的手?”
向南吊着眼睛看了一眼弋清,似乎是有些难为情。
弋清觉得应该是自己眼花了,向南的脸上出现“难为情”这个表情,实在有点恐怖。
向南眼睛划过木道长,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的眼光在木道长身上并没有多做停留,然后轻声道:“我有些话想问你。”
弋清吧唧了下嘴,道:“请讲!”
“你对弋家了解多少?”
弋清嗤笑了下,不由说道:“你信我多少?”
“完全不信!”
“那咱们还聊啥?讲故事大赛么?”
向南皱着眉看向弋清,眼里隐约有了怒火。
弋清面对向南这样的眼神,说实话,心里是畏惧的,毕竟痛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弋清心里虽然害怕,气势上却也不想输,于是梗着脖子说道:“咋?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向南嗤笑了一声,道:“你这种菜鸟,还好意思跟我说灭口?”
弋清心中顿时觉得气恼无比,于是直接转身朝着洞口的方向走了。
向南有些惊诧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娇小背影,不由的在她身后叫到:“你不管他了?”
弋清走到洞口下,攀着石壁利索的爬了上去,只留下一句“谁弄晕的谁管!”人便不见了。
直到弋清离开,向南也只是默默的在她身后注视着她。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弋家与自己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好几次,他都可以下手直接杀了这个小女孩。
可是,每每下手的时候,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等等!”
等什么?向南不知道。
但是,他很确定,所有能够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声音,一定是有目的的。
唯独这个胆小又好强的小姑娘,让自己看不透,更听不懂。
向南收回目光,看了眼地上的木道长,面无表情的直接转身,朝着洞口走了。
待石室内归于平静后,许久,木道长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爬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已完全找不到平日的天真烂漫,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那张脸的冷酷。
他眯着眼冷冷的看着洞口,半晌才微微自语道:“一个,两个,都这么没有人情味啊······。”
说完,便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捡起掉在地上的拂尘,晃晃悠悠的朝着洞口走去。
偌大的石室,只有小狌狌的尸体悬挂在正中央,最后一点煤油也燃尽了,就在麻绳编织的灯芯上,微小细弱的火焰跳动了几下,石室渐渐暗了下去。
就在一切归于黑暗的一瞬间,小狌狌的手指轻轻的抖动了一下,连带着牵引着手指鱼线,弋清之前刻意拴上的那根鱼线,不知道是线扯着尸体还是尸体扯着线······。
弋清回到葛家宅子的时候,已经深夜。
葛小天跟着葛山应该早就回来了,院子里黑沉沉的,应该是都睡了。
弋清心里有点闷,葛山说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旁观者,但弋清认为,他也是残害小狌狌的帮凶。
如果他坚定的出来阻止,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葛山,却那么顺其自然的旁观,其实就是冷漠,或者说是对自己弟弟的溺爱。
弋清轻轻叹了口气,掀开门帘准备迈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丝细弱的女声。
弋清顿了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竖着耳朵仔细听。
没错,有人在喊自己,用非常微弱的刻意极度压低的声音。
弋清皱着眉头仔细的听着,试图循着声音找到发声的人。
还好,农村的夜十分寂静,当她拐过院后的围栏时,她看到了。
是刘莺,葛小天的妻子。
刘莺看到弋清寻了过来,立马窜出来拉着弋清就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栅栏下,然后慢慢蹲了下去。
弋清不解道:“大姐,您有什么事儿么?”
刘莺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嗓子轻声说:“你不能信葛山那个人!”
弋清不自觉的凑到刘莺耳边轻声说:“怎么了?”
刘莺似乎是有些害怕,于是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神秘兮兮的说:“俺撞邪这事儿,还有俺婆婆和公公都是他害的!”
弋清惊讶道:“你怎么这么说?”
刘莺伸手挽着弋清的小臂道:“大妹子,俺是个知恩图报的,你救了俺,俺都记得,况且,你不仅救了俺,还救了俺肚子里的孩子!”
弋清蓦的睁大眼睛,她不是医生,只不过是凭着弋家的血脉不得已做着现在的事儿而已。
所以,当时救刘莺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
刘莺继续小声说道:“俺看到过,葛山那个老鬼,真的不是好人!”
弋清想了想,问道:“葛山说,之前村子里有个陌生人,是真的么?”
刘莺冷笑一声,说道:“陌生人?俺觉得那个陌生人就是他!村子里都好些年没有来过外人了!”
弋清越发糊涂了,奈何刘莺似乎在顾及着什么,对于真相似乎不太情愿说出来。
弋清低着眸子想了片刻,抬头看向刘莺问到:“你是害怕葛山么?”
刘莺眼里明显多了一份恐惧,说:“俺怕他,葛山这个人基本控制着村里的每一户人家!”
弋清不可置信道:“每一户?”
刘莺点点头,坚定道:“对!每一户!他这个人十分的霸道,从来不允许有人忤逆他!”
这一点,弋清是真的没有看出来,虽然顽固了一些,脾气暴躁了一些,但是这样的霸道残酷,自己是真的没有看出来。
刘莺见弋清不啃声了,急忙说道:“俺拉你来,就是想警告你,别查了,赶紧走吧!再不走,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了!”
弋清伸手安抚了一下越来越焦躁的刘莺,柔声说道:“谢谢你,你口中说的作怪的东西已经归于尘土了,你不必再担心的。”
刘莺摇摇头,说:“作怪的一直都是人!那个野兽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被控制了而已,就像那一只大的,它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弋清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刘莺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了:“他们害那些东西的时候,俺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