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清诧异道:“那些东西?哪些东西?”
刘莺又转着脑袋环顾了一圈,压低声音说道:“就是长得像大猴子一样的东西!尚家村叫他们山神!”
“你知道山神?”
刘莺冷笑了一声道:“俺后爹就是尚家村的!”
弋清差点脱口问道,你后爹是谁?
但是又觉得这样似乎是在扒拉人家的隐私,多以硬生生的止住了。
刘莺看了眼弋清,无所谓道:“俺爹死的早,葛家村自古容不下寡妇,觉得不吉利,俺娘就外嫁给了尚家,对尚家村的习俗就知道些。”
弋清点点头,说:“那尚家村是怎么知道有这样的山神存在的?”
刘莺低头想了想,说:“听祠堂里的族长说,好像尚家有本古籍,记载的。”
“古籍?”
刘莺点点头,弋清心中突然燃起一丝希望的小火苗,如果是有典故可以查,说明尚家不简单。
也许,可以查到些什么。
弋清满是期翼的问道:“尚家的那本古籍,能给外人看么?”
刘莺摇摇头,说:“听大族长说,前几年祠堂糟了窃,丢了!”
“丢了?这东西怎么还有人偷?再说,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吧?怎么就丢了?”
刘莺拧着眉毛道:“具体俺也不知道,听长辈的闲话,说是就是村里的人偷的,好像也是故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弋清顿时泛起了仇,刚刚有点线索,现在又断了!
刘莺看到弋清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可以直接去问尚家大族长啊!他啥都知道!”
弋清眼中顿时有了光彩,急忙问道:“大族长能给我说?”
刘莺顿时蔫吧了,憋了半晌才说道:“要不,你去试试?”
······
弋清无语的看着刘莺,刘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俺也没辙,毕竟俺是外姓,跟的是俺娘的姓,俺娘既不是葛家的,也不是尚家的,是俺爹买回来的,你说,谁能把俺归到自家族谱里?”
刘莺这样说自己,弋清顿时有些尴尬,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不说尚家了,你说说你看到啥了!”
刘莺被这样一打岔,顿时觉得自己半天也没有帮上弋清的忙,那知道的那点事儿再不说,似乎更对不起弋清了。
于是咽了咽吐沫,心中忍着害怕说道:“俺看到尚家老三和俺公爹还有葛山一起引诱小猴子来的样子了!”
弋清惊讶道:“什么?是他们引诱的?”
刘莺点点头,说:“那时候俺还刚嫁给小天,小天这个憨子,啥都好就是太懦弱,对葛山怕的不行。”
“俺一直看不惯葛山,觉得他总是在家里吆五喝六的,还总参合俺和小天的事儿,还戳合着小天打俺。”
“那时候俺们刚结婚,小天刚开始听疼着俺的,但也耐不住总有人出主意,于是对俺也来越不好。”
“不过,俺也不是啥软柿子,凭着他葛家揉来捏去的,于是有一天俺先收拾了小天!”
弋清不禁好奇道:“你一个女人,咋收拾葛小天?”
刘莺特别自豪的笑了一声,道:“有一天晚上,俺趁着小天睡着了,直接把他绑了!拿着剪刀指着他的命根子,俺问他,跟俺睡一个床上的是谁?俺好生伺候的是谁?将来娃爹是谁!说不对了直接给他剪了!省的跟个废物似的总自己拿不了主意!”
弋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举着大拇指由衷赞叹道:“大姐!你可以!”
刘莺昂着脖子哼了一声,毫不客气道:“那是!他葛家一开始就惹错了人了!”
弋清抬头看了看周围,怕两个人蹲的时间长了再被什么人看到,于是捡着重点的,引导刘莺道:“然后你是怎么看到他们残害小······小猴子的?”
弋清知道,即便自己说小狌狌,估计刘莺也记不住,毕竟是超出自己认知范围之外的东西,不知道也是常理之中的。
刘莺低声道:“俺收拾完小天,觉得也应该跟俺公爹好好说道说道!”
“于是就去他们屋里,但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俺是个打定了主意今天必须做的性子,于是便去找他们了!”
“谁知道,还真让俺找着了!”
“俺再后院柴房了看见了他们,他们在准备东西,当时俺觉得奇怪就没有出声,等他们收拾好了,就上山了。”
“俺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直接跟着他们就上山了。”
“他们在山里走了三天,整整三天。”
弋清惊道:“姐,你咋这么有动力呢!你也不害怕!”
刘莺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俺就是好奇心太重了,他们拿着古窖里酿了将近一百年的酒,俺就想看看,谁这么有福气,能把葛家村窖里的酒喝了!”
弋清心中默想:“大姐,其实是你被馋的不行了吧!”
不过,葛家村有古窖,还产酒,这个弋清还真不知道!
但是,不想打断刘莺说正事的尽头,于是什么也没有说。
刘莺继续说道:“那座山俺从来没有去过,他们在那里用窖里的酒和熟肉摆了个陷阱,守了十天,就把那个小猴子逮住了!”
狌狌好酒,这点弋清是知道的,更何况还是藏了将近一百年的陈酿,酒香四溢,小狌狌心智又不成熟,如果大狌狌恰好不在身边,他们真的有的手的机会。
刘莺说道这,戛然而止,眼中慢慢有了一丝恐惧和懊悔与自责。
弋清追问道:“他们杀了小猴子是么?”
刘莺猛地看向弋清,哽咽道:“俺想救来着,可是俺一个女人,三个壮老爷们儿,俺是真的不敢啊!”
弋清伸手拍了拍刘莺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小猴子肯定也是知道的,你不要太自责了,如果你那个时候出现,不仅救不下小猴子,估计自己也得折里面!”
刘莺突然泪眼朦胧道:“他们真的残忍啊!生生将小猴子的骨头取了出来,又把肉剜了出来!而且,整个过程,那个小猴子都没有死,就是一直惨叫,那个声音至今都在俺心里挥之不去!”
弋清听到这些,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总觉得自己这一票干下来,简直就是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