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长捂着鼻子缓了半天咒骂道:“我靠!你们俩把我咋了?疼死了!”
弋清赶忙澄清道:“不管我俩的事儿啊,我为了救你废了好大一滴血呢!”
向南默默的瞥了弋清一眼,没有说话。
木道长显然十分不信道:“真的假的,那我是咋了啊?”
弋清故作惊讶道:“你没记忆啊?”
木道长想了半晌,说:“我就记得我们买完方便面,等你俩的时候我去解了个手,然后就看到了一只顶可爱的水貂,还跟它玩了一会儿。”
弋清无语道:“水貂?”
“对啊!”
“啥颜色?”
“黄色。”
“你确定那不是别的?比如黄皮子?”
“······我······靠······!”
此时木道长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着了道了!
他捂着鼻子站起来,呲着牙骂道:“这地方黄皮子都能这么牛了?”
向南淡淡的说:“估计是古墓里跑出来的。”
木道长不忿道:“古墓里面跑出来的就能这么嚣张?”
弋清添了一句道:“你忘了,人南哥说了,这有地脉。”
“······我日啊!”
木道长郁闷的咒骂了一句,问道:“那我这伤也是这货弄得?”
弋清和向南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木道长瞬间炸了锅,捂着鼻子骂道:“我操它祖宗了!疼死老子了!老子还以为那是一只水貂,还给喂了一块儿方便面!我@#%¥……%¥#。”
木道长这次应该是疼的狠了,捂着鼻子捂着嘴咒骂了有二十分钟,估计是觉得嘴也开始疼了,骂的虽不连贯,但还是气呼呼的咒骂着。
弋清和向南十分有默契的静静听着木道长的咒骂,谁也不打断。
木道长骂的终于解了气,长舒一口气,看着弋清和向南说:“咱们到哪了?”
向南轻咳一声,说:“咳~刚到山口。”
木道长揉了揉肚子,不满道:“好饿!”
弋清赶忙从包里掏出来一盒方便面,然后主动把保温壶里剩下的热水贡献出来,说:“你先吃点?”
木道长受宠若惊的瞪着眼睛问道:“我还有这待遇呢?”
弋清尴尬的笑了笑,心想:“如果不是看你摔得鼻青脸肿的份上,估计是没有这待遇的。”
木道长突然眯着眼睛估疑的盯着弋清,幽幽说道:“小清啊,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了?”
弋清手上一顿,抬起头天真无邪的看着木道长说:“啥?”
木道长一看她那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再加上弋清天然无害的脸庞,只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木道长撇了撇嘴,从弋清手里接过方便面,捂着鼻子嘴巴的手也放下来去接热水壶。
木道长手刚放下了,一股鼻血就顺着鼻子如小溪一般流了下来。
“我靠!”木道长咒骂一声,赶紧抬手又捂住了鼻子。
弋清赶忙拿出纸往木道长鼻子上按,疼的木道长一个劲的呲牙。
好一顿折腾之后,算是暂时止住了鼻血,只见木道长鼻子里塞着两坨卫生纸,蹲在岩石旁边耸拉着脑袋吸溜方便面,边吃一下边疼的呲一下牙。
此时,弋清是真的觉得,木道长果然是个二货······。
弋清突然冲动的问道:“木道长,你到底叫什么啊?”
她是真的一时冲动,问完就觉得后悔了。
木道长吸溜方便面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弋清。
弋清心里已经把自己扇了一百遍了,赶忙圆话道:“你叫二子吧?总这么衰!连黄皮子的招你都能中!”
木道长没好气的一口咬断方便面,气呼呼的道:“滚!”
弋清笑眯眯的闭了嘴,一旁的向南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弋清全当没看见,闭上眼睛佯装假寐。
人就是这样,你跟一个人经历的多了,呆的时间长了,就算知道他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是不自觉的想要真正了解他。
总抱着能够感化他,说不定有一天他就不会存着伤害自己的心思了,这样的可笑的自欺欺人的想法。
等木道长困难的吃完,天阳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弋清看着黑乎乎的山坳,问道:“我们还继续走么?”
向南阴阳怪气的说:“你吃那么多,还想继续躺着睡一晚?你不怕撑么?”
弋清莫名其妙的看了向南一眼,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明明之前两个人相处的渐渐和平了,怎么又一股子火药味了?
木道长对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倒是习以为常,直接说道:“还是赶路吧,因为我你们浪费了不少时间,再说,这山口也不安全。”
弋清挑了挑眉毛,什么也没说,直接背着包上路了。
向南并没有因为弋清的不高兴而伏低自己的姿态,几个人便一言不发的默默赶着路。
木道长倒是想说话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主要是觉得本来山里就黑漆漆的,还没人说话,怪吓人的。
奈何,自己嘴巴疼的要命,他摸着自己的前门牙好像都有点松了······。
比起缓和氛围,他觉得,保护牙齿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不让山里的其他什么发现,他们几个并没有打手电,只是借着月光,向南走在最前面带路,木道长是伤员走在中间,弋清走在最后面。
三个人安静的走了整整三个小时,木道长终于忍不住了,叫唤道:“咱们歇歇吧?你俩这气氛太诡异了好么!”
弋清其实也有点走不动了,大腿都有点抽筋,但是心里憋着气,向南不说停,她也不啃声。
向南停下脚步,转身看了木道长一眼,因为夜色,弋清看不清向南的脸。
“歇会儿吧!”
老大发话了,木道长一屁股就地坐了下来,顺便掏出矿泉水“咣咣咣”猛猛灌了几口。
弋清好笑的说:“走路有没不让你喝水,你咋渴成这样了!”
木道长“咕咚!”一声将水咽了进去,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俩,神经兮兮的,我都不敢停下来拿水!”
弋清轻笑了一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