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自己确实神经,跟向南置气,简直就是闲的蛋疼。
以往他能把自己损的体无完肤,不照样一笑而过么!
今天怎么突然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语了?简直有病!
想明白的弋清,主动对着向南说:“还有多久才能到?”
向南淡淡道:“我们才走了一半。”
弋清还没说话,木道长就哀嚎道:“这么远啊!”
弋清接着问道:“那今晚要走一夜么?”
向南摇摇头说:“休息两个小时再走,大家可以轮着眯一会儿。”
木道长欢呼一声说:“这会儿就能眯么?我能不能先睡?我靠!老子鼻血流的都有点贫血。”
向南抬头看了看四周,伸手指了指靠近山壁的地方说:“去那边睡吧。”
木道长欢呼一声,拖着背包欢快的跑到了向南指的地方,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垫子,快速铺展躺了下去。
弋清看了眼向南,他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似乎没有要睡的意思。
弋清悄悄耸了下肩膀,然后非常自觉地睡到了木道长的上风向,脑袋冲着脑袋。
山里的夜十分安静,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山比较荒凉,就算是夜晚也没有什么动静,死寂一般的安静。
唯一值得赞赏的也就是那漫天的繁星了,西北不像南方,脑袋顶上总是压着厚厚的一层云、
这里的天很干净,弋清躺在那竟然能到银河,虽然身体很累,脑子却异常的亢奋,没有一丝睡意。
弋清只能盯着苍穹寻找着牛郎星和织女星,据说,牛郎星的两侧有两个小星星,那是牛郎和织女的孩子。
织女星的周围是飘逸的彩带,这不是典型的老婆负责美,老公负责带孩子么?
弋清想到这,不由的轻轻笑了一声。
向南听到动静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藏在山壁阴影下的人,弋清捂了捂嘴,轻声说:“我睡不太着,要不你先睡会儿?”
头顶的木道长应该是已经累坏了,竟然扯起了小呼噜。
向南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了过来。
弋清也起身坐了起来,正准备起身,向南却突然压了过来。
没等弋清反应,向南猛地将弋清压在了垫子上,毫无预兆的吻住了弋清的唇。
由于太过震惊,弋清竟然忘记了要反抗。
她不明白,向南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弋清才找回神智。
向南那并不是吻,而是如野兽一般的撕咬,但他似乎在努力的克制着,就变成了半张着嘴的碾磨。
弋清使出浑身力气去推他,但是向南异于常人的力气对于弋清的推拒简直是不可撼动的。
弋清想要叫喊,奈何嘴巴被向南堵得死死的,出了从鼻腔里发出的“嗯嗯”声,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此景,弋清鼻腔里的“嗯嗯”声,竟然有一种享受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兽性大发的向南受到了撩拨,竟然更加凶猛的去吻弋清,甚至将舌头探了进去。
弋清吓坏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向南突然伸出手,掐住弋清的腰,轻轻一带,竟然把弋清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弋清敏感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
而一旁的木道长,却睡得像个猪。
弋清不受控制的浑身发抖,透过月光,她看到他的眼睛,一片血红。
向南,再一次的兽化了。
可是,为什么?
向南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到处摸索了起来,弋清不敢想,如果在阻止不了,后面会发生什么。
就在向南的手伸向弋清前面的时候,弋清一闭眼狠狠咬破了自己舌头。
她记得,向南尝到她的血会发狂。
但是,此时,她宁愿向南发狂后想杀了她,也不想向南没有理智的要了她。
果然,当血液在两个人的空腔中弥漫后,向南突然怒吼一声,一把扯开了弋清,直接将弋清扔了出去。
弋清的后背狠狠的撞在山壁上,模糊间,她看到向南彻底兽化的脸,竟然激动的哭了起来。
这一声怒吼终于把沉睡的木道长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有些呆滞的看着两个人人说:“你俩又怎么了?”
向南转过头看向木道长,野兽一样的面容终于把木道长沉睡的理智拉了回来。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看着弋清叫到:“这货怎么变身了?”
弋清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摔碎了,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木道长一看这场面,立马转身开始在自己的背包里翻腾。
翻腾了半天,木道长哭丧着一张脸说:“怎么办小清?我的符咒没有了!”
弋清快要昏厥之前,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等她想要看清的时候,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弋清觉得自己是清醒的,但是好像被关了起来,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感觉不到。
但是她似乎能感知到什么,有人在说话,有人好像还在打架,还有手背上的疼痛感,都太过真实。
当光明终于重新出现的时候,弋清慢慢睁开了双眼,然后,她看到了灰蒙蒙的天空。
与夜晚不同,是一种泛着白的灰暗。
弋清觉得自己的手臂十分酸痛,她呲着呀换换坐了起来。
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着实吓了一跳。
木道长警惕的看着她,而他的脚边是遍体鳞伤的向南,脸上和身上全是伤,血淋淋的煞是吓人。
弋清被这血腥场面惊呆了,但是脑子里的记忆竟然有一瞬间的空白,看着向南满是鲜血的脸,弋清慢慢皱起了眉头。
某些记忆如碎片拼图一般慢慢的回到了弋清的脑袋里,向南貌似轻薄了她?
可是,为什么,这个家伙变成了这幅样子。
木道长小心翼翼的抖着嗓子轻声喊道:“弋清?”
弋清呆滞的转过头看向木道长,眼神相会的一刻,木道长突然一抖,吓得紧紧闭起了嘴巴。
弋清歪着脑袋看了半晌,声音嘶哑的回道:“发生了什么?”
木道长仔仔细细的盯着弋清看了半晌,小心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不?”
弋清莫名其妙的说:“木道长啊?怎么了?”
脑袋还是有点昏沉,但是意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木道长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弋清的脸,弋清皱着眉头躲了一下,木道长竟然欢喜的叫到:“你记得我是谁啦?哎呀妈呀!吓死我啦!”
弋清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皱着眉头说:“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