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婵和宫玉珩这场婚礼,因着是皇后帮忙操持的,所以极其盛大,而且还宴请了不少宾客,直闹到子时才算是结束。
祥伯他们忙着收拾残局,秋婵则废人般躺尸在床上,累得脖子不是脖子,脑袋不是脑袋。
不光身累,心还累!
谁能想到,这里成个亲,竟然会这么麻烦?早知道,她死活也不可能答应再行一次成亲礼的。
礼仪就不必说了,既来之,则理应按照当地的习俗来走,这个秋婵认了。
咱们现在说的就是各种穿的戴的,各种金银珠玉也不必说了,宫玉珩乃朝廷重臣,又是君上眼中的宠臣,而且加之这场婚礼是皇后娘娘操办的,所以,金银首饰什么的,自然不会少。
不仅不会少,还只有多的份儿。
秋婵料想到会有很多,但是却绝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这哪里是让人戴着风光的,这分明是要人命的好伐?
她看着面前一大堆插得,戴的,就头大。
再者,抛开身上的珠玉不说,就说头上这顶凤冠吧,就足有三四斤重。
起初秋婵还不是太觉得,可时间一长,这玩意儿的优势便凸显出来了,压得脑袋那叫一个抬不起来呀。
说是千斤顶,丝毫不含糊。
这不,脖子都梗着了。
再说身上穿的衣服,先是里衣,然后是衬衣,一层一层又一层,下人们在旁边服侍的时候,秋婵就百无聊赖的数着,光是喜服都穿了足有五六层之多。
而且中途还要换好几次,迎亲时候一套衣服,拜堂时候一套衣服,等拜过堂之后,见公婆的时候再换一套……
诚然,两人没有公婆,但是因宫老爷子身体康健,所以,就由他代劳了。
为此,老爷子乐得,那叫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为啥?因为都笑到一起去了。
几番折腾下来,连秋婵这么彪悍的女人,都有些扛不住了。
呜呼哀哉!
这不叫成亲,这叫受罪!
难不成,古代的女人都是受虐型的?
此时夜已深了,秋婵躺在床上,一双美眸不复先前的灵气,只觉得浑身哪哪都是疼得,不光疼,骨子里还渗出了几分疲乏。
可疲乏之下,又有些躁得慌。本以为是口渴了,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一饮而下。
谁知,喝了也还是燥热。
唉!
她叹了口气:若是这个时候,能美美地泡上一个花瓣澡,该多舒服啊!
“夫人在说什么?要洗花瓣澡?”谁知,秋婵话音刚落,恰巧宫玉珩从外面推门进来听到。
他今晚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纵然不是剪裁得当,但是身上那张弛有度的肌肉却也将这一身红衣撑得越发英气逼人,仿佛这穿着的不是喜服。
尤其是那张妖孽般摄人心魄的俊脸,因着喝了酒的缘故,此时烛光里,面色微红,一双晶亮的黑眸看着秋婵,分明有几分醉意,却也让人着迷不已。
秋婵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原来,自家男人这皮相竟然这么好,怪不得慕容云锦那丫头死活都要嫁给他呢!
啧啧,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这身姿,这姿色,若是放在现代,那妥妥就是一国民男神啊!她随便给他一包装,往那娱乐圈一推,那必然会大红大紫啊!
呸呸呸!
想什么呢?这是她的男人,岂能白白送出去让别人YY去?
秋婵正毫无下限的想着心事儿,就听到耳畔再次传来宫玉珩那好听的声音。
“夫人方才说什么?”
乖乖呀,就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秋婵再一次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越发觉得身上燥热无比。
宫玉珩见她一动不动盯着自己,那眸子里分明有其他情绪,便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拉住她的手,关切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方才听到你说想要泡澡是不是?”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一股子酒气,但却并不像那些个喝醉了的臭男人一样,一身的酒气,臭气熏天。
不知道秋婵是爱屋及乌还是怎么的,此时此刻,就觉得从他嘴里呼出的酒气都是那么的清甜好闻。
一时间,她心里燥火难耐,一把直起身子,拽起宫玉珩的胳膊便攀附了上去,“吧唧”一口咬在了他的薄唇上。
“我是想泡澡来的,可今晚都这么晚了,还是算了,早点休息吧。”
呼吸之余,她喘息着道,手却越发不安分起来,直往宫玉珩的衣服里探去。
察觉到异常,宫玉珩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由于惯性的缘故,他抱着秋婵在原地转了个圈,这才站稳,“只要夫人喜欢,再晚也无妨,为夫这就吩咐厨房去准备。”
“嘻嘻,你真好!”秋婵眸色渐深,原本清冽的眸光此时变得有些迷离。
且身上也不断升温……
宫玉珩知道她喝的茶水里估计被人做了手脚,于是便重新将她放在床上,本欲出去,没想到却被她一把拽住了,“别走,别走嘛!”
无奈,宫玉珩只得用气声吩咐良平,让他去吩咐厨房烧点热水送过来。这才又重新坐回到床畔,拉着秋婵的手,亲自喂她服下了一粒丸药,这才勉强将秋婵给压制住了。
此时,屋顶上亦有一穿着夜行衣的人,悄然离开了。
只是离开时,他手指不经意地一弹,便有一只黑色的东西从房顶落入了屋子里。
洞房花烛夜……
他唇畔带着一抹邪魅的冷笑离开了。
下一秒,那黑色的小东西正欲往秋婵二人的身上去,却冷不丁地被一条通体黑色的蛇一口咬死了……
看着被蛇咬死的黑色小东西,宫玉珩后脊背都有些发凉。要知道,这可是传说中的欲魂虫,相传,人若在中了那药之后,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再与别人行那种事的时候,那么两人都要纵欲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