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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失策。
云霄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已经超过晚上七点半了。
算算时间，到那边应该快要十点了。
云霄赶紧掏出手机定了间酒店，离云端学校不远。但晚上十点是没有大巴了，一会叫个网约车，点个外卖。
互联网时代真好。云霄由衷地赞叹。
明天——周二，记得他下午没课，给他发个消息……WiFi不行，流量总有吧？
还是得再发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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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姐姐算是女汉子？”屈尧没忍住照着云端的样子幻想了一下。
单肩扛水桶。
徒手劈砖块。
“怎么可能！你在想什么？”云端见对方表情愈发微妙，没忍住白眼，“我姐姐很可爱的好吧？”
徐徽就之前的聊天过程作了回忆：“可……爱？”
这难道不是哈哈大笑还拍你腿的形象吗？
传说中的滤镜加持？
另一边，邱原于“前线”传来情报：“目前应该是遇到两个奇怪点的东西……鼠兔和绿豆皮……行行行神秘的绿豆皮神秘的神秘的！”
乔扬在纸上怎么划拉都划拉不出成形的字，白眼一翻笔一丢：“您的记录员乔扬已下线，请另请高明，顺便把我的作业也写了。”
“神秘的绿豆皮？”屈尧拿起笔，“为什么是绿豆皮？”
“因为红豆皮不配。”徐徽说着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见众人都是一副诧异模样，反问，“你们没有觉得红豆很难吃吗？”
“难吃吗？”乔扬和云端讶然。
“没有啊！”邱原扣题回答。
“然而红豆皮又做错了什么呢？”屈尧使用技能——灵魂质问。
说话间屈尧已经在纸上画了好几排圆圈：“继续吧邱原。”
邱原反应的，和姐姐说的大同小异。
“你们有见过哪篇文里写到鼠兔吗？”云端疑问，按照这些，鼠兔应当也是某一个角色，只是后来被念灵组织吸收成为爪牙。
又是一阵沉寂，徐徽再次主动担起了打破沉寂的任务：“《动物百科》算吗？”
有了带头飘的，就不怕后面的上不了天。
“论文？”乔扬抛出一个还算保守的答案。
“实验报告？”屈尧顺着乔扬的思路想了想。
“啊！高考地理图册！”邱原两手一拍，“真的，上次我妹和我吹了老久说鼠兔怪可爱的！”
“你——确定？”他这一说，云端也想起来之前姐姐似乎说过类似的，但是，“不是什么草原鼠害之类的章节吗？”
正说着，云端的手机“咕噜”一声，弹出一条短信。
“你的短信铃声是这样的吗？”徐徽给这响亮的“咕噜”吓了一跳。
“不是啊，家人朋友另外设了铃声。不在通讯录里面的没设铃声，不然一天三四条又没有实际内容，听着都烦。”云端关上手机，“十一点半熄灯对吧？”
“我姐十一点左右会到如归酒店，我出去一下。不会很久。”
邱原点点头：“尽快回来吧，不怕楼下大爷锁门，就怕他今晚突然查房。”
“是你姐姐让你过去的吗？”
“没有，我姐肯定是突然过来什么准备都没有，不然怎么会这么晚？”云端找出今天布置了练习的那本课本，表示他得先把作业写了，“我总得去接应一下对吧。”
“哦对了，我姐说他们那有份材料，显示念灵组织的领导层长得很像绿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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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定律叫什么来着，就怕啥来啥那个。
乔扬靠着门和大爷旁敲侧击了一下，接收到大爷“不论什么事情，晚归应该先请假”的回复，便借着有人在洗澡让大爷先检查别的宿舍。
后边徐徽和邱原动作迅速地把地扫了，垃圾今天忘了倒先往角落里藏藏，床杆上的衣服毛巾都收了。
今天怎么不仅查人还查卫生呢！
卫生不大要紧，给云端发了信息只说就快了。
正说着，屈尧从浴室里出来：“刚刚是不是有人来了？”
“你要不再进去待会？”徐徽提出建议。
屈尧才擦干头发，看看时间差不多，无奈起身，不料，刚走到浴室门前，就遇到了大爷。
“是不是还少一个？”
他们说不出“没有”，哪怕是为了躲个检查。
“呃……刚刚我洗澡呢，他等不及就先去别的宿舍解决一下嘛。”屈尧灵光一闪。
但这个灵光明显闪得太频繁了。
“咋还去了半小时呢？”大爷已经巡了一轮了。
“他回来过，您不在。”乔扬一时只想着把前一个坑填了，不想又挖了一个。
“没事，我可以等。”大爷坐在邱原递过来的椅子上，悠哉地表示这孩子人不错，然后递出了违纪登记表。
邱原看着大爷递来的表：“大爷，我还可以解释。”
“那你解释。”
“解释了能豁免不？”
“不能，”大爷义正辞严，“这是学校的规定。”
“现在才二十五分，还有五分钟哪！”徐徽晃着手机。
然而，大爷扫了一眼屏幕，耐心地告诉他们，按照规定熄灯前半小时就该在宿舍。
“规定就是规定，是……”
眼见着大爷要就地开展“规范自身行为，保证校园安全”主题讲座，邱原赶紧接过了笔，心里念着养不教教不严，准备慷慨就义替崽献身，心道，先记了我的到时候再找辅导员求求情吧，上次三班那几个聚会晚归被登记辅导员出面就没罚啊对吧。
这时，只见大爷微微一笑。
“小邱啊。”
“诶！”一个条件反射邱原就应了声。
“你还记得上次钥匙断门锁里报修，用的谁学生证不？”
嗬，这是说他认得我让我别替人记名嘞。
“晚归这事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作为班委，更不能以权谋私，这就坏了规矩了，规矩就是规矩，是……”
“我回来了今天有查房不？”门开着灯亮着，云端看看点，二十八了，于是直接就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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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每个晚归没请假的学生都有一种我肯定不会晚归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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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尧摇头：“学长诚不我欺，这大爷确实气势非凡。”
“学长说什么了？”乔扬没想起来哪个学长说过相关的话。
“一位学长告诉我，一个人不管多么能言善辩、机智勇敢，一旦和咱楼下大爷交上锋，就会头脑空白、四肢僵硬，一身本领完全施展不出。”
“哦，真是一位有经历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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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一下子睡不着，五个人围着桌子开始聊起了绿豆。
“我有一个想法。”屈尧悠悠地抛出一句。
“你有没有发现，你这句话和‘在吗’的性质是一样的？”乔扬看他悠得太久，不免有些急。
“‘你有没有发现’也是。”徐徽点头。
“还有‘你知道吗’。”邱原添上。
云端索性坐到床上：“歪楼一旦开始，就绝对不会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