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水清歌才觉得那刀口真的很深,恐怕再深一寸,自己就该血流如注了。腿伤刚见好,可以自己走路了,这脖子上又受了这样严重的伤,水清歌只内心内暗叹流年不利了,看来自己真该去庙里烧烧香,拜一拜了。
白季子紧张地从自己的衣衫之上扯下一块布条,然后从书架旁边的药架之上取出一瓶药就倒了上去,中间还不小心差点儿踢翻盛文件在大花瓶,水清歌虽然觉得此刻毛手毛脚地白季子有些不同一般,然而那刺痛地感觉却一下子将水清歌的好笑打掉,水清歌一皱眉:“我的大丞相,您给我上得什么啊,痛死了。”
“你忍一忍,忍一忍,这是天下最好的止血药。”
白季子边说着,边用布条将她的脖子缠了起来,这边水清歌赶紧咳嗽起来,刚刚止住的血,又涌出来许多:“白季子,快松松,你快勒死我了。”
那白季子一吓,又忙将布条松开,看脖子上的血又涌出来好多,忙又去倒药,那水清歌此刻也不敢再动了,压低着嗓子,白了白季子一眼说:“我这是脖子啊,我需要呼吸,你以为是胳膊大腿吗?”
白季子面色冰冷尽消,只余担心之色,一边安抚着她的背:“这次一定小心,一定小心。”
“这还差不多。”真说这还差不多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相爷,听说水姐姐受伤了。我过来看看。”
白季子一听这声音,一皱眉:“不需要。”
那声音迟疑了一下,接着又传来了一个担忧地老年人的声音:“清歌,我是娘啊,你没事儿吧?”
水清歌不能高声,对白季子眨眨眼,白季子说:“你们先回去吧,她没事儿。有我在呢。”
蓝丝却不放弃:“清歌,你没事儿吧?”显然,她在相府多日,对那个一向冷冰冰,对人没有什么感情的白季子不怎么相信。
水清歌只得走到门边,低着声音慢慢地说:“娘,我没事儿,你们先回吧。”
这时候,蓝丝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去了。你好好休息。”
二人脚步走远了,白季子才算勉强将伤口包扎好,水清歌对镜一照,嘟囔着:“白季子,不会吧,你这包扎的手艺也太差了,我这现在还是脖子吗?”
看她的样子,白季子轻轻一咳:“我看挺好的。”说完一下子抱起她:“好啦,天色不早,咱们得去休息啦。”
“白季子,那个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件事儿?”
白季子一侧头“说来听听。”
“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白季子看着水清歌眼中的狡捷眼色,低声问:“凭什么先答应?”
“嗯,凭。。。就凭我刚才救了你?”
白季子一仰头:“你那叫救啊?要没你,我早把刺客抓住了。我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这白府是什么地方。哼。”
水清歌一生气:“你!真是个冰块。”
“不过呢,就算你没救我,你的合理要求,我也会满足的。说来听听。”
水清歌绞了一下手指“就是很简单,是关于睡觉的事情,您看,我现在腿上是伤,脖子上也是伤,我想呢,这实在不适宜咱们二人还挤在一张小床上。”
“哦,你的意思是嫌床小?没关系,明天我就让他们做一个雕花大床来,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此刻二人已走到床边,白季子将水清歌放在床上,帮水清歌脱了鞋,解了外衣。自己也开始脱去鞋与外衣。
看着如此英俊的白季子,水清歌忽然脸红起来,连话都有些结巴:“就,就,就是您能不能将就着在书房睡呢?”
白季子歪头看了她一眼,将枕头给她摆好,一手扶着她的脖子,一手按着她的手臂:“快躺下。”
水清歌乖乖躺好,不过眼睛还看着白季子,哀求:“好不好?”
白季子忽然挑眉一笑:“你怕什么?放心,我的定力很强。”
这样的笑容,水清歌心跳都漏跳几拍,心里说:我的定力不强。不过,嘴上却说:“就是不太方便不太舒服啦。”
白季子却不听她说什么,而是躺下来:“好啦,什么不舒服,也不知道谁天天抱着我的手臂睡得香着呢。”
“我!”
白季子忽然嘘了一声,用仿佛催眠一样低沉的声音说:“快闭眼。”
没过多久,二人在睡在床上,都坠入沉沉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