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生日过后,跟获叙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联系。
耿秋依然每天早起洗衣服,傍晚淋菜做菜。
耿秋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下厨会针线的女孩子,所以她的做的菜连自己都不会吃,只有母亲才会觉得她做好吃,或者是父亲偶尔也会夸两句。日子过得很平淡,不痛不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耿秋内心却很不平静,没有礼物就算了,最后还什么都没有,没有祝福没有安慰甚至后来都没有出现。
其实你知道的啊,真正在意你的人怎么可能会忘了有关你的一切。没有记起,只是不在意罢了。
书里曾经说过,任何东西都有它的适配,比如风筝与风,鲸鱼与海。但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的,只是每个找到自己适配的人都足够幸运。
一生都在想怎么成为一个被需要的人,但是非常遗憾,一生都在需要别人。一路也都在收藏感动,但是你还是会知道,感动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在获叙回来的日子,耿秋的生活都是有期待的。她期待获叙给他发的信息,也期待自己有一天可以很骄傲的站在获叙旁边,那个时候她不再是仰望,而是与他并肩站在一起,陪他享受大城市的孤独,陪他看尽世间冷暖。耿秋想着想着,眼泪无声的落下,像是珍珠一样,珍贵且闪烁着弱弱的光芒,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期待而开心,还是因为期待的渺茫而难过。
获叙一生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平白无故去招惹耿秋,原来他也有走不去放不下来的一天。几天前,在获叙系鞋带准备出门给耿秋拿生日礼物的时候,刚下班回家的父亲一脸倦容,“小叙,一晨回来了。”原本带有脸上带有笑意的获叙听到父亲的话瞬间僵掉。她,要回来了吗?
刘一晨是获叙从小玩到打的玩伴,获叙曾经想过他的一生可能就这样了,
获叙第一次见到刘一晨是在小学开学分班的时候,那时候开学,获叙是最早的一个,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奇葩的班主任,是按注册顺序先后选位置,获叙因为注册比较早优先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当然还是比较靠近黑板的位置。获叙不敢忘记父亲的嘱托,好好学习,不然什么用都没有。分班的事情还在继续,获叙甚是无聊地盯着穿外落在墙角的小鸟,直至耳朵传来一句“刘一晨,到你了”获叙才回头,本以为会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未曾想到居然是一个女孩,扎着马尾、笑起来很好看,像冬天里的阳光一样让人感到舒服,那是获叙对刘一晨第一印象,直至二十年后的获叙依然还是记得那个明明个子很矮,但是还是选择坐后面的女生。
获叙第一次接触刘一晨,那是班主任以成绩先后安排班干,虽然这样真的很不民主,但是获叙特别感谢这次分座位的方式,让他有了跟刘一晨一起做事的青春故事,以致有很多后面的故事,那个时候获叙是学习委员,刘一晨是班长,他们是班主任的左手右臂,即使后来他们升初中,依然是选择本校的初中部就读,两个人依然担任原来的职位,同样是老师的左手右臂,而且由于两人数学成绩一度很厉害,当数学老师的班主任更是对他们颇为注重,无论班级大小事务都是获叙刘一晨,万年不变。
获叙没有想到过她在他要准备做好选择的时候出现,也没有想过她还是回来了。一向沉稳的获叙突然间乱了方寸。他想过自己可能还是很难忘记,刘一晨对他的好他一直记得,只是还是难接受有一天她为了别人而放弃他。
获叙笑了笑,脑海里全是与刘一晨在一起时候的点点滴滴,你说喜欢她嘛又谈不上,你说不喜欢,获叙之后的一周里是失神度过。
再见耿秋已是很久之后,她瘦了,这是获叙的第一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