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我想预支一些钱。”
“可以啊,只要你在这里好好表现,我保证你月入十万以上。”
十万以上……可以了,钱很快就能凑起来。
经理果然很照顾她,在她上班的第一晚,就给她安排进了最贵的包房。
做这行有一个很文雅的代词,叫女公关,守在每个包房里,伺候着客人们喝酒吃饭,醉生梦死。
颜惜兮跟包房里的其他五个姐妹一样,穿着一身白色带青花的旗袍制服,乌黑的头发随意地在脑后绾了一个髻。
这样统一而淡雅的装扮,让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蛋多了几分清纯和高贵,优雅得如同一只白天鹅。
房间里摆了六副碗筷,却只来了五个男人,他们纷纷选择了颜惜兮周围的其他姐妹陪酒,唯独没有选她。
颜惜兮的眼皮跳了几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五分钟后,饭局还没开始,崇寒就推开包间的大门,如同万千星辰一般耀眼地出现在了门口。
颜惜兮感觉自己心脏停跳了几秒,随后就加速起来。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让你们久等了。”
他并没有看自己,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含笑,浑身散发着一种他独有的矜贵气质,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很自然的,尽管她心里有百般不情愿,她还是要站在崇寒的身后,端着一瓶康帝守在旁边。
酒过三巡,原本还挺正经的男人们开始放肆起来,对着身边的女伴动手动脚。
这些人里就只有颜惜兮是第一次陪客,其他人早已对这个包间的潜规则烂熟于心。
那就是,这个包间里的客人全都不是好惹的,无论你愿不愿意,只要客人有要求,就必须满足。
颜惜兮面上镇定,心里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又一次,自己的尊严在这个男人面前碎的一塌糊涂。
“过来,坐我腿上。”
男人的右手还缓慢摇晃着鲜血一般的红酒,慵懒地开口,声音很好听,但这句话听在颜惜兮耳朵里,却像急驰而过的龙卷风,瞬间把她撕裂,赤裸裸展现在他面前。
足以毁灭一切。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没有动,像个木偶一般站在旁边。
有小姐妹看出了她的无助,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还是无动于衷,小姐妹便轻轻地靠近男人,柔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崇总,这个姑娘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要不我替她……啊!”
小姐妹就势打算坐在崇寒腿上,他却直接拿起手里的酒杯,把红酒尽数倒在了她头上,惊得小姐妹大叫了一声。
“滚!”崇寒依然面无表情,随即把目光射向颜惜兮。
冷冷的如同寒冰一样,颜惜兮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包房的人看到崇总真生气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不懂规矩没关系,可以慢慢教,没经验也没关系,我可以调教。”
他刻意把“调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颜惜兮听了,恨不得立马夺门而出,彻底离开这个让她害怕的地方。
但是她不能,如果这里再没了工作,她就真的想不出该怎么筹钱了。
就在她站在一旁愣神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带,颜惜兮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崇寒的腿上。
崇寒的脸突然被放大。,嘴唇便被两瓣柔软的东西给压住。
颜惜兮想挣扎,双手却被崇寒紧紧压着,顺势翻了个身,将她压倒在了身后的软皮沙发上。
周围立刻传来一阵不小的欢呼声,还有几个男人嬉笑的声音,全都钻进了颜惜兮耳朵里。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不想去看旁人的轻视和鄙夷。
嘴唇上传来湿润温暖的触感,崇寒霸道中带着香烟味道的吻,让她无法拒绝,多么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想起来了!
呵,说什么兄妹,到头来,两个人还不是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界限?
颜惜兮突然很想笑。
看吧,五年前欠他的东西,今天终于要还回来了。
她闭上眼,不再挣扎,任由崇寒任意索取。
如果这能让你少恨一点也好……
崇寒看到颜惜兮无动于衷的身体,僵硬了一秒,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颜惜兮躲闪不及,一头栽倒在房间柔软的地毯上,待缓过神来之后,哑然失笑。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崇寒,她越是心如死灰,他越觉得无趣……
他想要的,她一直知道,只是……她给不起……
这几年,她已经累的无力在是是非非中周旋。
果然,崇寒一张俊脸沉了下来,目光阴沉得如同一道锐利的剑。
“看来是没受过培训的新人?连怎么讨好都不懂吗?”
颜惜兮慢慢站起来,脑后挽着的头发被撞散开来,柔柔的搭在肩膀上。
“是不太懂!那我先出去了,我让人再给崇总安排一个懂事的来。。”
颜惜兮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崇寒可以就此放过自己。
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谁都能看出来,崇寒生气了,偏偏这个女人还要往枪口上撞,真是不怕死。
所有人都暗地里为她捏了把汗,尤其是展毅,今晚虽然是他的饭局,但真正的幕后推手却是崇寒。
为了这个女人,他特意搞了这么一出,却不曾想,这女人一过来就得罪了她的金主。
为了缓解这无比尴尬的气氛,展毅举杯,对着崇寒说了一句。
“哥,我敬你一杯。”
崇寒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过头来,跟展毅轻轻碰了碰杯,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里却有着驱散不尽的阴郁。
见所有人都没在意自己,颜惜兮手搭在门上,准备离开。
“我让你走了么?!”崇寒霸道的声音传来。
颜惜兮背影僵了僵,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门!
崇寒忽然把手中的酒吧砸在桌子上,一个箭步冲过去,拉着颜惜兮手臂,把她甩在沙发上。
“都滚出去!”
崇寒发话,房间里的男男女女霎时间走的一干二净。
崇寒直接重重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