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事情,秦流儿自己也是非常疑惑了,他不确定的看了眼张定山问:“难道不是你们把我给救回来的吗?”
除了这种可能性他都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机会能跟绝地反击活下来,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自己可谓是内忧外患啊,离死亡可能也就差上了那么一丁点的距离。
张定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那个时候的秦流儿看起来明显就是没有意识的,至少看起来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他本人的身体意愿。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张定山再次把秦流儿从上到下都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确定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会杀了一个和自己修为相差无几的中境聚灵的普通人。
“别这么看着我,我活下来也是非常不容易了,我当时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上去的,本来还以为能拿到那个血灵芝来修复一下受损的筋脉,现在看来估计也没什么盼头了。”
秦流儿感叹着,好歹自己也是拿命出去拼了一把的,但是至少从结果看来他好像也没有赢,所以这个血灵芝最后到底是花落谁家这也不得而知。
“血灵芝?”张定山拿住了秦流儿的手腕探上他的脉搏,却是身受重伤筋脉出现了非常严重的损伤,但是这种损伤的程度几乎是很少能看见啊。
“你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啊,这么严重的伤也能活到现在?”
谁看了这种伤都会惊讶的,全身上下筋脉寸断,血管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膨胀仿佛随时就要炸裂一般,这种伤势放在一般的强者身上那也拖不了几天的,但是秦流儿竟然在这种伤势的情况下屡屡大战还活到了现在,确实是匪夷所思。
“你们竟然不知道?我昏睡了这么多天就没人给我把脉疗伤的?”
秦流儿看着张定山这种震惊的表情也是非常不解了,既然已经把自己救了下来那就不至于连帮忙治伤都不愿意吧?
说到这个张定山这么有涵养的人都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他们刚把人给弄下来的时候秦流儿浑身上下都是血,大大小小的内伤外伤不断。
他们是想要帮忙治疗的,但是结果这人的身体有一种非常强大的自我保护机制,一旦有人尝试往他身体里面输送灵力的时候就会被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给反震回来,这一稍不注意还是会受伤的。
所以为了不造成他们这种没有必要的损伤,大家一致性的认为还是要放弃对秦流儿的治疗,外伤用药敷一敷就好,至于内伤的话还是看他自己身体的自愈能力吧。
现在这个当事人来说这种事情,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秦流儿,简直就是个变态一样的存在,随时随地都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强大的护体能力吗?”秦流儿呢喃着倒是想到了一个点子,能跟做到这种情况的基本上也就是只有陌灵儿了,但是她当时不是想要夺舍自己吗?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必须马上弄清楚。
“不好意思张兄,我现在需要马上解决一下自身的问题,能请你出去一下吗?还有啊,谢谢你的伤药了,前面的我自己来就行。”
秦流儿迫切想要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上的事情了,直接把人堂堂的二师兄给扫地出门了。
“陌灵儿,别给我装死了,赶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可能会突然失控?是不是当时跟杀神的最后一战留下了什么隐患?”
秦流儿渐渐回复了一点意识,当时觉得非常愤怒的事情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还是挺让人唏嘘的,陌灵儿和自己之间的关系那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革命友谊,要是他出事儿估计陌灵儿也是不会好受的。
“是、是杀神最后摆了我一道,妄图想要通过控制我来得到你的身体让你尽快脱离封印。”
陌灵儿气若游丝的说着,秦流儿震惊得闭不上自己的嘴巴了,他们之前在下界待了那么长时间都没事,结果一来上界就有这么多的曲折弯绕,看来这上界是和自己命中相克啊。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彻底解决这个事情?”秦流儿问着一脸的不情愿:“我可不想最后被一个杀人狂魔给控制了,这样还不如让我早点死呢。”
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是心境的变化还是什么,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秦流儿对生死之事看淡了很多,以前拼着一口气也要活下去,现在随便张口就是死的,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问题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尽量尝试一下的,我也不想死得那么凄惨。”
陌灵儿苦笑,要是自己真的被杀神控制了的话,那么是比杀了她还要恐怖一万倍的事情。
两个人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商讨出来个什么具体的方案,只能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不够秦流儿倒是清楚一点,只要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就能彻底镇压住杀神留在他身上的那一缕游魂。
“砰!”
“兄弟,你完事儿没?我师兄让我给你的送的血灵芝到了!”
敲门如砸门,这种本事估计也就只有那个三师兄师崖能办到了,不过秦流儿听到血灵芝三个字立马跳下床开门,身上的伤势都没来得及顾忌。
“血灵芝竟然落在了我们的手里?难不成最后我真的赢了?”
秦流儿从陌灵儿的只言片语里面猜到了最后好像是杀神暂时性的控制住了他的身体,这样的结果那就只能是他打败韩域获得了第一名,只不过看见这个丰厚奖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谢了,这份恩情我秦流儿记住了,等我有一天恢复了修为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秦流儿接过血灵芝直接把门给合上了,欲言又止的师崖最终只能无奈的挠挠头离开,嘴里面还不时的嘀咕着:“难不成真的跟二师兄说的一样,这位兄弟脑子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