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楼是一个四层阁楼,连灯通明,红楼碧绸,甚是好看。而暄画的房间则是在四楼的在中间。
丫鬟带秦朗到了门前,打开门,待秦朗走了进去,便关上了房门,退了下去。
房间中有一个熏炉,点着淡淡的熏香料,香味不重,没有刺鼻的感觉,纹这很舒服,就像是一个女子清幽的体香一样。
摆在房中的器物都很精美,但是并不奢华,反而显着一种淡雅。慢步走过一个小门,里面摆着一张桌子,放着两个软塌。桌上放着一壶酒,酒香很远就能闻到,想来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秦朗的眼睛一亮,算的上是个酒鬼的他可受不了这种诱惑。连忙走了上去,拿着酒壶添了一杯。
“公子好酒?”一个轻柔中带着魅意的声音在秦朗的背后传来。秦朗背上的寒毛一立,扯着嘴角,僵硬的扭过头。
他的背后,一个婀娜的女子站在那。此时的暄画脸上没有带着薄纱,将那张精致的脸孔完全露了出来。
那是一种带着天然的媚意的脸,眼角的那颗泪痣更是将这种吸引力发挥到了极致。只是淡淡的浅笑,就带着惹人意动的味道。
她的身上没有穿很多衣服,只是披了一层轻薄的衣服,将她妖娆的身段都凸显了出来。
秦朗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热,连忙红着脸转过了头。
“唔,还行吧”
暄画看着秦朗的反应却是一愣,她想过这位公子会有很多反应。或是深沉或是轻佻,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位公子居然会害羞。这公子却也是一个有趣的人。
脸上不自觉的多露出了几分笑意,故作不察地走到了秦朗身边,贴着她坐了下来:“公子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嗯,嗯。”闻着暄画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感受到身边的温度,秦朗的脸颊更热了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差,差不多。”
暄画看着暄画明明很紧张还要表现出不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逛青楼这种事,还能有个差不多的?
“刚刚听到公子的词,文采斐然。本来以为,公子小小年纪却是个花丛老手,没想到,却是这般模样。”暄画的声音娇媚,反而让秦朗更加窘迫。
“什,什么叫这般模样。”秦朗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撇开视线,硬着嘴,声音却像是一只蚊子在叫,根本没有说服力。
掩着嘴巴微微一笑,暄画不再调戏顾楠,轻轻拿起了酒杯:“身在这花柳之地,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公子的,只有这薄酒,还希望不要嫌弃就好。”
“我,本来就是个酒鬼,有酒就可以了。”秦朗接过酒,酒入齿间,确实是好酒,满口生香。
秦朗看着顾楠,眯着眼睛:“公子却是和刚刚很不一样。”
秦朗把已经空了的酒杯放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人胆,也就没那么坐立不安了。张口说道:“你和下午也很不一样不是。”
“你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暄画眨了眨眼睛。
秦朗抿了抿嘴唇,这酒着实不错:“刚刚暄画姑娘虽然娇媚,但是眼中无神,此时,却是有了些灵动。”
暄画掩嘴一笑:“公子,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酒过三巡,秦朗下午本就是喝了不少酒。再算上这些,即使是他酒量过人,此时也是面色酡红,半醉不醉了。
酒桌上的就是酒友,没有别的。几番酒水下肚,秦朗却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尴尬,却是完全放开了。衣衫半敞着,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醉眼朦胧。
“公子,你醉了。”暄画看着这眼前这个醉了的佳人,神色复杂。
用佳人来形容这位小公子确实再合适不过,那嫩脸含春,醉酒后又带着几分豪侠气质的样子,可爱异常,便是她看了也是眼热。
两人聊的很开心,自从进了这春雨楼,暄画从来就没有如此安心的坐着和一个人这么交谈过。
秦朗虽是酒醉,但是言谈举止依旧保持着礼节,两人之间却是始终隔着这么几分距离,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又想起那午间,堂前的那首诗。暄画的眉间多了几分迷离。当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也不知我是何来的福分,被他垂怜,可惜就是小了些。
“我没醉,再说,便是醉了又如何?”秦朗红着脸,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愁明日愁。”
还真是妙人妙语。暄画伸手轻轻地扶住了秦朗摇摇晃晃地身子,浅浅一笑。这般的人,又怎么是她这样的风尘女子配得上的。
“公子。”暄画的声音依旧淡淡,带着几分迷离:“去年三月我们是否见过?”
她来到这冀京城,正是去年三月,那一日草色烟雨与天边晕开,正好是应了秦朗那一句草色烟光残照里。
所以也被她误会成了,她和秦朗第一次相见,是在那一天。
“去年三月?”秦朗愣了愣,酒香未尽,他还有几分清醒。去年三月,他还在丛林呢,这还是第一次到这冀京城。
秦朗扯了扯嘴角,默默一笑:“没有,不曾见过。”
秦朗默然地声音和神情,落在暄画的眼中,却让她更心痛了几分。
不愿,和我说吗?
却是,不愿我多想吧。暄画没再说话。秦朗看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老匹夫那也应该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强迫什么,站起了身。
“多谢暄画姑娘的酒,在下,就此告辞吧。”
说着,抱了一个拳,准备离开。可是刚刚走了两步。身后却被人慢慢地搂住了双肩。
“暄,暄画姑娘。”
“公子。”暄画的声音等待着淡淡的紧张和清幽:“要了我吧”
秦朗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若是有那能力早就把她就地正法了。但是现在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欲哭无泪!
房间里陷入了许久的寂静,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平静。
秦朗如蒙大赦,连忙去开门。
“嘿嘿,你小子能耐啊,听说你找了个花魁,不错啊,有我当年的风范”门一打开,就看到夏侯之前那淫荡的表情。
“老头,你完事了?”
“哪能啊,我这中场休息。这不是听到你的消息了吗,我过来关心关心。”
夏侯之前笑着说道,边说边往里面瞅,看到屋子里暄画那惊人的容貌,也是一阵感叹。
“靠,滚滚滚。”
“小子,我可是给你带好东西来了,怎么样,要不要?”